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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长达轻蔑一笑,话声笃定:“若你不愿,我又怎会听了你的安排去做这事儿。”他面色严肃,对着李登科坦诚:“一切都是娄文才所指,有这因才有我的果!”“你别血口喷人!”娄文才对着屁股下的凳子重重一拍。叶白柚眨眨眼。哟,这手抖的,是打疼了吧。“我这身子,如何做你所说的事儿。读书人重名声,我怎么会为了找人照顾自己而罔顾自己的声名!”“是啊。”“也对,娄秀才是读书人。虽然屡次考不上,但这名声差了,肯定更加考不上了。”围观乡亲指指点点。娄文才听了一耳朵,脸有些臊,但更多的是恼羞成怒。他落在凳子上的双手紧握,手背青筋乍现。叶白柚捂嘴掩了笑意。作死的,道貌岸然。“文才,你要什么名声。逗着叶哥儿跟逗狗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以前你吃穿哪样没有叶哥儿给你添补。可你倒好,勾着人家为你散财,现在又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不娶。”“呵,名声!”“你以为你在村里还有什么名声。乡亲们看看他这嘴脸。”娄长达粗糙的手指指向娄文才,那狂躁的样子像是要往他眼睛里戳。“反正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做的,要不是娄文才,我会去做吗!”“全责在他!”娄长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完往后一摊,顺带踹了一脚刚刚背刺自己的亲弟弟。“他原话是能让叶哥儿进娄家的门是他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能照顾他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还说照顾完他,直接休了就是。”水浑了,娄长贵像个大王八探出头,又再拿个木棍帮它搅和几下。“不过都是娄老大跟娄文才谋划的,我没脑子,被他俩牵着走的!”李端阳听他们一席话,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下巴尖儿挨着了自家夫郎的软肉,又舒舒服服地半阖着眼轻轻蹭了两下。“夫郎,这小子坏得很。别以为只要是读书人就是好人,读了书的更是会骗人的。”何沁:“相公你不也是读书人?”“我是你相公,肯定是不一样的!”李端阳毫不要脸。李登科摸着自己的胡子,眸光掠过三人。“娄文才扬言以娶了叶哥儿是为真,要哥儿伺候为真,伺候完了休去也为真!”他一声比一声凌厉,“对吗?”话声沉,像鼓点闷声垂在心头。三人皆是一惧。娄文才外强中干不做声,另两人头点得飞快。叶白柚眼中划过讽刺。看看,家里宠着护着,作甚还要围着个渣男转悠。李登科失望至极,继续问:“娄长贵,你刚刚说是娄长达指使你,而你哥又说是娄文才。那我问你,除了前事,娄文才与这翻墙绑人之事儿又有何干系?”娄长贵赶忙点头:“是他!”“我们看到哥儿有男人了,他俩怕叶家哥儿不答应,才合计出这么个馊主意。”“二伯你不要血口喷人!”娄老大这次倒是欣慰,这弟弟不算特别蠢,晓得把人拉下水。他反正是知道老头子不会放过他们,破罐子破摔:“确实如此。”“李阿爷!绝无此事!”娄文才言辞激动,险些从凳子上站起来,“我没那个胆子拿人命当畜生!我全然不知道叶白柚家还有男人!”说着,他一脸牵谴责的看向叶白柚,活脱脱像看一个负心人。叶白柚白眼一翻,只觉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你他娘的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了!”他说话的时候眸光太狠,宛若已经抓着刀子了,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哥儿,真真是无法无天的。“好凶啊!”“这哥儿更厉害了,以后可不得避远了去。”“嘶……听着我眼睛都疼。”“废话,你眼睛上有条红痕!”李登科跟李长安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看来。都二十岁了,还这样说话不知轻重,怕不是想要孤独终老。叶白柚冲他俩又笑了笑,但周身阴恻恻的补了句:“挖了喂鸡吃。”娄文才望着哥儿宛若实质的眼神,背脊生寒。他陡然回过神,对着李登科道:“我没有做过,我也并非知道叶白柚还有其他男人。我是当真不知道此事!”这话是真是假,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看得清清楚楚。他闷咳两声,一双精明的老眼紧紧盯着地上跪着的两兄弟。“娄长达,娄长贵,一旦我发现你们说话不属实,那就只有驱逐出村。你们连带着你们的家人,永世不得再踏入一步大泉村。”李登科压低了声音,甩着寒刀扔进兄弟俩的耳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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