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听都知道,这明明只是个理由。池荆南意外的点头了,似笑非笑道:“溪溪,去吧。”一无所知的竹溪爬上了床铺,在池荆南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抱着电脑输入密码,根据老师给的网址登录注册,等到视频放出声,池荆南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铺,竹溪的把网页放在了后台,自己对着桌面壁纸调整,把不能看到的东西一股脑的往文件夹深处放。什么聊天记录,通通删掉。什么不可言说的视频和漫画,通通删掉。午休结束,竹溪抱着空空的电脑下床,内心在悲伤的流眼泪。呜呜呜,面对池荆南太难了!他的追求之路刚开始一点点,怎么就感觉没有尽头呢。四人出了宿舍,开始往教学楼走去。中国现代文学是在一个大的阶梯教室上的课,两个班合上,他们选了一排空位坐下,竹溪抱着书放下。他带着口罩没有摘掉,这里人太多。池荆南去台上和老师交请假的假条,被老师喊住帮忙放一下插件,竹溪捧起下巴,漂亮的眸子专注的看着池荆南。或许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安安静静的欣赏对方。池荆南站在讲台上,高大的身影投在幕布上,是一个黑色的影子,他微微俯着身,很快把PPT放好,桃花眼泛着温和,吸引很多人的视线和讨论。宋辞只和竹溪隔着一个空位,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池荆南很招人喜欢吧。”竹溪下意识的点头,眸中含着欣赏,随后有些呆呆的看着宋辞,匆忙的解释道:“啊…他一直这样的。”只有庄则在状态之外,“在军训的时候,不少人想加池哥呢,女生男生都有,不过都拒了。”竹溪没再看池荆南,垂下头翻书。他忘了今柔说过,同性恋会察觉到同类的存在。池荆南回到位子上时,小竹马正在看书,他看竹溪很认真,没开口打扰他,拿出手机发通知让没到的同学快点来,准备签到。老师讲的很有趣,竹溪没怎么听进去,笔记记了一大堆,等晚上再重新看。等到课间的时候,他找了一个理由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洗手。回去的时候,竹溪拿笔准备把内容标一下。结果一掀开书,里面夹着一个卡片,和上次一样的字迹。—上面写道—[竹溪,我就在你后面,看看我啊。]竹溪浑身冰凉,指尖的水滴往下落。他不敢回头看,后面少说有几十个人。池荆南端着杯子回来,看到竹溪坐在椅子上模样不对劲,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溪溪,怎么了?”竹溪肤色苍白,打了个冷噤。 ?他说:“池荆南,我有点冷。”?第30章 给溪溪暖手。竹溪抖了抖,他语音刚落,池荆南就坐在了他的旁边,他揽着竹溪的肩,遮挡住了一部分的视线。右手伸过来,把杯子递给了竹溪,桃花眼泛着严肃幽深的气息,本能的察觉到小竹马的情绪不对劲,他淡淡道:“溪溪,喝水。”竹溪的瞳仁黑白分明,从清亮变得恍惚。惊恐的感觉快速从大脑皮层出发,快速传进了四肢百骸。他咬了咬唇,双手抱起被子,抿了一口热茶,背后还是很冷,他不敢回头,“池荆南,我…”上课铃突然响了,老师再度走上讲台,开始讲课。竹溪的话说了一半,要告诉池荆南吗?可是,他要怎么说,他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折磨了整整一年,那个人很大几率是男性,他翻过竹溪的日记,知道他喜欢的是池荆南。甚至很大几率是教室里的人,或许…只是偷偷进来跟踪他的人。池荆南握住了他的冰凉软白的手指,宽大的手掌把他的手圈在里面,无声的在传递温度,低声凑了过去,对着他的耳边低语,“溪溪,想说什么?”如果找到的话呢,怎么办,报警还是让对方坐牢。竹溪额头冒着冷汗,藏在口罩下的脸颊泛红,迟钝的没有察觉吹在耳边的热气,他心情在恐惧,承认自己的懦弱,不敢回头,不敢去探寻人在哪里。那是长达一年高度紧张下,带来的后遗症。池荆南是他唯一的秘密,他喜欢他,他想留在他身边,不想在最重要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哪怕池荆南不会喜欢他,竹溪还想自私的留在他身边。多一会儿就好。暗恋的人,总是会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竹溪垂眸,他只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肤色苍白如纸,小猫咪在心里发着抖,还要撑着精神开口,软绵绵的嗓音,不似往日带着活力,“哥哥,我可能有点低血糖,不太舒服。”卡片被他夹在书里。竹溪两只手搭在池荆南的腿上,被这人仔细的抓着暖手,低哑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男生蹙眉,“等一下,我找人要个糖。”池荆南刚给最后一排的同学发了消息,让他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风向对着天花板吹。池荆南在班级群里发了消息,一包水果软糖很快从前面传了过来,他给同学发了红包,拿过来拆开,修长干净的指尖捏起葡萄软糖,趁着老师转身的机会,放在了竹溪的唇边。竹溪低下头咬了一口,抿在嘴里。他对自己真好。眼看着池荆南擦干净手指,继续面不改色的暖着竹溪冰凉的手,如果是冬天,估计就会把竹溪的手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更暖和。不似夏天,空调房有会冷,有时感觉正当好。池荆南表面上在给竹溪暖手,实际上已经在想明天上课位置要坐在哪里比较好了。竹溪表面上装的自然,在他眼里什么都看得出来,尤其是当他去表哥的公司工作过两个月,和比他年龄大一二十岁的人交流工作。但宠小竹马,无条件。一直到下课,池荆南也没有松开手。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记录竹溪的每个反应,甚至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人,等到下课的时候,竹溪想要把手抽开,池荆南捏着没有松开,力气有点大。人群散去,宋辞拉着庄则去外面等他们两个。庄则一头雾水的跟着走了。整个教室里面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竹溪抿了抿唇,白皙的小脸上带着无措,不知道池荆南又怎么了,是不是自己被他看出来了啊。他软乎乎的低下小脑袋,漂亮的眸子眨了又眨,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说话,很小声的在撒娇,“池荆南,你松开我,好不好?”池荆南没动,他常年坚持健身,本身长得就比竹溪要高大,一只手就能轻松的捏住竹溪的两只细白的手腕。“溪溪。”池荆南凑近,伸出指尖摘掉了竹溪的口罩,闷了一下午,细腻的脸颊都变得泛红了,回去还要涂药,不然睡一晚,起来会长小红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