('项恺坐在床上望着站在那里的项俞,沉声说:“别在做浑事傻事,只要你想回家,哥就在这守着。”项俞抿了抿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项恺躺在床上,缓解乏累的四肢,“注意安全,走吧。”项俞凝着哥哥的背影,良久后转身去收拾晚餐的残余,清理好碗筷再回到卧室时,项恺已经沉沉地睡着了。他走过去扯过被子盖在项恺身上,手掌悬在项恺的肩膀上,犹豫片刻攥了攥拳头收回手,轻声开口:“哥,我回去了。”房间的灯熄灭,脚步声逐渐消失,咔哒——房门被合上,项恺微微睁开睡眸,凌厉的黑瞳凝着黑暗,高宇寰说过的话就像是一根刺,他宁愿当做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希望项俞会走上歪楼。某工厂,休息室内男人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熟睡,手掌搭在身旁男伴赤裸的肩膀上,猛地一只手掌捂住男伴的口鼻,睡梦中的人因窒息被惊醒,瞪大眼睛想喊却无法发声,转瞬昏迷过去。身旁的动静打扰到男人的休息,高宇寰伸出手摸索着已经空荡荡的床单,嘴里喃喃道:“去给我倒杯水。”一杯水递到高宇寰面前,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宇寰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接过水杯刚要放到嘴巴……高宇寰猛地睁大眼睛,顿时睡意全无,拿着水杯朝着站在床边的男人泼过去。哗——一杯水泼在项俞脸上,他闭上眸子,水流顺着阴郁俊朗的面庞往下淌。我操,高宇寰震惊地瞪着他,不是做梦?第一百零五章 重逢对峙下一秒,高宇寰利落地摸到藏在床头暗柜里的手枪对准项俞,“你还敢来?”项俞神色不变,平静地开口:“你可以开枪。”高宇寰立刻将子弹上膛,“你以为老子逗你玩?”项俞抬起腿踩在床边,露出脚踝上套着的电子追踪设备,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我还有一个小时就必须归队,否则他们就会追踪过来,你连处理我尸体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你不想和国外军团对上,就不如留着我吧,我以后能为你做很多事。”高宇寰将信将疑地盯着他,项俞苦笑一声,“我现在跟坐牢没什么区别,有没有让你觉得解气?”“是你活该!”高宇寰收起手枪,又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操,小翰呢,你把人弄哪去了!”“小翰……”项俞重复一句,坐在床上,“一个小白脸叫的这么亲密啊?”高宇寰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我问你人呢!你要我提醒你,你也是个小白脸吗?”项俞深吸了口气,“你属下的某间宿舍里吧。”他的眸子噙着邪笑,“不一样,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小白脸,他不是。”项俞的眸子顺着高宇寰的脖颈缓缓向他,盯着他光洁的胸膛。高宇寰盯着他赤裸裸的眼神,像是毒蛇锁定猎物的目光,恶心又恶寒,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项俞的呼吸渐渐粗重,坦诚道:“我在外面一直想你,每天想着你LU。”高宇寰抬手给了他一拳,神色鄙夷,“你是不是疯了?”或许吧,他是疯了,那样的身体加心理的考核,是个人都得疯。项俞不痛不痒地蹭掉唇角的血渍,幽深的眸子映着高宇寰盛怒的样子,妥协地说:“别生气了,我没把他怎么样,我刚刚一直在看着你睡觉,我觉得你黑眼圈挺重的,想让你多睡会,但是他太碍眼了。”“我也觉得你碍眼,你能不能别再来了!”谁能受得了一次次睡醒的时候发现黑暗里有双眼睛盯着自己,高宇寰实在是疲惫的不行,这段时间林子彦出了事,家里乱成一团,他好不容易能回来清净清净,项俞又来折磨他,“算我惹不起你,我不追究你之前做的事了。”高宇寰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想嫖个鸭子,没想到惹了您这尊大佛,算我对不起您,行吗?你可以滚了!”“我就是来找你聊聊。”项俞有很多话想说,也很想听高宇寰说,哪怕是骂自己,他也想听,总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人跟自己说话了,和哥哥他没办法袒露全部,但是现在他想把所有都告诉高宇寰。在今天之前,他已经一个人被关在两三平米的禁闭室里,整整七天分不清日夜,只有仅供维持生命的水和食物。“谁想和你聊。”高宇寰瞄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和警报器,准备叫人把他打一顿再弄出去。项俞察觉到高宇寰的心思,在他扑过去拿警报器的时候,率先一步搂住高宇寰将他压在床上。“我操!”高宇寰挣扎着四肢,“项俞,你要点脸!”项俞痴痴地望着他,嗓音低哑,“别动,我不会做什么,还有40分钟,要是做我就回不去了。”高宇寰觉得项俞真的疯了,根本听不进去别人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在外面一直在回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高宇寰你喜欢我,你爱我。”项俞的手掌划过高宇寰耳侧的发丝,摇了摇头,“所以我能利用你,正是因为你爱我,我才能骗过你。”高宇寰绝望地闭上眸子,试图支起膝盖攻击他,被项俞硬生生地摁下。靠,高宇寰恨不得自己现在死了,都不想继续听项俞这些神经质的话。项俞说:“所以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知道你介意我之前的事情,但是我也说了,我没碰过任何人,我也不知道爱和做爱到底是什么样的。高宇寰,你对我影响挺大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