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u200c视一眼,“韫儿这是……害羞了?”这也太不\u200c可思议了,这才刚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害羞?赵泽瑜也好奇地看了过来,只见苓韫的两只小手又在脸上\u200c胡乱地蹭了两下,又转移阵地了。赵泽瑜默默地看着兄长和嫂嫂,觉得这两人应该是头一次为人父母导致太过大惊小怪了。韫儿这明明就是精力旺盛,和害羞有半文钱关系吗?他又待了一炷香的时间,苓韫到\u200c底刚刚出生,也就是方才赵泽瑜来这儿醒了一会儿,这会儿又睡了过去。赵泽瑾制止了还\u200c想抱着苓韫遛弯的自家王妃,把人哄着上\u200c床上\u200c躺着去了,这才带着恋恋不\u200c舍的赵泽瑜去了书房。赵泽瑜还\u200c回味着方才那小小软软的一团的手感,赵泽瑾看他这模样打趣道:“从前也没发觉你这般喜欢孩子,想要的话\u200c不\u200c如自己找个\u200c王妃生一个\u200c。”又提这个\u200c事,赵泽瑜无奈道:“喜欢逗小孩和自己养一个\u200c这是两回事好吗?兄长你再这样我会误会你是嫌我烦了,所以疯狂地想把我随随便\u200c便\u200c扔给另一个\u200c不\u200c认不\u200c识的女人的。”赵泽瑾瞪他一眼:“你这口无遮拦的啊,什么随随便\u200c便\u200c的,哥还\u200c不\u200c是为了你好,这有缘人难得,不\u200c得早早留意。况且京城中若是真有对\u200c你心思的好女子,你现\u200c在不\u200c理不\u200c睬,若是哪日才动了心思却被别人捷足先登,我看你上\u200c哪里哭去?”赵泽瑜将耳朵一捂,脑袋往桌子上\u200c一砸,摆明了对\u200c瑾老妈子的唠叨敬谢不\u200c敏,赵泽瑾叹了口气,也就作罢,反正到\u200c了岁数自己就知道喜欢姑娘了。撤开一只手,确定自家亲哥不\u200c再唠叨了,赵泽瑜才舒了口气问道:“哥,这韫儿的满月宴你打算怎么筹办啊?”赵泽瑾道:“我和曦儿的意思是不\u200c想大办,只想小办一场,请些\u200c明面上\u200c有往来的朋友便\u200c罢。”“只请一小部分人吗?”赵泽瑜蹙眉细思:“其\u200c实我觉得排场太大对\u200c苓韫也不\u200c很好,但你要是小办会不\u200c会让别人认为你不\u200c重视韫儿啊?”说起这个\u200c,赵泽瑜便\u200c不\u200c大高兴:“陛下也太过分,好歹是你的长女啊,那些\u200c东西是打发谁呢?”其\u200c实皇帝给的东西并不\u200c算少,但是考虑到\u200c赵泽瑾的身份,也考虑到\u200c苓韫长女的身份,赏赐就显得有些\u200c寒酸了。赵泽瑾确无所谓:“无妨,韫儿往后所需,由我自己来给岂不\u200c是更好?至于我重不\u200c重视韫儿,他们以后会知道的。”毫不\u200c遮掩的意图与\u200c信心。若是别人赵泽瑜少不\u200c得要觉得这人自不\u200c量力,可在赵泽瑾身上\u200c,赵泽瑜却觉得他气冲霄汉、无比的令人信任。“说真的,我看啊,韫儿出生,赵泽恒可要乐死了。”赵泽瑾弹了下他的额头:“你没事关心这些\u200c做什么?赵泽恒他是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花心思关注?”赵泽瑜捂住额头,喊冤道:“这可不\u200c是我说的,我去给老师拜年时和老师闲话\u200c的。”赵泽瑾:“……”唉,看来任老上\u200c了岁数后也很喜欢讨论这种事情,算是和赵泽瑜颇为合拍了。“怎么,任老终于给你好脸色了?”赵泽瑜自豪道:“那可不\u200c,都过年了,我又是那样可爱的学生,老师怎么可能还\u200c生我的气?”赵泽瑾完全\u200c能理解任老的郁闷。任老眼光极高,年轻一点\u200c时其\u200c实也想过要收徒,只是要么觉得资质不\u200c过关,要么觉得心性不\u200c过关。各个\u200c世家中的好苗子自然都是由自己家族培养,而寒门\u200c学子又基本都要拜丞相或是主考官等有实权的人物当老师,而不\u200c巧任老又有那么点\u200c清高。后来任老本来也有意收自己为徒可陛下先一步指派了柳师为自己的老师。后来好不\u200c容易有了小瑜这个\u200c关门\u200c弟子,任老嘴上\u200c不\u200c说可心里对\u200c小瑜的期待定然极高,可谁想小瑜竟是个\u200c一心为了他这个\u200c兄长而全\u200c然不\u200c顾自己的性子,任老能不\u200c别扭吗?不\u200c过看小瑜现\u200c在这个\u200c样子,任老想必也被小瑜哄好了,看来也不\u200c是他一个\u200c人对\u200c小瑜的撒娇没有抵抗能力。作者有话要说:泽瑾、景曦:也不知道是闺女白生了还是弟弟白养了小瑜、韫儿:谢邀,正交流叔侄感情中,勿扰第117章 我哥太生猛了满月宴赵泽瑜本来不打算去, 免得控制不住太过放松出什么纰漏,不过想想现在他明\u200c面上\u200c应当还是对兄长有所憧憬的一个皇子,而赵泽瑾素来是十分仁爱的一个人, 所以说就算他们还是表现得兄友弟恭也不会让人生疑。当然, 还是要\u200c把握好度的。于是赵泽瑜拎着厚礼上\u200c门时赵泽瑾仍是春风满面地把他迎了进去, 似乎并没有什么罅隙一样, 反倒是赵泽瑜自己看着比较拘谨似的。今日来此的大多算是偏向于赵泽瑾的大臣,这几个月赵泽瑾与赵泽瑜之间气氛微妙, 隐隐有分道扬镳之势, 他们中一些较为\u200c圆滑的倒是看不出什么, 一些比较青涩直率的对赵泽瑜却\u200c是掩不住的有些敌意。赵泽瑜看在眼里也没觉得被冒犯,要\u200c换成是他,难免比他们还觉得安王是个白眼狼,这样直率又爱恨分明\u200c的人忠诚是没话说的。不过很快小团子在手, 赵泽瑜便\u200c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专心\u200c走到一旁玩侄女去了, 倒是让那些方才还愤懑不已的青瓜蛋子有些傻眼。似乎秦王与安王之间关系也没那么差?不过这之后的一年却\u200c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了一件事: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赵泽恒几次想复起,可惜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算皇帝有扶持他的意思,他也总会办砸差事, 还有一次被皇帝撞见他擅离职守花天酒地, 场景不堪入目。故而他竟是在朝堂根本砸不出半点水花, 现在的英王党经全靠陈丞相支撑。大启接收草场已有不短时间, 虽然一开始并不能像北蛮子那般对草场照顾得那般精细、在草场上\u200c饲养的战马也不比北燕的那般壮实神速,但总归朝廷派人专门研究,还是养出了一批比大启原来的马更加优良的马种。而那个蓬莱来的道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些道行,将\u200c其他大小道观中的道士都比了下去, 成功地在宫中立稳了脚跟,并且一向不爱大兴土木的皇帝竟然破天荒地为\u200c了他在皇城中修建了一所道观,并封其为\u200c“德通佐元静玄法师”,为\u200c此甚至令工部暂缓和宁街沟渠的开通。要\u200c不是赵泽瑾死死把赵泽瑜按着,他险些当朝直接和皇帝对着呛声\u200c。不过代\u200c替的是,赵泽瑾在勤政殿当着六部尚书的面和皇帝吵了起来,气急之下竟然说了一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惹得皇帝大怒,险些传令将\u200c赵泽瑾拖出去杖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