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二低着头,小声说道:“如夫人这样的人,太少了。”“还来?”“这次是实话。”陈二嘀咕道。“行了,别耍小心眼了,看诊费徐大夫看你是逃难过来的,给你免了,医药费我给你包了。以后你每日按时过来拿药,每三日带你母亲过来复诊一次。”陈二大喜过望,赶紧跪下给林诺磕头,“多谢夫人。”“不止呢。”碧玺说道:“朝廷赈灾的安置房已经快修好了,你再等等,和其他灾民就能搬进去了。”“朝廷大大的好,皇上大大的好。”林诺笑了笑,留下一句好好照顾你母亲,便带着碧玺走了。走之前,碧玺对着陈二做了个鬼脸,“以前说夫人坏话,现在心里过意得去吗?”“嘿嘿。”陈二尴尬的傻笑。“哼。”碧玺转身跟着林诺走了。回到将军府,林诺整理了一下买的东西,将自己制作的燃情香料混合进购买的香料里交给碧玺,“送到杜县主的房里。”碧玺噘嘴,“这么好的东西,干嘛给她。”她不喜欢杜芷桃,就是不喜欢。浪费的粮食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人。“她是县主,听话。”“是。”碧玺只好照办。做完这些事情,林诺又闲下来了。古代就是这点不好,无聊。能玩的太少了。她好怀念她的手机,她的游戏。996:“要不你继续绣花?”林诺摸了摸下巴,原身好像是个绣花高手。她当裁缝那个世界,当医生的民国世界,都是因为有原身肌肉记忆的关系,学这两样东西都特别快。那绣花呢?太后那个世界,太后本身就不擅长绣花,她也不擅长,两边一撞上,绣出来的花跟狗啃的一样。那现在呢?林诺兴冲冲的把原身绣作拿了出来。看看。什么叫艺术。这就叫艺术。上面的花鸟鱼虫,简直是惟妙惟肖。可惜原身是官家小姐,将军夫人,这些绣作都不能拿出去卖,只能用来给将军府的人做衣服,浪费啊,太浪费了。这等艺术品就该拿出去,放到国家博物馆展览。林诺立刻拿出针线布料,绷好布,开始比照图样绣花。她没接着原身以前的绣作绣,怕给浪费了,自己另开了一幅月宫玉兔。半个时辰后。林诺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白色银丝玉兔,向996得瑟了起来,“我就说,如我这样的天才是不可能学不会绣花的。”996:“……请你正视原身肌肉记忆为你带来的巨大提升。”林诺:“不,我不要。”林诺兴奋的欣赏着自己的大作。瞧瞧。她绣的玉兔是多么憨态可掬,是多么的俏皮可爱。待会儿再在上面绣一片圆月,绣一棵月桂树,一切就完美了。林诺:“等我回去,我要绣一幅清明上河图,送去参加sz非遗大赛,让全国的观众都见证我精湛的绣工。”996:“……”宿主疯了。清明上河图欸。是打算绣一年吗?不对啊。绣一年,那不一年不能做任务吗?“不行!”996大喊:“你不能绣清明上河图!”“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关禁闭。”996:“……”呜呜呜,它要投诉这个宿主,太没有上进心了。自打两个人有一些越界行为之后,费尚徳就一直躲着杜芷桃。而杜芷桃这边,皇上每天变着花样的折腾她。据说皇上让御膳厨房拟了一张一个月膳食的单子,让御膳厨房每天就按照单子上的一日三餐送。一个月要是轮完了,皇上没有另行吩咐,那就从头开始轮。但是话是这么说,一个月诶。三天后皇上就把这茬给忘了,一个月后要是没人提醒,指望他自己想起来那是不可能的。太后听见后,又是一阵唏嘘,连病了三日,又是召见杜芷桃入宫,又是好好的哭了一番,“是哀家没用,没照顾好你。派出去的宫女也是个不中用的,也不知道劝着你点。”杜芷桃一张小脸十分苍白,眼瞅着被折磨得瘦了。她宽慰太后道:“太后,当初将军府的饭菜三菜一汤,我原是觉得挺好的,锦祥也是好心,她是怕将军府故意苛待我,我若进府不立威,以后他们会得寸进尺,谁也没想到皇上会把此事和灾民联系在一起。“这么说来,还真是她教唆的。”太后叹了一口气,“锦祥发配了也好,免得她又教唆你做一些不体面的事情。只是现下,皇上贬了你的郡主位份,哀家这里也不好再派人伺候你了。”“没关系的,太后。”杜芷桃想到费尚徳甜甜的一笑,“我现在很好。”她相信,只要她再多努力一点,将军迟早会接受她的。只要跟着将军,就是吃糠咽菜,她也愿意。“你就知道宽慰我,这吃不好,也没个人伺候,能好到哪里去。”太后说道:“你放心,等一个月后,哀家再去求求皇上,一个月了,皇上也该消气了,到时候看在哀家的面子上,皇上会撤了御膳的。”太后说着又咳嗽了两声。贴身大宫女粉荷说道:“哎哟,太后,您要宽心,太医叮嘱了,您这是郁结于心,只有多宽心才能好得快。”“芷桃这个样子,让哀家怎么宽心?”粉荷说道:“太后,奴婢说一句不地道的,这事儿啊,实在也是怨不得县主。县主刚来京城,性子又单纯,本就如那白玉一般。锦祥是宫里的人,从小就在宫里伺候,外面的事哪里能知道,又怎么会知道皇上会把郡主膳食和赈灾联系在一起。”粉荷一边给太后顺气一边说道:“但将军府知道啊,那费夫人还因为赈灾被皇上嘉奖,封了三品诰命夫人,这政治觉悟可不低。奴婢听说郡主到将军府的第一天,还没进门,那费夫人就推三阻四,这后头又让庆余斋送饭,将军府是没厨子,还是别家酒楼不能送,她非让京城第一大酒楼送,这不明摆着败坏县主名声吗?”粉荷这话给太后和杜芷桃踢了个醒。是啊。怎么偏偏是京城第一大酒楼的庆余斋?太后本就心里不痛快,那边皇威浩荡,她惹不起,下面锦祥又被发配了,气也没处撒,这才一股气闷气憋在胸口撒不出去。这会儿粉荷一提,倒是给她找了一个不错的出气地。太后恨恨的说道:“以哀家看,她就是故意的。”“不不不。”杜芷桃连忙说道:“太后,夫人她,她,她……”杜芷桃‘她’了半天啥也说不出来。能说啥啊。她从入将军府开始,就只在入门当日见了夫人一面,后来夫人就再也没露过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