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继续写字。哼,又是只有他一个人感到害羞的世界。原来,池荆南在他旁边正漫不经心的端坐着。他黑发黑眸,分外惹人眼,尤其那只修长干净的手指搭在桌面上,在不快不慢敲着手机屏幕,一心两用的处理公事和学业。不知道有多帅。自从那件事结束后,池荆南找了新助理。沈少爷还是没走,现在时不时过去打个卡,美名其曰帮他盯着公司,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回沈家自有原因,如今沈家的权利中心一直在家主沈明生的身上,就连他这个继承人,也没有什么靠近的法子。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在沈家,除了家主,在任何人继承沈家之前,都是没有权利的。如今,沈家更是一人独大,沈明生看着底下的人为了一些他随手扔出去的利益撕扯,心里不知道多开心。除了沈宴,他除外。一方面是因为不喜欢,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做任人摆弄的棋子。池荆南知道这一点,直接把他留了下来。沈宴没有要基本工资,他只拿项目的抽成,如果池荆南能多让他见见戚楚,抽成都可以不拿。毕竟,戚楚已经连续躲着他一个星期了。见也见不到的程度。池荆南知道这件事,也没怎么挡着,因为戚楚也喜欢人家,只是不知道心底怎么想的,躲了这么久。“戚楚,今天跟我去公司一趟。”戚楚一个激灵,“啊,不了吧。”“哥,我等会儿要去唱歌的。”池荆南抬眸,他问,“在哪唱。”“在学校的礼堂里,决赛。”池荆南低下头,把地址发给了沈宴,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努力了,“嗯,那就不去了,好好唱。”戚楚笑容尤为灿烂,“哥,我会的。”哇,果然在一起了,感觉表哥都有点人性了呢,说不定溪溪这个小乖乖真的能把池荆南变得温柔一点。以前只会淡淡的嗯一声,不会对他说这种话的。殊不知,池荆南的意思是,如果见到了沈宴,别紧张的唱跑调。公开课结束。猫猫抱着书包收拾文具,他拿起静音的手机,眼眸弯起来,软声撒娇,“池荆南,我要去见学长了。”尾音极为欢快,“你去上班吧。”池荆南捏了捏眉心,“我没事,陪你一起。”猫猫双手空空的,一蹦一跳。池荆南拎起了他的兔耳朵书包,沉声道:“溪溪,慢一点。”竹猫猫被迫停下脚步,看着几百米外的校内咖啡厅,“你快一点嘛。”池荆南牵住了他的手,反问一句,“现在不疼了吗?”猫猫瞬间僵了一下,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闭…闭嘴,不许在外面说这个,万一听到了…”“听到了也不会知道我在说什么。”池荆南拉着他,慢慢往前走。猫猫呼气。这是在外面,不生气。今晚就回家,暴打池荆南。咖啡厅内,眉眼清冷的青年坐在二楼的包厢上,旁边坐着一位身着西服的男子,正是纪司青和他的丈夫黎云和。“说了,不让你跟我过来。”纪司青端起咖啡杯,饮了一口,透着几分奚落,“一会儿,不准开口打扰我。”黎云和看着青年漂亮的样子,勉强扔出几个字,“我顺路。”纪司青一身衬衣衬裤,椅子上搭着灰色的大衣外套。即便过了三十的门槛,看上去仍旧年轻,事业一直在上升期。半响,黎云和咬碎了口中的糖,淡淡开口,“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纪司青“嗯”一声,继续看电脑屏幕。竹溪和池荆南来到的时候,猫猫有礼貌的喊,介绍身后那只大狗狗,“学长,这是我的男朋友。”池荆南上次和他见过,只是场合不太合适。他点头,“您好,我是池荆南。”纪司青抬手:“请。”两人纷纷在他对面坐下,皆是看了一眼黎云和。纪司青转眸,嗓音响起,“他在这儿,是不是打扰了,我让他走。”猫猫摇头,“没有呢,学长。”黎云和垂眸看着文件,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件物品,一点儿没吭声。“你写的尾稿我已经看了,最后绑架这一点,写的很好,让人身临其境。”猫猫耳朵红了,没好意思说,其实是因为他被绑架过。纪司青递给他一个文件:“我们在线上聊过了,但没有提的是,我有一个朋友,他想投资这本书,拍摄为一部电影。”“不过,这些事情筹备好,也是一年后的事。”“我们先出版,再谈别的合作。”竹溪惊讶,“可是,万一反响不好呢?拍电影不就会亏吗?”纪司青摇头,“小问题。”“我也认为,它很有拍摄的价值。”“书中两个不同家庭的少年,在一起成长,面对暗藏的阴谋和危险,没有分开过,更没有不信任,这是很难得的感情。”他再次赞扬:“你写的很好。”“竹溪,你今年才大一,很年轻,在这个年龄段正是创造作品的好时机,以后我相信,你会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纪司青拿出签约出版的合约,他做事向来干脆利落,眼光独到,“你可以找律师看一下,如果没问题,把文件邮寄给我。”池荆南拿过文件,他打开看了一下,“好,我们回去研究一下。”事情很快结束。池荆南把几份文件放在了书包里,看着小猫咪软绵绵的出声,在和纪司青告别,心里难免又酸了一下,“溪溪,走吧。”两个人离开了咖啡厅。纪司青合上了电脑,他还没拿起来,就看到男人站了起来,把他带过来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手提包里,“司青,回家吧。”纪司青没说话,拿着钱包结账。黎云和跟在了后面,根本没管周围的视线,更没想自己刚来这个学校演讲不久,许多年轻人还记得他的长相。纪司青忍不住的停下了脚步,“都多大了,还用以前的方法。”“回家吗?”他扔出一句,“回。”…电梯间里,猫猫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使出一招猫猫拳。池荆南假装吃痛道:“溪溪,暴力啊。”竹溪走出电梯,漂亮的小脸上,面无表情的开口:“如果这样说,你昨天就是在暴力我,罚你一个星期不许碰我。”他抱过兔耳朵书包,从里面拿出钥匙。池荆南感到了乌云密布,有些头大,还是点头了,“行。”再不答应,真得生气了。进屋后,他们一起去了书房,把文件发给了公司的律师,顺便坐在了竹溪的旁边,“溪溪,晚上想吃什么?”竹溪正打开电脑,准备再看一遍自己写的小说。冷白的光照在脸上,软软糯糯的小猫咪摇了摇尾巴,支着下巴,慢慢的移动着鼠标,“喝粥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