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死,伤的伤,这些人无论是哪个,都难当大任。而那老东西看中的三皇子,萧同舟。也不过是光有虚名的明德皇子。私底下,可是糟污不堪。沈无璟喉结滚动,眼中无奈。哥儿做的吃食有点香。他收敛心神,沉声问:“江知询带的是谁?”沈五:“大皇子。”“不止吧。”沈无璟回忆江知询跟他念叨过的事儿。大皇子刁蛮,自从他皇贵妃去世之后,小他十几岁的小皇子被他强制养在自己身边。任何人不能沾手。久而久之,兄弟俩也成了皇宫里张扬跋扈的代表。哪怕是只有六岁的小皇子,也在宫里恶行无数。沈五:“是大皇子的亲弟弟。”沈无璟看着房顶炊烟袅袅,他不想让人将外面的事儿带到这个地方。但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指尖收回,缓缓捏成拳头。沈无璟道:“水路,人安排在潭州府下。走山里过来。”潭州府在更南边,南山横亘,南边五府都有涉及。山路,他们自己人熟悉。除了江知询,剩下的两个人,沈无璟都不会给出全然的信任。所以山中那地方,不能让他们进去。“是!”“还有一事,公子,江公子在帮你翻案。”沈无璟点头。只要没有古家人插手,他那事儿很好做。现在沈言废了个儿子,就等着花娘生一个。后院乱,他还要顾忌前朝帮三皇子斗。沈无璟笑:“叫老东西那边的药停了,让他出去跟人斗。”“是!”摆摆手,让人走了。沈无璟撑着额头,眼中微恼地看着厨房。哥儿做的东西有些太香了。——皇宫。嘉祥帝吃了一枚血红色的药丸,苍老的嘴角挂着红痕。双眼失焦靠在龙榻上。“小安子。”“奴在。”自称奴的人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太监。他因为长得好看,从一年前一进来就跟在了皇帝身边。代替原来的太监总管,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他可以说是轻松异常。苍老的手落在自己的脸上,才二十的小安子嘴角勾出一个顺从的笑意。雌雄莫辨的脸上,尽是妩媚。皇帝昏淫,身边从宫女太监到妃子朝臣,他都喜欢漂亮的。小安子习惯了。忍者恶心,他只像恶鬼一般看着榻上的人,脸上笑意愈发恶毒。“陛下,该睡觉了。”他缓缓道,若蛇蝎催命。嘉祥帝胸腔一通疼,双眼在那一瞬间猛地恢复清明。可手指只来得及抬起,一口黑血从中喷涌而出。再无气息。小安子甩着浮尘,红色的太监服里身段极好。他拉开门,笑得艳丽:“殿下,妥了。”三皇子一把勾过人的腰肢,往门上一按。全然不顾在鲜血满地的明德殿中,奢靡混乱。确实不像外面所传的那样。宫女太监习惯了,飞快将榻上的人搬离。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这明德殿恢复肃穆。宫女太监尽数退下,萧同舟半敞着衣服转身拿过放在一旁的明黄色圣旨,缓缓勾出一个放肆的笑意。“小梧儿啊。”“妾在。”声音妩媚,靠在门上的人竟是一个哥儿。“陛下,古贵妃求见。”萧同舟烦躁道:“让她等着。”古贵妃,三皇子生母。后头还生了两个皇子。一个夭折,一个……萧同舟展开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有已经干涸了的血迹。“安梧儿,过来。”“殿下。”小安子,安梧儿。萧同舟手指轻轻拂过他妖冶如妖精的眉眼。他失神喃喃:“梧儿可以永远站在我身边了。”安梧儿柔弱一笑,皓腕搭上了萧同舟的脖子。“陛下,那些关押在牢里的人……”都是萧同舟的兄弟。“杀了就是。”萧同舟点点安梧儿的鼻尖,轻轻笑着。“梧儿在这榻前守了一晚上,可是累了?”安梧儿是萧同舟送到嘉祥帝身边的人。安梧儿笑着,摇了摇头。萧同舟收敛了笑意,松开抱着安梧儿的手。“那就请梧儿再忍一忍。”——后院门口。叶白柚吃着有些细了的豌杂粉丝,嘴巴被辣得绯红。院子里,只要是个人都分了一碗。除了屋檐下正吃得开心的十二,就只有院中叶白柚跟沈无璟对坐在一块儿。其他三个不知道缩在哪个地方嗦粉。沈无璟看着自己的碗。汤底醇厚,闻着是骨头汤。白得发亮的米粉顺滑地向着一边卷曲,边上放着几颗青菜。中间淋了一大勺的黑褐色的肉酱,还盖了一半炖得软烂的豌豆。碗里还有一小勺红油似的调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