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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给谢铎打去电话。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什么事,嫂子?”许鸢无暇纠正他称呼的问题了:“谢盈朝在F国究竟出了什么事?”谢铎:“你问这做什么?”许鸢:“我想知道,如果您愿意告诉我,感激不尽。”谢铎静了静,像是在思考:“你知道也无妨,大哥的汽车被人动了手脚,发生了意外,不过他很幸运,动手的人消息不太灵光,把炸药安装在了前面那辆开路的车上,所以大哥只是受了伤,并没有生命危险。”许鸢心里一凛,果然就像谢静秋说得那样。她问:“是谁做的?”谢铎告诉她:“还在追查,应该不是F国的生意对手,毕竟对F国了如指掌的人,也不可能让大哥在爆炸中活下来。”“谢谢您。”许鸢挂上电话。这些消息,足够了。……庄园的夜和往常一样漆黑。尹家的车停在主屋外的路上。皮鞭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盖过了一切。初到庄园那晚,谢斯止为她与谢文洲起了冲突,也是像这样脱掉上衣,跪在主屋的门外挨打。他不知被打了多久,后背的血沿着流下,落在地上,积了一滩。风里飘来血的腥味。佣人手里沉重的鞭子落下,谢斯止晃动了一下。他掌心撑在大理石台阶上,带着自己的身体,缓缓挺直了脊背,如从前一样,不允许自己露出丝毫懦弱、摇摆的姿态。他皮肤很白,身形瘦削,肌肉却漂亮。在这样干净的底色上,显得鞭痕和血迹格外斑驳。可他脸上的神情很淡很静,像是对疼痛麻木了。只有在听到车声抬头看到许鸢时,朝她露出了一个苍白、温和,却并不意外的笑容。尹荔惊恐地瞪大了眼。在她的认知里,犯了错最多被训斥几句,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罚站墙角,但打从她成年以后,就没有过了。像谢家这样直接动鞭子的家法,她还是第一次见。她朝自己哥哥身边靠了靠,尹宸看着许鸢:“你确定要进去吗?”许鸢缓缓点头。庄园里的佣人,她分不清谁是谢盈朝的心腹。因此不敢多看谢斯止一眼,生怕被人看出她眼中不平静的情绪。可当她经过谢斯止身边时,他却突然伸手,用沾染着血迹的小指,勾住了她冰冷的指尖。许鸢低头。少年满身的血,唇边弯起一个懒洋洋的笑意,有些吃力。他应该是很疼的,气音低低地问:“怎么回来了?你心疼我啊?”佣人停下了鞭打。不远之外的大门敞开,灯火通明。谢盈朝只要稍稍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们正在勾缠的指尖,许鸢不知道,他怎么敢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她没有说话,甩开谢斯止的手,走进大厅。少年在她背后轻轻笑了一声。谢盈朝靠在主位的沙发上。比起一个月前离开时,他明显瘦了一圈,脸色也白了几分,但眼里锋锐的光芒依旧。谢铎说,他因为爆炸受了不轻的伤。养伤不能穿太紧的衣服。可他依然西装革履,无论仪表还是礼仪都挑不出一点错处。许鸢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到他那一刻,眼圈红了:“谢先生,您回来了。”谢盈朝知道她今晚宿在尹家的事,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回来。少女穿着一条素色的裙子,和记忆里一样干净,只是泛红的眼尾惹人心疼。这一个月来,他隔一天就给许鸢打一次电话。而她也很乖,算着时间守在房间里哪也不去,除了昨晚。尽管他性.癖恶劣,性.欲也强烈得异于常人。但同事业、家族、和他自己比起来,女人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许鸢这个女人,她就像造物主为他的喜好而定制的专属品。无论外形、谈吐,内在还是教养,都让他着迷,那是源自于灵魂深处的震颤,自制力已然无用了。能再见到许鸢,他很开心。但见到伤心的许鸢,那喜悦的情绪瞬间被更强烈的不满覆盖了。——他知道她那泛红的眼尾是因为什么。坐在他不远处沙发上的是一对中年男女,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女人脸上带着泪痕,望向许鸢时面色不善:“这就是勾引文洲的那个贱女人?”很显然,他们是谢文洲的父母。谢盈朝的脸色唰地沉了下来:“您对我的女人缺乏最基本的尊重,道歉,否则我会请您离开庄园。”他的五官很立体,但气质阴郁,即使不发怒时,被他那一双眼睛盯着也很有压迫感。当他眼里染了怒意,更是让人浑身发冷。女人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对不起啊盈朝,我这嘴上没把门的……”“不是和我道歉。”谢盈朝冷淡道。他要她和许鸢道歉,这下女人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一旁的谢绍掀了掀眼皮,开口打圆场:“盈朝,何必吓唬你伯母,她是因为难过才乱了方寸。”“我和你伯母今天来只是为了要一个公道,哪怕医生把文洲断掉的生.殖器接了上去,以后也很难不影响到器官的功能,你不会认为,抽谢斯止一顿鞭子,就能抵消文洲所受的痛苦吧?”谢绍不愧是上一代谢家掌权人的有力竞争者。单是他说话时稳定和情绪和听不出喜怒的语气,就足以叫人看出他不是一个好招惹的角色。谢盈朝手搭在膝盖上,指尖轻轻点动。他思考了一会儿,朝许鸢伸手:“过来。”许鸢坐到他身旁。他握住许鸢的手,摩挲着她光滑的皮肤,仿佛这样能让他静下心来思考。他没有回答谢绍的问题,偏过头看着许鸢:“昨晚让你受惊了。”许鸢低垂着头,似乎还沉浸在恐惧中无法挣脱。她开口,绵软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鼻音:“没什么。”“没有受伤吧?”许鸢摇摇头:“我没有,不过谢斯止他伤到了。”谢文洲的母亲冷笑:“比起文洲的伤,他那点小伤算什么?”一刻不停的鞭声是这夜晚最残酷的背景音。想起少年身上斑驳的血迹,许鸢孤注一掷,抬头看着谢盈朝:“您也受伤了,对吗?”谢盈朝挑眉:“你从哪里知道的?”许鸢像是凝噎住了:“……没、没有,我猜的。”谢盈朝握着她的手猛地缩紧:“许鸢,对我说实话,你怎么知道的?”许鸢抬起清凌凌的眸子,凝视着男人:“有些话,由我说出来不合适。”“我允许你说。”许鸢抿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反握住他骨节棱致的手:“谢先生,我昨晚听到文洲少爷说,只要解决了阻碍,继承人就能变成掌权人……”谢文洲的母亲蹭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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