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柚瞧着他身前大开的窗口,眉头紧紧拧着,迅速过去将窗户关上。幸好书桌上没有堆什么纸,不然看上面的水珠,墨迟早得化开。手摸了一把男人的衣服,是彻底湿了。看着转身抱住自己腰的男人,叶白柚没好气:“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没见着下雨了吗?这么大人了窗户都不知道关的吗?”沈无璟额头抵着哥儿柔软的腹部,低声:“嗯。”“你还“嗯”。”叶白柚推他,催促道,“去,换身衣服吃饭。”沈无璟不动。叶白柚无法,只能带着这个耍赖的人去衣柜翻找。“松手。”高高大大的人站在身前,直接将叶白柚整个人藏在了阴影之下。这让浮沉了一天的心找到了暂时的停歇的地方。沈无璟一直看着叶白柚,见着他眼中的威胁,指尖微动,犹豫着慢慢将手松开。叶白柚指尖灵活地扯开他的腰带,像做了无数遍的那般。湿衣褪下,风风火火给他换了一件。腰带还没系好,人又压了过来。叶白柚看着自己腰上的手,也是无奈。现在的沈无璟,过于黏人了。像小熊猫套着大熊猫,叶白柚带着人到了桌前。人从身上扒拉下来按在凳子上,叶白柚扯开酒塞对着男人示意:“喝点。”沈无璟单手撑着下颚,一双眸子在哥儿脸上逡巡。一寸一缕,丝丝入眼。他低声:“好。”酒酿入了白瓷杯,在杯中打着旋儿。叶白柚泡的桑葚果酒,紫红色的酒液带着清透的果香。度数不高,但叶白柚通常一杯晕,两杯醉,三杯睡。给男人夹了些菜,看着他一点点缓慢地塞进嘴里。叶白柚抿了抿唇,端起身前的酒杯。“干一杯。”沈无璟修长的手摸着杯壁,与叶白柚轻轻一碰,仰头下肚。叶白柚轻抿了半口,见他这模样也没阻止。只给他多夹了些菜,让他吃完了,再继续碰杯。他发现,自己不举杯,男人就同样不会端起酒杯。陪着他,叶白柚浅浅抿着,一坛子的酒液去了大半。有些醉了。叶白柚水雾般的眼睛半眯,瞧着紫红的酒沾湿男人的唇,顺着性感的喉结划过,没入白色的衣裳。指尖控制不住,从他流畅的下颚滑落,一路追寻。直到落在他的心上轻轻点点,叶白柚带着醉意,声音软得一塌糊涂:“相公,后半辈子还有我呢。”沈无璟一把扣住胸口上的手。眼中红丝满布,如网一般紧缠着叶白柚。带着极强的占有,仿佛立马想将他吃干抹净,即便是嚼碎了骨头都要咽下去。叶白柚只轻轻一笑,唇若樱红。“再喝点?”沈无璟看着哥儿已经空了的杯子,轻轻摇了摇头。“夫郎醉了。”叶白柚察觉到仿佛凝为实质的灼灼视线,他身子往男人那边歪去,囫囵道:“醉了好啊。”沈无璟揽住人,搂入怀中。一双凶戾的眉眼柔成了山中的雾,修长的手指捏着帕子缓缓沾着自家夫郎的唇角。另一只手将人抱得极紧,仿佛是担心人飞了一样。叶白柚下巴抵着沈无璟的胸膛,鼻尖在他的颈侧嗅了嗅。随后枕着脑袋,轻唤:“相公。”沈无璟放了帕子,将人抱起来。“相公在。”叶白柚抓着沈无璟的前襟,像只小兽一般湿着一双圆眼,直起身子面对着男人。看了半响,他道:“我不走。”“我走不掉的。”叶白柚的眉间透着一股哀伤,喃喃:“我走不掉的。”沈无璟手猛地一紧,勒得叶白柚不舒服地动了动。待他察觉,又极尽温柔地将人放在床上,脱了衣服自己也上去。被子盖好,雨滴密密匝匝砸在窗上。烛火跳动,叶白柚趴在沈无璟的身上,手覆盖在他一双眼睛上。“我说了,相公想知道,要自己问。”沈无璟喉间滚了滚,终是忍不住。“阿柚……从哪儿来?”叶白柚嘻嘻一笑,八颗牙齿整整齐齐的,又白又亮。“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沈无璟一听,眸间含笑。下颚轻蹭着哥儿的额角,知道他这是醉了。听他嘀嘀咕咕半响,沈无璟将盖在眼睛上的手拿下。“夫郎,你还是高看你自己的酒量了。”沈无璟吻着他的额角,眼中的压抑退去。手指划过怀中人晕红的眼尾,他语调清浅:“夫郎。”“阿柚是我沈无璟的夫郎。”“走到哪儿,都是。”——一夜无梦。辰时,叶白柚忽然从床上惊醒。他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掠过桌上已经熄灭的蜡烛,落在窗外的雨幕之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