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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于筝妍吗?”姜庸问完,继续说道:“她就住在隔壁,这里酒店的隔音好,但你使劲敲敲墙壁,或者用点力气砸过去,她应该会听到的。”毛思飞像被蛊惑一般伸出手,手腕上露出一圈被掐得艳红的痕,还没来得及碰到墙壁,就听姜庸说道:“听到后,她肯定会过来,然后……”“她会看到你,你想被她看到吗?”毛思飞瞪大了眼,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不敢再往前。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究竟有多狼狈多恶心,但他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连他自己也不想看到。他的手无力地垂下,落在额前,想要挡住自己的视线,可原先温吞的细雨忽然变得急促,骤雨敲窗,滚烫的水流仿佛要将他淹没。“不喊她了么?”姜庸问。毛思飞死命摇了摇头,将手放在自己唇侧,将声音压回喉间,一点也不敢发出来。“那知道该喊谁了吗?”毛思飞还要摇头,可是姜庸却将他的手从唇畔挪开,轻声又问了一遍。毛思飞有些怕了,身体比意识先一步做出反应,呜咽着叫道:“姜庸,姜庸……”“很好。”骤雨平缓,毛思飞喘着气,可还不等他缓过来,一道长雷劈开,又凶又急的雨声落下,他蜷缩起身子,却挡不住骤雨飘落。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喊着姜庸的名字,可这一次却没有用,骤雨不再停歇,直到将他吞没。他疼得想逃,却又被捉住脚踝拉了回去,他的眼尾又湿又烫,最后忍不住颤抖地问:“为什么……姜庸,为什么?”低哑的嗓音带着不知餍足的情绪,重复道:“为什么?”“那你为什么要跑呢?”“为什么总要离开我?”毛思飞听不懂姜庸的问题,他额前汗打湿的刘海被拨开,可他抬起头,视线仍然模糊一遍。他听到姜庸的声音逐渐遥远。“还记得你之前说过阿拉丁神灯吗?”姜庸说:“其实还有个跟它很像的故事,叫做瓶子里的魔鬼。”“有个魔鬼被关在了瓶子里,一开始,他想着,如果有人来救他,他要给那人无尽的财富,但没有人来。”“然后他想,如果有人来救他,他要给那人所有的宝藏,但还是没有人来。”“再然后,他想,如果有人来救他,他要满足那人三个愿望。可惜,还是没有人。”“于是最后,这个魔鬼想……”姜庸的声音越来越远,毛思飞听得越来越不真切,“如果有人救了他,他要杀了那人。”“很坏对吗?可是没办法,因为瓶子里面装着的不是许愿的小精灵,是一只伺机而动的魔鬼。”“不应该救他对吗?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捡起这个瓶子,可是毛思飞,你不会有后悔的机会了……”渐渐地,毛思飞什么也听不清,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他看到自己的头顶出现了一片黝黑的天,那天上升起了一轮皎洁无暇的月,他仰望着那轮月亮,脖子都僵硬了,像是仰望了很久很久。他伸出手,想摸摸那月光。呼——月光散了,他抬起头。浓郁的黑云吞没了一切,没有月亮,没有光亮,只有一直在黑暗中的他。原来一直只有他啊。第38章 毛思飞的意识一直昏沉沉的,他感觉到自己浑身滚烫,像是在一团烈火之中。热、好热……一双冰凉的手贴近他的额头,缓解了他的灼热感,他觉得有些舒服,忍不住蹭了蹭。嘴唇有些干裂,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却不小心舔到了一处破皮的地方,刺痛让他皱了皱眉。“渴……”那双手将他扶了起来,他感觉到唇上传来一点湿意,冰凉的水顺着唇缝流入口中,缓解了他的干渴。可是头还是晕沉沉的,他躺在枕头上,整个人缩成一团,身上的汗干了又湿,将衣服黏在身上,他感到有人要将他的衣服解开,想后退,却被强硬地拖了回来,在一个灼热的怀抱中被换好了衣服。他觉得自己已经够烫了,可抱着他的那个人更烫,他难受地扭动着,喃喃道:“不要……”“不想要我,你想要谁?”低沉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点平静地质问,却让他心下莫名恐慌,他摇了摇头,不住地推着那人的胸膛,小声说:“不想要,不要了……”那人不容置疑地说道:“你只能要我,除了我,其他的人你一个都别想。”怀抱越来越热,毛思飞感觉自己被强行束缚在一个不得解脱的牢笼之中,他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意识始终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他才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毛思飞只觉得头裂开一样疼,他呆愣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的意识还没归拢,心想,他是做了一夜的梦吗?他梦见了什么?刚想要坐起来,某个难言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羞耻的疼痛,毛思飞脸色一白,意识乍然清醒,酒醉前的记忆疯狂地涌现。他想起了姜庸进了他的房间,然后……胸膛里莫名的情绪激荡,他捂着胸口,明显不合身的睡衣滑落,露出手腕上斑驳的痕迹,他仿佛被烫到了眼,难堪地撇开头,急忙将袖子拉了拉。结果动的时候,身体拉扯了一下。疼痛蔓延开,他咬住唇,没吭声。“醒了?”淡淡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毛思飞猛地抬起头,姜庸从浴室走了出来,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露出的胸膛上有好几道或深或浅的抓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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