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放行。池荆南赶快带着竹溪走了,小家伙带着口罩也好看,一双漂亮的眸子极为的干净,此刻含着甜甜的笑,“你好像很担心我认识别人哎。”池荆南停下脚步,隐隐约约的危险气息露了出来,指尖碰了碰竹溪的额头,他笑吟吟道:“乖乖,你说呢。”“刚才,是谁吃醋了,想要遮上我的脸的呢。”竹溪闻言立刻转回了头,柔软的毛要炸了起来了,闷闷的回他,“才不是我,你想多了。”情侣间,一旦翻起旧事,可以冒出来一堆。竹溪和池荆南一样,更别说他们是认识了很久的情侣。池荆南想起日记本的内容,他漫不经心道:“我认真想了想,之前有人吃醋了,一天没理我,放学还偷偷跑了。”“溪溪,有这个事情吗?”某个不知道自己秘密暴露的小猫咪。还在倾力抵抗,“当然,没有的事。”“有人偷偷亲过我呢。”“没…没有!”“我觉得,我应该亲回来,我看看是谁,这个亏我可不能白吃。”竹溪瞪大眼睛。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第64章 “哼,欺负人…我没有亲你的嘴巴。”小猫咪的心一跳一跳的,开始紧张起来了,努力把声音变得平和,“你…要亲谁啊?”到底是谁亲他了呀?池荆南低垂眼眸,声音含着笑,“溪溪说呢?”他把竹溪的日记本来来回回翻了个几遍 几乎每句话都能记得,偏他不准备告诉竹溪,不然,小猫咪会害羞的不知道要躲到哪里去了。毕竟,竹溪是一个准备告白失败后就逃跑的人。他要细心的,温柔的对待,但本身时时刻刻会冒出来的占有欲,会让他极其的想要亲密接触。竹溪眼巴巴的看着他,手指戳了戳毯子,“你说嘛。”“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池荆南吊着某个小家伙的心,似是而非的叹气道,“但因为我记性好,想起来了。”竹溪心虚的抿唇,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他偷偷亲过池荆南的手背,可是那算亲吗?他小声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知道什么?”他们站在过道里,池荆南推着竹溪往安静的花园走,神色自若的在竹溪心里扔下了惊雷,“我是知道了一点,溪溪以前是亲过我。”竹溪感到了危险,怎么真的跑到他身上了?他明明记得当时他睡得很熟啊,很是慌乱的否认,完全掉马,“才…没有呢,你记错了。”“只是我当时,以为是在做梦。”池荆南笑了笑,选了一个比较柔和的办法,决定给足竹溪面子。花园里有些萧条,正处秋季,树叶的枝干逐渐变得光秃秃的,微风吹过,竹溪眼睁睁的看着池荆南坐在椅子上,把他拉到身边,并且抬脚踩住了轮椅的轮子,伸手帮他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而低头看去,鞋子卡在缝隙里。轮椅动都动不了,显然是早就预谋好的。又被骗了。竹溪低声呢喃一句,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开始往后靠背,想跟他讲道理,“不要,你说要追我的,现在是违约的,哪有你这样追人的呀?”他一本正经的否认,“这个和追求无关。”他嗓音低哑晦涩,像是带着蛊惑含义,一步步的再引单纯的小猫咪入局,幽黑深沉的眉眼走进了他的心里,指尖轻轻拨了一下白嫩的下巴,“我被亲了,难道还不能亲回来吗?”“不可以。”小猫咪抓着他的手,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努力,就要被他把控了,委屈巴巴的说:“我又没有亲你的嘴巴。”“哦,那又怎么样?”池荆南丝毫不在意竹溪的回答,他是一个心思复杂的人,绕了一圈又一圈,只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光明正大的亲吻。竹溪的亲吻,会让他的心安定一些。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伸出来,轻轻摸了摸竹溪的头,嗓音温柔中带着霸道,“溪溪,我要亲你了。”小猫咪无措的仰起头,被吻住了唇。他抓着池荆南的衣角,眼泪都泪汪汪的掉出来了,趴在池荆南的肩膀上呼吸,满眼可怜,还有烦他,“我只是亲了一下你的手背。”“你太欺负人了。”竹溪低声重复道,“我今天才不要答应你。”池荆南摸了摸他的脑袋,指尖微微捏着竹溪的手指,很是淡然的点头,“好,明天再答应我。”“明天再这样,我以后都不答应你!”竹溪更气了,“我要回去了。”池荆南摸了摸鼻子,看来明天要收敛一下了。回病房的当天下午,池荆南被竹溪客客气气的请出了病房,小家伙能说会道,发动父母送他走,用学业还辛苦之类的话压他,让他以后都不要来了。池荆南面不改色的否了,“叔叔阿姨,我明天再来看溪溪。”竹溪父母知道他们感情好,也只能点头答应。“明天中午到医院吃,阿姨给你做排骨汤。”小猫咪靠在床上,看着池荆南答应,抿了抿嘴唇。只有竹溪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嘤。…隔天中午,竹溪没等到池荆南,而是等到了意外来客。池荆南的母亲,曾明丽。与此同行的还有戚楚的母亲,曾明慧。还有戚楚一脸担忧,站在门口没进去。曾明丽、曾明月、曾明慧书香门第出身,各自人生道路却不同,只要站在你面前,就能够清楚的看懂每个人的性格。比如,曾明丽,一身亮眼的红裙,个性张扬,一身的衣服身价不下10w,不像是来看病人的,而像是走秀。而曾明慧提着汤桶,简单的素色裙子,眉眼间是岁月沉淀的温柔感,让人不自觉的想亲近。竹溪表情仍是乖乖的,抽出手机给戚楚发,让他不要让池荆南来的这么早,“阿姨,怎么都来看我了。”如果撞到了,场面就危险了。曾明慧放下汤桶,笑了笑,“你住院这么大的事情,我早就想来看你了,溪溪,阿姨熬了汤,可以放在冰箱里,想喝的时候再热热。”“谢谢阿姨。”曾明丽刚回国不久,态度有些轻慢,听着妹妹和竹溪父母讲话,居然说,让他们出去一下,自己有话和竹溪说。大人们以为曾明丽要问池荆南的事情。一起出去了。竹溪仍旧坐在床上,漂亮的眸子看向她,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他并不喜欢曾明丽,“阿姨,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任何伤害池荆南的人,他都不会喜欢。竹溪的感情真诚,炽热,但从不会优柔寡断。曾明丽面孔娇俏,即使美人再美,还是染上了岁月的痕迹,还有这一年的遭遇,让她肉眼可见的老了。“我要你和阿南,分手。”竹溪嗓音很乖,说出的话单纯又直戳人的肺腑,“阿姨,他回国一年的时间,你从来没有问过,现在突然管起来了,倒是新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