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脚上趴着的呼噜不停的猫。叶白柚道:“困了去床上睡。”沈无璟睁开眼,暖阳晕得人很舒服。“不困,就是眯一会儿。”叶白柚知道他这龟毛性子,那屋没收拾,怕是还不怎么愿意去睡。“去我那屋,你睡的那个晚上才有空跟你收拾。”“不困。”沈无璟声音中蒙着一层睡意,死倔。叶白柚咬牙,看着男人头都快垂到地下了。“我信你个鬼!”他抓着男人的手腕起身,就这么一前一后将他带进了自己的屋里。掀开厚实的两床被子,将人往床上一摁。“衣服脱了。”沈无璟睡意一下子就飞走了。他眼中清明,淡淡地望着身前人。“叶白柚,你是哥儿。”“废话,我知道。”叶白柚往他腰带上一勾,这才注意到他穿的是单衣。“有厚袄子你不穿,整个薄的,小心生病了我不伺候。”碎碎念着,半点没见他将什么哥儿、汉子放在心上。本骨子里就不是这样的人,叶白柚是半点不在乎哥儿、男子的区别。老封建!腰带一松,沈无璟猛地抬手,却是直接按在了叶白柚的手背上。他指尖猛颤,快速收回。“沈大爷,睡吧您。”衣服一扒,只剩里面的雪白中衣。看质量尤其的好,面料摸着滑滑的,还带着男人的体温。叶白柚将他往床上一推,被子一拉蒙住了男人的脑袋。“睡!不睡又整出病来,我说了,我不伺候。”利索地给人摁进被子,叶白柚转身出门。手指留着余温,但叶白柚想的却是男人的身材。“半点没以前的好。”摸着都是骨头,哪有以前的壮实感。门轻轻关上,沈无璟置身于叶白柚的床上。从里到外,都是哥儿身上的馨香。沈无璟懵了一瞬,接着拉开蒙住脑袋的被子。喘了口气,闻到的香气更浓。被子像是被阳光烘烤过,有股温暖的味道。就这么被包裹着,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脑中绷了许久,仿佛现在才是确定到了安全的环境当中。困意袭来,沈无璟念着贸然进了哥儿的房间。胡思乱想着,竟然也睡了过去。徒留叶白柚在门外,面对着一众小孩的问题。“叶哥哥,你俩住一个屋子了啊?”长安被刚刚叶白柚的动作弄得目瞪口呆。叶白柚模糊地“嗯”了一声。“不行的,你、你们还没成亲呢。”叶白柚捏着长安严肃的小脸,狡辩道:“我现在又没在那个屋里不是。我只是借给他睡一觉而已。”长安一想,好像也是。“可是叶哥哥,你们俩还没有成亲呢,怎么能……怎么能……”“小爹爹说了,没有成亲……”“早晚的事儿。”叶白柚随口道。小孩要是不堵住嘴,问的话能一直说到你口水都说干了还不带停的。“哥哥,阿爹阿娘说,成亲了才可以一个被窝哦。”“这不是没有一个被窝嘛,我是跟你们在一起的哦。”叶白柚重新拿了竹笋剥去。“是哦,可是,不对呀?”“怎么不对呀,就是对的。”叶白柚学着小孩稚嫩的话语,哄道,“快点哦,叶哥哥少了一个帮手,请小崽崽们帮我一下。”“我们来比赛,谁剥得多!”“来!”“比就比!”几个小孩被忽悠了过去,唯独长安,仍旧垮这个脸不赞同地看着叶白柚。小古板,这会儿跟他阿爷莫名神似。外面吵吵闹闹,不像在山里的时候那般,无人敢在睡觉的时候来打扰他。但沈无璟睡得沉,竟是一觉从上午睡到了下午。被子松软,沈无璟睡姿极好。待到听见外面一声响动,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斜飞的丹凤眼中闪过凌厉的光,但闻到周围的清香,沈无璟骤然回神。他只觉被被子包裹的地身躯略微有些发烫。“真是。”沈无璟懊恼。怎么就一时头昏,进来了呢。他掀开被子,有东西落下。低头看去,是一身厚实的衣服。想也知道,是哥儿放在这里的。沈无璟捏着被角,慢慢的,又倒了下去。被子蒙住头,他低喃:“叶白柚,你到底要干什么?”脸上愈发热,沈无璟收拾好心情,将衣服捡起来穿上。这身衣服于他而言,短了些。到好在够宽,穿着还行。拉开门出去,哥儿正举着斧头劈柴。这么几个月了,头发还是那么潦草地用发带随便搅几圈,绑在脑后。这会儿一斧子下去,柴成了两半,头发也落了几缕下来。哥儿像是不耐烦,抓着碎发粗、暴地往脑后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