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芷桃,今生今世我只爱你。”费尚徳喋喋不休的说道:“芷桃,这几日,我也很煎熬,也很痛苦。你不知道,将军府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林诺现在仗着有皇上撑腰在将军府作威作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就因为我被贬官了,现在辛籽和海源对我也丝毫没有尊重。芷桃,不是我不想来见你,实在是无可奈何。”“无可奈何,无可奈何……是啊,人世间有这么多无可奈何。”“芷桃,你能理解就好。”费尚徳说道:“现在太晚了,等你病好了,我再来看你。芷桃,我们来日方长,还有大好未来,你要振作,答应我,为了我一定要坚强起来。”“好。”杜芷桃空洞的眼睛看向费尚徳,勉强一笑,“将军,你也答应我,以后多来看看我,好吗?”“好。”终于得到心爱之人的谅解,费尚徳眼含热泪,迫不及待的点头应允。不久后,流云成衣坊开业。这是林诺带着江小花她们多日辛苦挣下的钱开的,是属于曾经小院里所有女人的成衣店。以后,她们就可以不用挤在小院里辛苦工作了。以后,她们有自己的成衣坊,也不用再将衣服拿去寄卖了。因为是女子,不能太过抛头露面,很多外边的事情都是将军府的管家带着陈二在应对。陈二这人,机灵还是有的,在拉人情上也是一把好手。碧玺做了糕点,看陈二累了,就给他送两个。林诺笑道:“你这来来回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他了。”“谁、谁看上那个小痞子了?”碧玺红着脸辩解。林诺也不拆穿。这时,路喜走了进来,“费夫人,生意可好?”“好着呢。”林诺看到路喜笑道:“路喜公公要不要也定做一件。”“奴才可不敢。”路喜公公指了指外间。林诺一看,皇上还真出宫了。皇上嫌弃的对着成衣店摆出来的展品挑三拣四。刺绣工艺倒是不错,就是这料子,上不得台面。光是看皇上那张欠揍的脸,林诺就能准确的从上面看出上不得台面五个字。手痒。这狗皇帝,前脚骂她做的小食,后脚骂她做的衣服。“见到朕……咳咳,见到我了,还不过来!”即便是微服私访,高高在上命令的口气丝毫没有减弱。林诺礼貌的笑着走过来。皇上拿着一件男装问道:“你这都是女人,怎么还卖男人的衣服?”林诺:“回这位爷,小店也有男人,可以负责量尺寸。”“呵。”林诺深呼吸。她的好脾气都快被这位欠揍的皇帝给耗没了。林诺笑,“这位爷,要是喜欢,不妨带一件回家。若是男装不喜欢,我这里还有很多女装,你也可以给你的家人带几件。”说完,林诺压低声音,“爷,我这可都是难民,是你的子民,你不得救济救济啊。”“你还难民?”皇上嗤笑一声,“你这赚银子的速度哪家看了不眼馋,你还在这给我拿难民当挡箭牌。”“好叻,这位爷要两套兰花序。”“你——”“爷。”林诺截话说道:“这是民间,咱们可都是庶民。”“爷看你是胆子越来越肥了,迟早人头落地。”“爷,您这次微服私访,可有收获?”皇上没说话,但看表情,还是很有收获的。林诺立刻讨好的一笑,“那爷,我捐嫁妆施粥赠药,你赏了我一个诰命夫人,我找到了旱果,你给了我一个郡主称谓,我这次带着灾民过上了好日子,又提了微服私访这么好的建议,是不是也可以要个赏赐?”皇上都无语了。满朝文武,谁敢找他要赏赐?就这个不知死活的。皇上挑眉看着林诺:“想要什么赏。”“谢爷。”林诺当即跪下,“请爷赐我一道圣旨。”皇上抬了抬下巴,林诺将圣旨要求说了出来。皇上呵呵一笑,“你以为爷的赏赐是那么好要的,想要的话,给爷绣一副万里山河图,绣好了,朕就答应你的要求。”那边皇上和林诺在说话。林诺疯狂在皇上的雷点上来回蹦哒。路喜瑟瑟发抖,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把这成衣铺子里的所有人都给砍了。许久后,林诺送走了路喜和皇上。江小花弱弱的拉着林诺的衣袖问,“夫人,这位爷好大的派头,是谁啊?”“大主顾,给咱们带来了一笔大订单。”“那肯定很有钱。”“是啊,是全天下最有钱的人。”林诺笑了笑,“继续工作吧。”等成衣铺的事情忙完了,林诺叫来管家让他在将军府开辟出一个单独的院子,开个小门。最近她在认认真真工作,费辛籽和费海源在那边闲着,看着就不爽。让这两也工作去。林诺让费辛籽教女人绣花识字,让费海源教男人识字习武,陈二只要有空闲,也会过来跟着学习。连续几日,刚开始费辛籽和费海源还不愿意,做的时间久了,也做出了兴趣。饭桌上,费尚徳不悦的放下筷子,“瞧瞧你们做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训斥道:“辛籽,你见过哪家大小姐出去和贱民厮混?还有你海源,你是堂堂将军府的少爷,不好好练武,想着建功立业,跑去教书,成何体统。”林诺默默吃饭,没说话。费辛籽冷笑:“我光明正大教女人读书绣花,怎么叫厮混了?爹爹,是不是你跟野女人厮混得多了,看什么都忍不住往那方面想?”“你什么态度!”“妹妹说错了吗?”费海源看着费尚徳的眼神没有一点尊重,“爹,你以前去演武场倒是去得勤快,一天三回,回回都在别人床上练武,我们说什么了吗?”“你——”两兄妹都丝毫没将费尚徳放在眼里。费尚徳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他怒而拍桌,眼看就要爆发。林诺轻轻的咳嗽两声,继续吃饭。不想加班,死也不想加班。但总有贱人在她吃饭的时候给她找事。一听林诺的声音,费尚徳萎了。林诺飞速吃完饭,走了。以后不跟这帮事多的人一起吃饭了。哼。费劲。林诺一走,费尚徳仿佛找回了自己的主场。他大概也明白这个家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他再也无法用父权威仪压人了,于是开始转换了路线。费尚徳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你们长大了,翅膀硬了,怪我和芷桃情不自禁,没有控制好,对不起你们的母亲。但是你们的母亲呢?你们以为你们的母亲就没有问题吗?”费尚徳抱怨道:“你们母亲早在嫁进将军府之前就有一个意中人,她根本从来没爱过我。她还说她会将那个人永远的藏在心里爱一辈子,还要我祝福他们下辈子可以在一起。你们觉得我过分,难道你们的母亲就清清白白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