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出三千两,让钱攸替自己考试,并承诺若是考上了举人,便给钱攸白银一万两。考不上也能得个三千两,这买卖稳赚不赔,钱攸自然是同意的。他替戴青考了个举人回来,自己前后得了一万三千两白银。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但钱攸却染上了赌瘾。一旦上了赌桌,再多的钱也是不够填的。钱攸便想向戴青要钱,还威胁他若是不给就去告发他。戴青直接命人将他打了一顿,直言他若是告官,那便是一只脚踏进棺材了。钱攸明白戴氏这是和当地的官府有所勾结,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京城,在这科举考试之前,写了血书状告戴青。裴长缨听完,好笑道:“这算不算是狗咬狗,一嘴毛?”魏山阙看了眼乖乖趴在一旁的猎犬团团,道:“有些侮辱狗了。”“哈哈哈!”裴长缨笑倒在魏山阙的怀里,他仰头拽着男人的头发道:“师父,我发现你的嘴越来越损了。”“嗯?可能是被你传染了。”说着,魏山阙低头轻轻在那柔软的唇瓣上咬了一下。第164章 审讯被绑在刑架上时,戴青两股颤颤、悔不当初,如果能够重来,他一定管住自己这张嘴。不,如果能够重来,他怎么也不会要这个功名!害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戴氏一族,被取缔了皇商的资格。想到这里,他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被绑在自己旁边的钱攸。如果不是这家伙,这件事情不一定会由东厂来查!他也不会落到魏山阙的手上!钱攸哪里见过这阵仗?他直接吓得失禁了。就连说话,都牙齿打颤:“大、大人,为何要抓学生啊?此事都怪、怪戴青才是……”魏山阙掀起眼皮扫了眼钱攸,又看向脸色铁青想要骂人却不敢开口的戴青。“这桩生意的介绍人,是谁?”洛城和沛城相去甚远,戴青能找到钱攸,势必有人从中牵线。钱攸抢着说:“大人!是一个女人,青楼里有个女人问我如果有人花钱请我替考,是否愿意,我说愿意以后,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戴青就来找我了!”钱攸都说了,戴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道:“我是我爹替我寻的门路,其他的我不知道。”魏山阙抬抬手,钱攸被带了下去。戴青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磕磕巴巴道:“大人,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为何还不放我走?”“你惹了我家小孩不高兴。”魏山阙的手指在各种可怖的刑具上一一划过,最终挑了把小巧玲珑的剔骨刀。戴青吓得尖声道:“大人!你这是滥用私刑!你——”寒光闪过,戴青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不敢再吐露半点声音。眼见着魏山阙越走越近,戴青直接吓得晕了过去。魏山阙将剔骨刀丢给一旁的番子,说道:“剔了他的膝盖骨,送到洛城戴氏,告诉他们家主,想要戴青活命,就把牵线人找出来。”出了大牢,魏山阙看了眼天色,道:“去军营。”军营里,众人发出欢呼声。“好!”这几年下来,裴长缨凭着实力,得到了一众将士的认可。就在刚刚的比武,他一人连挑三十人,未曾败过。白将军哈哈大笑:“长缨啊,我这军营里,再找不到你的敌手了!”在一旁闲适地嗑着瓜子的灵枭想,敌手在这儿呢,哦,确实,自己不算军营里的人,白将军这么说也对。裴长缨随手擦了把头上的汗,把兵器放回原处。“哪里,我肯定不是白叔叔的对手——灵枭你瓜子哪里来的,给我点儿,不然我就告诉师父去。”灵枭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掏出一把瓜子给他。啧,越来越会打着督主的旗号行事了。出了军营,便看见东厂的马车停在外面,裴长缨欢快的冲向马车。“师父师父,你来接我啦!”灵枭跟在后面,默默腹诽现在晚上都睡到一块了,白天还这么黏糊。“一头汗。”魏山阙拿了帕子替裴长缨擦额头。灵枭默默在外面关上车门。他还是不大习惯看到督主那一双杀人的手给人擦汗。剑北瞥了灵枭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习惯了就好,督主这样也挺好的。灵枭耸耸肩,好是好,但他就是有些胃脘顶的慌。第165章 写信戴氏家主戴绒在收到自己儿子膝盖骨后,当下晕了过去。醒来后,立马让人画了张画像交到番子手中,还塞了张大额的银票给他。“大人,还望大人美言几句,留我那儿子一条性命,我戴氏三代单传,指着他传递香火……若那魏督主愿意,小人愿奉上戴家一半的家业。”番子看了眼银票的面额,直接丢了回去:“戴家好好配合就行,旁的不必多心。”说完,番子在戴绒耳边低语了几句,戴绒听的一头雾水,只能连连点头:“小的一定照做。”番子前脚离开戴府,后脚便有人递上请帖,戴绒一看直接扔到了地上。害的他儿子这般惨,还想见他?扔完,戴绒又想起来刚刚东厂番子的吩咐。皱着眉头将帖子拾起来。暗自心惊,猜的竟是这般的准。“备轿,去飘香楼。”飘香楼。“戴老爷~”戴绒是飘香楼的常客,他一来,便有好几个女子笑着甩着帕子搭上他的胳膊。只是他今日没有那个心情,直接把人都推开,径直去了二楼第三个房间。房间里,香炉中的香烟袅袅升起,一个身着薄纱,玲珑有致的女子斜倚在美人榻上,手上握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戴老板来的挺快呢~”女子没有起身,就这样侧卧着,一双勾魂眼看着戴绒。平日戴绒直接就扑上去了,今日他却冷着一张脸:“哼!你还有脸找我?”女子脸上笑意不减,娇滴滴地问:“戴老板今日怎么气性这般大?”“都是你,说什么替考,给我儿弄个功名,那个什么钱攸直接到京城告我儿子去了!他现在人在大牢里!我戴氏的皇商资格也被取缔了!”“啊?”女子惊呼了一声,她坐起来问:“当真?”戴绒面上火气更甚:“好端端的我会咒自己的儿子?诅咒戴氏?”女子眼波微微流转,她问:“那,朝廷可是派了人来?”“我倒希望他能派人来!”戴绒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忍不住抓起桌子上的香炉砸向那女子。“呀!”女子堪堪躲过,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戴老板何必拿我出气?我也不知道钱攸是这种人啊。”女子走到戴绒身边,双手搭在戴绒的胳膊上,轻声细语道:“你莫生气,我有“法子救出戴公子。”“你?”戴绒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他没有甩开女子的手:“你一个青楼女子,手还能伸到京城不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