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后面的后花园,林上清才发现后院里已经坐着一个男人,在吊椅上看手机。看见他们从前厅过去,抬眸瞥了一眼,寡淡又慵懒,没什么情绪。“段哥,客人。”即鹿简单介绍了一下,而后脸有点红,轻声对林上清说:“他是我的爱人。”“你好。”林上清跟他打招呼。段从祯视线扫过两个人,看到高梨的时候,停顿了几秒钟,眼中浮起似有似无的笑意。高梨跟他对视的刹那,也有点惊讶,而后很快恢复正常。即鹿开始烫茶具,泡茶。林上清拿着平板,跟高梨一起看花的品种。“我比较想挑一些颜色淡雅的,不容易看厌,带点香味的更好,这样的话大概一个周期换一批,保持新鲜。”林上清说完,扭头看了一下高梨,“你觉得呢?”“你喜欢就好,我听你的。”高梨淡淡笑了一下。“好茶啊。”对面的男人忽然开口。即鹿不解地看向他:“嗯?”段从祯举了一下手里的茶盏:“这茶挺好。”高梨暗暗瞪了他一眼,段从祯视若无睹,愉悦地移开视线,又喝了一口茶。“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喝茶。”即鹿边给他又把茶盏倒满。“嗯,我是不喜欢喝,但想陪你。”段从祯说。霎时,后院里茶香四溢。高梨看见架子上摆着的花瓶,便问:“这些花瓶都是手工的吗?”即鹿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嗯,是,是我随便玩玩的时候做的,还没有上色,不太好看。”“你们这边还做陶艺?”林上清也十分好奇。“没有啦,就是一时好奇,有些拉坯的设备,想起来才做几个送去烧。”即鹿脸色微红。段从祯瞥他一眼,伸手搂住他的腰:“不用这么谦虚,你上次做的那个盘子就不错,老师还夸你了,不是么?”“哪有……那个老师人很好,谁都夸的。”即鹿小声说。高梨开口道:“正好我最近对陶艺也感兴趣,我想看看拉坯的机器,行吗?”“哦,好呀。”即鹿很大方,伸手推了一下身旁的男人:“你带高先生去看看,我这边腾不开手。”被推开使唤的男人有点不乐意,微微蹙眉,但还是起身,“走吧,在楼上。”林上清倒是奇怪,高梨什么时候对陶艺感兴趣了,他最感兴趣的不是茶艺吗……两个人一起上楼,刚转过拐角,高梨就看见段从祯笑了出来。“憋了一路吧。”高梨恶狠狠地锤了他一拳头。段从祯侧身躲过,从口袋里摸出烟,戏谑问道:“怎么,他还不知道你给他下药了?”“他知道,他最讨厌别人骗他了,这事儿我跪一下就过去,你可别说漏嘴。”高梨皱眉提醒他。“药效果如何?”段从祯饶有兴趣地问。“确实挺不错的。”高梨表示认可,还有点担心:“你确定那些药不会对身体有害吧?我看他当时一下子就晕了,说实话我有点怕伤到他。”“那丁点儿量,能有什么事?我的药你不信?”段从祯冷笑,吐出烟圈,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从这边还能看到楼下后院。两个人坐在一起喝茶看花,似乎聊得很是投缘。“看到新闻了,林方海死了?”段从祯忽然问。“嗯,纯属意外。”高梨说:“他自己迷了路,误入野生动物栖息地,被带崽的棕熊活吃了。”段从祯哼笑了一下,透过银灰色的烟雾看他:“你欠我一次,别忘了。”“当然不会忘。”高梨视线盯着楼下的人,看着他的侧脸和脸上的笑容,眼眸深邃。段从祯抽了半支烟,说:“正好有个事要你帮忙。”“说。”段从祯把手机给他看:“帮我找这个人的把柄。”高梨接过来,“男大学生,还是小孩子,他怎么惹你了?”“你别问。”段从祯一如既往的刻薄冷淡。高梨想了想,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把柄?”“我要那种流出去能让他身败名裂每天晚上做噩梦都会吓醒想到我的把柄。”段从祯说:“但不能有实质性的伤害,斑比不喜欢,我不想吓到他。”“啧,要求真多。”高梨嘘声,而后说:“行,我知道了,过几天给你答复。”抽完一根烟,高梨就要下楼了。“不看看拉坯的机器吗?”段从祯在他身后笑着问。“谁要看那种东西?”高梨白他一眼,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喝完茶,让店员照顾生意,即鹿带着他们去了花圃。花圃很大,也很漂亮,分了很多区。“那里为什么有一张床?”林上清看到玻璃花房里的床,随口问。即鹿一愣,而后回头看段从祯,“这……”“随便放的,有些人会来这边拍照,说很出片。”段从祯谎话张口就来。高梨噗嗤一声笑出来:“嗯嗯,对,只要不拿紫外线灯照就行。”林上清没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注意力也很快就转移了。挑了几种应季花束,即鹿还给他做了登记,主要是把他的喜好留进系统里,等下个季度就可以提前帮他找好可能喜欢的,让他直接来选。“谢谢你,要你多费心了。”林上清说。“没事,都是应该做的。”即鹿微微笑着。想起什么事,林上清又问:“对了,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们这边方不方便……”看他很为难的样子,即鹿忍不住关切道:“你说吧,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们一定尽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