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来得又急又猛,没一会儿就被人发现,无数个下人奔了过来,见状愣了愣。管家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声高呼。“救火,快救火!!冷着干嘛!!”下人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应了一声。“是,是!”他们转身便仓皇要去打水,却被一声不清不重的女声打断。这声音分明不高,甚至还带来一丝缱绻,却重重砸在每个人心上。“我看谁敢?”仅仅四个字,叫下人们纷纷立在原地,浑身一凉。他们颤着身子回头,就见少女站在远处,身上是被火光映出的明灭不定,连带着双眸,都好似燃了一把不会熄灭的火,偏偏那副表情,又如水沉静,仿佛眼前事眼中人并不能撼动他半分。见止住了他们的动作,白岑这才收了目光,重新看向管家。他的面容已经呆滞,仿佛短短一瞬经历了巨大的打击。他口中喃喃自语。“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听到这儿,白岑眼眸微抬,眼里的嘲讽再也藏不住。“报应?你且先看看你口中的秘密是如何消失殆尽吧。”若真说报应,那也是白家和该有此报应。管家被她短短一句话激怒,额上青筋绷起,双眸爆出:“吾神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白岑笑了起来。“那便叫你的神亲自来找我。至于你,”她指尖动了动,一层又一层的荆棘把他裹得更严实了。“便在此处看着你的神陨落吧。”她又看向呆若木鸡的下人们。“若有人来救,同罪伺候。”语罢,她不再看这场闹剧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作者有话说:虚假的bking:老祖宗真实的bking:白岑咱们保持这个架势杀回去奥!!第64章 、砍六十四刀人是走了,心里倒是不平静。白岑没管背后的鬼哭狼嚎,回来住处之后又左右打探一圈,随后心里一沉。叶弄池不在这儿。景芍见她匆匆忙忙的赶回来,神色还无比凝重,连忙上前一步。“怎么了?是不是白岑出事了?”景芍只以为面前的人还是那个不知名的所谓前辈,见她神色有样,想当然以为是白岑出事了。白岑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还没有跟她说清情况。白岑的神色软了下来。“小芍药,是我。”听到这熟悉的称呼,景芍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后双眸逐渐亮起。“白白!”白岑笑着点了点头。见到白岑点头,景芍再也顾不得其她,连蹦带跳地扑了过来,一把将白岑抱住。分明她与这个样貌日夜相对,但此时景芍却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八百年年没有见过她了。事实也是如此,真的实打实抱到白岑的那一刻,景芍激动得险些掉下眼泪来。“你终于回来了!”她赖在白岑身上不肯撒手。“之前是怎么回事啊?那个人是谁呀?你有没有事啊?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问得白岑哭笑不得。“一下问那么多,你叫我先回答哪个呢?”景芍破涕为笑,终于松开白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担心你嘛,毕竟我刚刚才知道原来我们那么久没有见了,不过没事就好。”白岑当然知道精神好也是担心。见她冷静下来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来话长,回去再说吧。”说罢,她看向一直默默在旁边的裴镜月。“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先前裴镜月一直看着她们姐妹二人重逢,听了白岑的话才默默点头上前一步。“收拾好了,”“嗯。”白岑应道:“事情有变,我们即刻便出发,返回飞羽宗。”“现在?”裴镜月愣了愣,却也没说什么,只点了一下头。“知道了。”来时白岑最宝贵的就是那个花盆,现在花盆已经用了,白岑自然就是孑然一身,他们两个也没什么需要带的,三人转身便要离开。出了院子,却见到管家带着一群人围了过来。管家这一身不可谓是不狼狈,身上沾满了泥土不说,还破破烂烂的,褴褛之下能窥到已经溃烂的皮肤。他先前脸上的奉承已经极尽速退去,现在留下的只有扭曲的恨意。他看着白岑,咬牙道:“这便想逃了?”“逃?”白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抱着臂膀打量了一下这群人。“你能下来,说明那书房已经烧干净了?”提到这里,管家的表情又是扭曲。见了他的神色,白岑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原本定下的就是火势什么时候灭下去,管家就什么时候能下来,看来这火势蔓延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快,大概里面都是些书卷一类的易燃物吧。也不知道那虫子是不是都杀死了。说话间几人已经被家丁层层包围,而此时白岑也发现这些家丁的面庞与她先前注意到的又不同了。先前不论如何,每个人脸上都是鲜活的,能切实的感觉到这就是一个人,但此时他们的表情却是麻木的,或者说是如出一辙的。好似一个人分出了不同的分身。难不成……他们也被控制了?没等白岑验证自己的猜想,就见管家挥了挥手。“莫留活口。”白岑险些要笑出声来。有的反派死于话多,而有的反派却死于愚蠢。裴镜月正要上前,被白岑伸手拦了下来。“靠过来。”景芍和裴镜月不解其意,但还是听话的凑了过来。三个人凑到了一处,管家狞笑一声。“怎么,要束手就擒了不成?”白岑搞不清楚,他一个刚刚被教训过的人是哪里来的这般自信,脑子也被虫子吃了不成?手腕翻转间烧火棍出现在了白岑手上,见状,管家脸上的表情一滞,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但他定了定神,丝毫不退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修仙的有规定不可伤及凡人,你现在也不过是虚张作势罢了。”听到他说这话,白岑眉毛挑了挑。原来他是仗着这个。“不可伤及凡人?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管家磨着牙,恨不得将白岑杀之而后快。景芍听了之后也略带惊异,白岑这话的意思是她对着凡人下手了。但这惊异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变成了一股坚定。“既然伤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杀了吧。”白岑自以为现在已经是刀枪不入,却被景芍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差点一个踉跄。她惊恐的看向景芍,却发现景芍满脸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