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任良怀疑的看着唐乐,“是不接你的电话,还是当着我的面不好接你的电话?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什么意思?”唐乐难以置信的看着柯任良:“你现在是在怀疑我?柯任良!”唐乐用力的推了柯任良一把,“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为了你牺牲了我们的爱情,为了你隐瞒诺诺,我为了你能做的不能做的什么都做了,你现在怀疑我?”“我不是怀疑你。”柯任良阴沉的说道:“是你把林诺看得太重了。”甚至重过了他。“你滚,你给我滚。”唐乐抓住柯任良把他往门口的拉,“我为了你付出的够多了,我为了成全你们左右为难,现在你怪我?你给我滚,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柯任良就这样被推了出去。以前,他还会耐着性子,低下头去哄唐乐,两个人吵吵闹闹最后又和好。可是现在,他真的没有那个力气和耐心去哄唐乐了。林诺给他戴绿帽子,小三挑衅,他和林诺随时可能分手。公司跟随他的人一再受到打压,TSY谈判顺利,赵兴昂就无法上位,他的计划就没法实施。现在赵兴昂也开始跟他离心。柯任良感觉自己本来已经顺风顺水的人生突然变得艰难坎坷起来。明明那么简单就能得到手的林氏也开始变得复杂。他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下,稍微能抚平一点他内心的烦躁。而以前,他甚少有这样烦躁的时候。柯任良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等唐乐打开门的时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她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起来。走了。人走了。那么无情那么绝情。柯任良变了。以前无论如何他都会强迫她开门的。而现在他的心里只有诺诺。唐乐心里开始泛酸。阿良他,真的只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和占有欲才这么在乎诺诺和别的男人吗?还是,其实阿良已经爱上了诺诺?唐乐越想越难受,她感觉自己正在遭受凌迟,正在被千刀万剐。过了许久,她擦干眼泪,安慰自己。唐乐,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阿良他,开始真正的在乎诺诺了,他会真的爱上诺诺。而诺诺那么喜欢他。他们会在一起。很幸福的在一起。这不是你一直期待并想要成全的吗?可是……唐乐再度捂住了脸,这些明明是她一直以来都想要的,为什么心会这么痛这么痛呢?周五深夜的林氏大楼和TSY分公司办公大厦仍旧灯火通明。许许多多的人埋首加班。阿曼达坐在办公室内,疲惫的揉了揉肩膀,走出去,打开了视频通话和视频内的三个孙子聊了一会儿天当放松提神。秘书安迪给她冲好了咖啡。阿曼达抿了一口,想起白天林诺说她更喜欢奶茶。年轻人的口味吗?她倒是没有尝试过。阿曼达对安迪说道:“咖啡放在这里,再给我买杯奶茶吧。”安迪有点被吓住了。衣服必须真丝羊绒,吃喝都必须最高级的阿曼达居然说她要喝奶茶。阿曼达笑着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喝奶茶是吗?”安迪点头。“那多买一些,让各部门统计一下,每个人一份。”安迪更惊恐了,“那总裁,您的奶茶要用什么奶什么茶?”大红袍?西湖龙井?“普通的那种。”“就普通的,我们常喝的那种吗?”“对,没错,给我那种就可以了。”安迪踟蹰,“真的要那种?”“安迪。”按曼达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安迪立刻转身出门去买。过了一会儿,安迪拎着二十多杯奶茶上来了。“总裁,这是目前市面上销量最高的几款,您要是不满意,我再去买别的。”阿曼达:“……”她平时在安迪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有那么挑剔吗?她只是想尝试一下普普通通的奶茶。阿曼达打开一杯,尝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对于她而言,这太腻了。安迪眼疾手快的拿过一个杯子让阿曼达吐在里面。阿曼达问安迪,“你们年轻人为什么会喜欢喝这种东西?”这问题安迪也答不上来。喜欢就是喜欢,需要有很多的理由吗?安迪说道:“总裁,您不必太过在乎林小姐说的话,在我的心里,您的设计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她就是因为崇拜阿曼达才会努力读书考进TSY的。对于她而言,阿曼达是一个时代,是引领无数潮流的先驱者。“我没有太在乎她说的话,只是突然想尝试一下。现在看来,似乎并不适合我。”阿曼达也无奈的笑了。阿曼达让安迪将剩下的奶茶带出去给其他同事。她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远处璀璨灯火。城市的灯火一直这样的繁华。只是她的心境不如从前了。今天她接到了十三通电话,都是过来打听她为什么和林氏合作的。其实在谈判之前她更属意隆和。但是,也是在谈判前的一天她收到了一封邮件。来自于陈瑜的一封邮件。林氏和TSY的设计理念不同,但是TSY是y国的第一大品牌。林氏需要在Y国得到突破。陈瑜花了很大的力气做了合作方案,在两边的设计理念上找到了平衡点。这一点太令人刮目相看了。然后陈瑜退出了这场合作。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对陈瑜表达了遗憾,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那封邮件。邮件里,陈瑜说,她很抱歉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间点突然退出两边的合作,但是她有了一个孩子,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很想珍惜它。她说,她在刚刚得知怀孕的时候,除了短暂的喜悦更多的是惊慌与害怕。惊慌于突然的变故,害怕被公司边缘化。事实上,她也经历了她所害怕的一切。但是有个人向她承诺,她可以放心的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等她回来,一切都不会变。她说,曾经的她在三十五岁在事业还是生育两件矛盾的事情中必须做一个抉择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事业,然后五年过去了,事业和生育这一对矛盾还是没有丝毫减轻。她曾经极度厌恶手下的女员工怀孕,甚至冷酷的将这些人全部调离岗位。在她看来,这些人都太贪婪了,她们既想要事业又想要孩子。而轮到了她,她也和当初那些人一样开始乞求,甚至对着所有人发誓,她将工作到生产的最后一天,并且在生产后的当天返回工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