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容语却摇了摇头,一对秀气的眉毛微微簇起,当真是我见犹怜。“若是道友不嫌弃,唤我容语可好?”他问出之后,白岑心里就咯噔了一声。果不其然,还没等她说答不答应,肩膀那位又传出一声冷哼。“不错啊,刚认识就这么熟络了,到了只唤名字的地步了。”不要胡说啊!白岑一时犹豫不决,景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恍然大悟,语出惊人。“我知道了!你想和白白双修!”一言发出,满场寂静。白岑倒吸一口气:“小芍药,别乱说!”说罢,她又想容语赔罪:“孩子年纪小不懂事,道友不要见怪才是。”容语的目光垂了下去,十足的失落。他嘴角勾了勾,充满苦涩。“不怪这位道友,是我唐突了,我想着,难得有人如此坦诚待我,一时便失了分寸……叫道友见笑了。”白岑背上一麻,实打实明白了什么叫‘这才不是绿茶是我的好弟弟’。她差点就说那我们还是叫名字吧,但肩膀上一些没有实体的老祖宗此时却有千斤重一般,白岑肩上凉飕飕的,硬着头皮哈哈一笑:“没有没有,是我们宗规严谨,很是忌讳同旁人太过亲近这事……还请道友见谅。”多新鲜啊。飞羽宗宗规严谨。容语一双美目抬起,半是茫然,半是试探:“当真不是因为我?”“自然不是。”白岑神情笃定。容语松了一口气,笑容重新出现在了脸上。“如此便好。不过,不知道友想如何切磋呢?”还能如何切磋?自然是打一架。容语见她模样,解释道:“我自然知你来意,但我天眷宗不擅斗武,可有其他方式?”白岑一哽。巧了不是。她还真就只擅长斗武。见到白岑神色,容语也了然,他善解人意道:“武斗其实也可,只是要委屈道友点到为止了。”见他自己接过来话头,白岑送了一口气。“好好好,点到为止。”容语也笑:“那请几位在那边稍等吧,我去准备一下就来。”“准备?”白岑疑惑。“自然。”容语道:“全宗门也只有我修为尚可,还望道友手下留情。”不知是所修功法还是容语故意,最后一个情字拖得是绵长又缱绻。不像留情,倒像调情。容语走后,景芍打了个哆嗦,脸上有些后怕。“这就是天眷宗吗?好可怕。”可怕?白岑本想说这有什么可怕的,转念一想,确实如此。对于颜狗来说,有这样的美人撒娇,若是定力稍微弱一点,恐怕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都会给人摘下来了。不过……白岑思忖起来。听容语的意思,没一会儿他们就要比试,时间不多,她不是很确定能不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找到被混沌虫寄生的人。眼见她沉思,叶弄池撇了撇嘴。嘁。没定力!回去要告诉揽月,要给她加训才行。白岑起身:“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出去转一圈。”带着他们两个目标太大,不利于旁人发挥。裴镜月和景芍应了,叶弄池不知在想什么,竟然没反应过来白岑突然的起身,差点一个踉跄。白岑凭空捞了一把,对景芍二人挤出个笑:“……我先伸展一下。”出了门,白岑这才看向手里的叶弄池。拇指祖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张脸气鼓鼓的,倒是挺可爱。心里这么想,白岑是一点不敢表现出来。要是让他知道有人说他可爱,怕是要闹翻天了。“想什么呢?”白岑问道。叶弄池神游天外地‘嗯’了一声:“没什么,你要去哪儿?”这下,白岑更确定他心里装了事情了。还能去哪儿?自然是要去找混沌虫。叶弄池问完就反应了过来,随后懊恼地甩了下头,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出端倪:“我倒是觉得,你不必着急。”这话怎么说?叶弄池继续道:“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对混沌虫有天生的吸引力,不必你去找,他们若是在附近,自然会来找上你。”白岑一顿,仔细回忆一番。好像……确实是这样。她笑了起来:“也是,不过总要给人家一些破绽和机会。”但白岑还没被混沌虫招商,容语就上门了。这叫白岑有些惊讶,又忍不住思索。他这般主动,莫不是他就是那个被寄生的人被?白岑突然有了这个想法,又否定了自己。应该不会,虽然不知为何,但她对恶意还是十分敏感的,虽然容语这人奇怪了些,但白岑感觉得到,这人身上没有一点恶意。当然也不排除容语会隐藏恶意的可能,不过想一想,就连那个年龄好大的谢长老都抗拒不了自己对她的恶意,容语能这样做的可能不大。白岑心里千思百转,面上确实恰到好处的客气。“道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容语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了下头,随后又抬头,眼里光亮更甚:“说起来怕道友笑话,只是我实在是不知论武台该如何设立,可否请道友同我一起,布置一番?”白岑:……?啊?承印长老布置比舞台?见白岑愕然,容语脸上飞上两抹薄红。“我知有些唐突,但天眷宗这些年一日不日一日,宗主也不管事,宗门弟子不仅没有修为,也没有见过世面,所以……“他的话越说越小,好像实打实地在不好意思。白岑瞠目结舌地听她讲了这么一串,叶弄池憋了半天,终于没憋住。“……狗屁。”白岑更惊讶了。老祖宗虽然整日里看不上这个瞧不起那个,但这样直白地骂人还真是……鲜少有。叶弄池丝毫不为自己的言语辩解:“你听他胡说?他们天眷宗的惯用伎俩罢了,就是为了跟你拉进距离,然后一步一步地……”他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但是就算叶弄池没说完,白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步一步引诱人双修嘛。想明白这个关节,白岑喉咙动了动,看似有些歉意:“若是能帮上,我定是义不容辞的,只是……”白岑叹了口气。容语不解地看着她,白岑为难道:“只是我也鲜少做这些事,平日都是我道侣在做,如今真是……爱莫能助。”这话说出来,在场三人,两人的眼睛都睁大了。容语十分惊讶:“你有道侣了?怎么不曾听闻。”白岑前些日子夺了魁首,又是揽月的徒弟,总是会引人注目一些的,但道侣的事,确实没有人说过。“想必你也曾听说过,我曾经不过是个废人,我那道侣就是那时同我结契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你也知道我……总之,我道侣是个驴脾气,总觉得若是现在就告诉旁人,他就低人一等了,故此我才一直没说,我也是见你就觉得投缘,这才不瞒着你,还希望道友能帮我保守迷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