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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殿下一直找人治好她的失语症,不过都被拒绝了,如今她好容易才答应,我自然要写信给殿下,”顾溪桥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军医经验丰富,必能事半功倍。”顾宅在二人的谈话中渐渐隐现,朱漆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是穿着桃粉色小袄的俏俏,身边挨着安乐。“夫人!”丁毅喜出望外,没想到她会来迎接,轻快地跳下马车,高声道,“公子回来了。”顾溪桥眼眸微动,看向那伫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身影,也顾不得车上的贵客,小跑着上前随手摘下遮风袍披到她肩上,“天寒地冻地跑出来做什么?”小姑娘脸颊冻得通红,掏出踹在衣兜里的手炉往他手里一塞。“公子,姑娘听到你出门去接贵客,说什么也要出来瞧瞧才放心,”安乐往他身后头一望,“贵客呢?”李大夫从马车上缓缓走下,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肩膀不小心碰到车顶,滑落好大一片雪,直直灌入领口,冻得人一阵哆嗦,险些没栽倒。“……”“瞧我这记性,”顾溪桥快走几步,回到马车前,看着地上好大一道划痕,有些发怔,“李大夫没事吧?”“坐久了,腿有些发麻。”对方心不在焉地回答,目光却落在他手里捧着的暖炉上,小巧精致,看着就叫人心里暖洋洋的。顾溪桥沿着他的目光缓缓低眉,而后回过身,吩咐道,“丁毅,快去给李大夫拿只手炉来。”风大,丁毅站的远更是听不清楚,“公子,我去马厩把马给拴好,再喂些马草……”顾溪桥:“……”“这边请。”本以为他会慷慨地递出手炉,岂料非但没有,还怀里收了收,生怕有什么人抢似的。场面有些尴尬,李大夫伸在半空的手,只捞到了一缕西北风。暖阁内,顾溪桥仍旧紧紧地抱着手炉,爱不释手,嘴角时不时地扬起一丝浅笑。俏俏却被带黑色幂篱的大夫给吸引去了目光,想问什么,却又不好意思比划,有些幽怨地看向安乐。“姑娘,这位便是殿下引荐来给公子看病的李大夫。”俏俏这才眼眸一亮,冲对方感激一笑,只是隔着幂篱,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顾公子一直握着手炉不放,我如何号脉?”幂篱下的人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从进门起就揣得紧,一晃一晃,实在有些扎眼。李大夫一开口,正在给众人倒水的安乐好似被什么吓了一跳,险些没拿稳杯子。这个声音,即便数月未见,也绝不会记错,尽管嗓音比先前要沙哑许多。她强忍住眼底的泪水,恭敬地把茶水端上。因为避嫌,哪怕是再惦记,也不曾写过一封信,只在戚梧的来信中,得来寥寥几句。安乐心中有的,是对主子的挂牵。战场杀敌,生死难料,谁能保证见到的不是最后一面?“俏俏,”虽然歇下手炉,嘴里却仍停不住,约莫是从未见她这般贴心,总忍不住激动情绪,“这世上难得可巧二字,先前我说过要托旧友给你找大夫看病,岂料与殿下所托,竟是同一人。”“号脉时,不可言语。”对方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和疲倦。顾溪桥:“……”‘我夫君他怎么样?’俏俏把要问的话,写在了纸上。‘能吃能喝能睡?’他问,看着她小心翼翼提笔的模样,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她点点头,一脸期待。“我说过,我的身子本就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先前费了些心神,才会这样。”顾溪桥说罢,微微咳了一声,同暗示季恒暗示。“确实是,我给他开几贴药,修养些日子就好了。”季恒亦成全他的意愿,乖乖地配合,心中确实暗自发愁。他的老师是上京赫赫有名的大夫,而季恒又是他最得意的门生,顾溪桥的身子究竟如何,哪里能不清楚?难得不是治病用药,而且病患的求生欲。一个人若是坦然赴死,那便是华佗再世,也回天无力。季恒担心的正是这个。他不知道顾溪桥生病,故而在马车上,听到对方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时,险些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且按脉象来看,此症在身体里已息影多年,不知因何而复发。也难怪,当时并未看出任何的迹象。一想到当初的嘱托,几乎要喂了狗,季恒气得几乎是七窍生烟,在不耽误病情的情况下,毫不留情地添了极苦的药材。俏俏看着他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比先前见过的大夫少了些许沉稳,多了些浮躁,不由地也对他的医术起了怀疑。想到这里,她本能地伸出手去,握住他手中的笔。两手相触,季恒脑海中已淡忘的记忆,再次涌现,迟疑片刻,松了手。“俏俏你做什么?”顾溪桥唤住她。‘我听闻,那些医术精湛的大夫,个个都是上了年纪,留着白色须发。他们给许多人瞧过病,能应对各种疑难杂症,而不是像李大夫,手上连一点皱纹都没有。’她柳眉紧蹙,死死地盯着对方。安乐怕季恒的身份被揭穿,忙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军医不同以往的大夫,行军打仗,他们也要跟着东奔西走,所以腿脚须得利索。军医多半自小行医,待年长些便可自成一派。且军中遇到的险疾更甚,殿下既托付李大夫而来,定然有他的道理,姑娘大可放心。”“李大夫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顾溪桥似乎也瞧出些许端倪。自进顾家以来,无论哪次得见,这个丫鬟的话都是少得可怜,如今却为了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大夫百般维护。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里头的蹊跷,顾溪桥又怎么不知?“茶凉了,奴婢再去沏一壶。”见顾溪桥走了,安乐也寻了个借口,急忙离开。此时,屋内只剩他二人。隔着幂篱,俏俏不曾认出他来,安乐不在,她只能用纸笔问话,‘顾公子他的病究竟如何?李大夫不妨直说,无需有任何顾忌。是好是坏,我都欣然接受。’从夫君二字,突然变成了顾公子,难不成先前恩爱的模样也不过是演了一场戏?季恒也有些始料未及,心中没有半点惊喜,反倒开始发愁,少说也过去这么久了,难道她的心里还一直放不下?“夫人多虑,”他好容易才将这两个字说出口,“并无什么大碍,因是先前受了什么累,这才旧疾突发,往后好好调养就是。”‘先前叔母罚他在院里跪了整整一宿。’她没有半点隐瞒,实诚地回话。“为何要罚?”他一时急切声音提亮了不少,险些忘记自己是装了李大夫的身份而来。俏俏也被他如此出奇的反应给惊到,怔怔地看他一眼。所谓家丑不外扬,她心里清楚的很,李大夫是一个外人,只需让他知晓顾溪桥旧病复发的原因,好对症下药,旁的并不重要。‘或许是因为生意上的往来,我未曾细问,’她敷衍了事,并不想多提,‘李大夫因何如此在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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