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喜欢男的怎么了,他性取向和魏朝宗一样,也没这么多忌讳。“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不怀好意的人隐藏起来了呢。”于海被他诡辩的话逗乐了:“大庭广众的,就算有不怀好意的人,他能干嘛?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魏朝宗只要想到有人用充满色欲的目光看过于海,他就气的想杀人。于海见魏朝宗脸色变幻莫测,不知琢磨什么东西,捡起睡衣去隔壁更衣室换了。等他换好回来,卧室的魏朝宗和另一套睡衣也不在了。于海咋舌,魏大少的脑回路真是令人费解,邀请他共浴温泉池,留他同床睡觉,还以为他多大胆呢,结果连“坦诚”相对都不敢。该说魏朝宗保守?还是纯情?魏朝宗也从另一房间走了出来,打量着于海身上和自己同款的睡衣,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于海挑了挑眉:“魏少这么介意,不如我换个房睡,或者打地铺也行。”“不用,我没介意。”魏朝宗下意识否决,然后犹豫了片刻,解释道:“我刚才进去换衣服……”魏朝宗的身体有许多丑陋的伤疤,他不想于海看到丑陋的身体,但解释起来肯定不能用这个理由。于海表示理解:“明白明白,魏少是想为喜欢人的保护自己的‘清白’。”魏朝宗面孔扭曲了下,他是挖坑给自己跳,自作自受。吃饭、逗狗玩、逛园子、打网球、泡温泉,转眼到了于海平时的休息时间,既然魏朝宗说了不介意,于海也懒得折腾。方才喝下去的红酒开始发挥作用,困意袭来,于海洗漱之后简单道了句晚安,掀开薄被,躺了进去。魏朝宗自觉的关上灯,却并没有立刻上床。不知过了多久,几将入睡的于海感觉到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不过他知道那人是魏朝宗,模模糊糊吐槽了一句对方太磨蹭,便陷入沉睡当中。第二天,于海的生物钟让他准时在六点醒来。尚未完全清醒,迷蒙中感觉有东西压在身上,下巴有点痒,温热的气息规律的拂过那个部位。于海下意识偏了偏脑袋,抽动了下胳膊,慢慢睁开眼,正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大脑中的迷雾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魏朝宗!在他床上?昨晚的事浮现在脑海,惊讶的情绪短暂停留了一秒便消失了。哦,对,他昨晚留宿,说要和魏朝宗同床来着。以前魏朝宗和他同屋睡过,一直睡在他的上铺,刚开始的时候大概不习惯硬床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没过两天就消停了,偶尔翻身也是静悄悄的,完全不会影响下铺的休息。于海一直以为魏朝宗睡相挺好的,眼前这一幕刷新了他对魏朝宗睡相的认知。脑袋枕在他胳膊上,手臂搭在他腰上,一只脚压在他腿上。于海想抽身都难。抬眼看了会天花板,于海实在没办法忽略身上的存在感。“魏少……”“魏朝宗?”于海叫了两声,用未被霸占的右手揪了下魏朝宗的耳朵。窝在他肩膀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皱着眉头不耐的睁开了眼。然后于海就见那双半睁的凤眼里先是带着点不耐烦,忽然变成不可置信,眼睛越瞪越圆。“艹!”下一秒瞪大眼睛的魏朝宗几乎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去。于海:……床垫的弹性这么好?还有,魏朝宗大早上是在搞抽象的行为艺术吗?于海费解的看了满脸懵的魏朝宗一眼,然后抬起麻木的左臂试着活动,血液恢复畅通的瞬间又麻又痛,不由得嘶了声。魏朝宗被刺激的场面惊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美滋滋的回味于海身体的触感,此刻听到于海不舒服的声音,全副心神骤然集中到一处。“哪受伤了?”魏朝宗也顾不上收拾乱如麻的心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于海近前。“没事,手麻了活动活动。”魏朝宗脑子还有点懵,下意识关心的问:“怎么麻了,是不是没睡好?”于海看着罪魁祸首,幽幽的说:“换你被人当肉垫枕了一晚上,你也麻。”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脖颈,魏朝宗感觉置身蒸笼之中,整个人都熟透了。“抱……歉。”于海于海蹬上拖鞋,坐在床沿唉声叹气:“一天到晚光听魏少道歉了,没见着诚意啊。”他确实在于海面前搞砸不少事,魏朝宗涨红着脸试图补救,两手搭上于海的肩膀开始给人按摩。边按边说:“我不是故意的。”魏朝宗想了想,建议道:“今晚我们一起睡,你压回来?”真是绝妙的公平的好主意。于海嘴角一抽:“无福消受,魏少潇洒豪放的睡相还是适合独居。”听到嘲讽,魏朝宗也不恼,诚恳的检讨自己:“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于海:还有下次?想的挺美。魏朝宗想到一个办法:“不然,下次睡觉前,你把我绑起来。”“把你绑起来扔床上?魏少玩得花啊。不过我没这特殊癖好,配合不了魏少了。”于海站起身晃了晃肩膀,麻痛的症状减轻大半,魏朝宗的按摩技术倒是没退化,和五年前一样优秀。魏朝宗双手停在半空中,有些愣神。绑起来三个字,从他自己口中说出尚不觉有异样。同样的话由于海来说,却让魏朝宗不由得浮想联翩,幻想于海拿着绳子似笑非笑走向他的场景,呼吸不觉变得粗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