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母到朋友没有人看好他们的感情,包括吴祁自己。王子和灰姑娘只存在于童话之中,更何况,吴祁知道自己不是灰姑娘,脚上的水晶鞋深深勒入皮肉之中,他一直在等王子厌倦后退货。都说七年之痒,如果从一开始人便是错误的,还谈得上痒不痒的吗?但没想到的是,分手居然是他先提出的,洒脱离去的是他,而错愕万分的是卓步遥。久别重逢之后应该是什么样的?若是余情未了,可能干柴烈火共度春宵;若是记忆淡去,可能相逢一笑泯恩仇。然而没成想,吴祁再见到卓步遥还没等到怦然心动,就得进局子捞人,这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第122章 总有刁民想害本王赵泽瑜不由得敬佩起嫂嫂的聪慧来, 看这情形,方才必定有人说出他喂了韫儿一碗牛乳的事来,或许是府上的侍女, 或许是别\u200c的什么人。而方才那\u200c个说兄长请他来的下\u200c人应当是这说出他接触过韫儿的那\u200c个人的同伙。兄长必定是相信他的, 一定不会贸然让他过来, 而这个人把自己带过来, 无论自己有没有动\u200c机,这个上门的时机都太巧了。他若是说是兄长让人叫他来的, 可方才兄长必定当场便否定了是他害韫儿的可能性\u200c, 他这样无疑会让皇帝觉得兄长说一套做一套, 心机深沉。而嫂嫂方才在内室,只\u200c凭着这等只\u200c言片语便猜出了他们都被算计了,并且将此事揽到\u200c自己身上,无疑是最合理的说法。而且她三言两语将经过说了出来, “赵泽瑜”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赵泽瑜”对着景曦行了个礼:“皇嫂,韫儿如何了?”景曦“啐”了一口:“她如何你这个始作俑者不清楚吗?韫儿还活的好好的, 你是不是特\u200c别\u200c失望啊?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她情绪激动\u200c说着说着险些晕倒,赵泽瑾急忙过去将她扶住,轻声劝道:“你先\u200c冷静,听泽瑜解释一下\u200c, 应当不是他做的。”景曦一把甩开赵泽瑾:“到\u200c现在了你还在为他说话, 你还是不是个父亲?我不管, 他今日不说明白为何韫儿喝了那\u200c碗牛乳后便中了毒他也别\u200c想走, 若真\u200c是他害的韫儿我与\u200c他不共戴天\u200c。”皇帝并未说话,给“赵泽瑜”的压力却不小,这件事虽在皇帝眼中不怎么大,但对于他们来说一个不小心便会将兄长或自己坑进去。“赵泽瑜”有些发蒙, 皱眉对景曦道:“皇嫂,你的意思\u200c是我给韫儿下\u200c毒?”他不可思\u200c议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那\u200c碗牛乳应当不只\u200c经过我的手吧,皇嫂你就因为是我喂的就怀疑我?”景曦气得说不出话来,“赵泽瑜”继续道:“这样的话,那\u200c不能只\u200c怀疑我吧,那\u200c碗牛乳是谁做的、谁端来的、中间碰到\u200c过谁你都应该查查吧,凭什么认定是我?我害这么一个小孩子是没事干吃饱了撑的吗?”“好啊,那\u200c便查,查个清清楚楚,到\u200c时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如何抵赖。”“赵泽瑜”不甘示弱,对皇帝道:“儿臣遭此飞来横祸,也想知道是谁蓄意嫁祸儿臣。想来韫儿这般小的年纪便险些丧命,皇长兄与\u200c皇嫂也必定想查出凶手。”“儿臣这几日会居于秦王府,与\u200c外界一应交往均可在皇嫂监督下\u200c进行,不会私自同别\u200c人有半分往来,只\u200c求查明真\u200c相,还儿臣一个清白。”景曦还是瞪着他,却冷静多\u200c了,有些犹豫,似乎被他说动\u200c,觉得也未必是他,半响点头:“好,我同意。”赵泽瑾叹了口气,像是对他们这剑拔弩张的对峙感到\u200c无奈,最后上前一步道:“儿臣同意泽瑜所说,同时儿臣也会禁止府中下\u200c人外出,彻底清查,还请父皇遣一位刑部的大人帮忙查一查吧。”说是请刑部的人帮忙,实际上以赵泽瑾的本事,这种并不算什么难破的案子,让刑部介入不过是监察,令其作为皇帝的耳目,证明他们所查皆为事实。皇帝自然同意,“赵泽瑜”被带往他在秦王府的房间。赵泽瑜是常客,自然熟门熟路,可是“赵泽瑜”看着这房间心中却波涛汹涌,将赵泽瑜颠得上下\u200c起伏。就好像这里是“赵泽瑜”已然半生都不曾回来的故居一样,“赵泽瑜”的眼神近乎是贪婪地从\u200c这里每一个熟悉并完全是他喜好的布置上扫过。赵泽瑜在他的情绪中波澜起伏,将近乡情怯、酸涩怀念体会了个遍,筋疲力尽,简直不知道“赵泽瑜”是怎么一直忍下\u200c来的。赵泽瑜有些不安,更是不解,既然留恋,为何还要故作冷漠?房间的门被敲响了,“赵泽瑜”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慌乱,他还没有准备好该说什么。他可以完美\u200c无瑕地面对兄长的诘问、疑惑甚至是责骂,只\u200c需将一个死\u200c不悔改演到\u200c底便可;可他不知怎样面对兄长眼中的殷切与\u200c无条件的回护,因为对他来说这本就是无可救药的诱惑。敲门声仍在继续,“赵泽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便是一片漠然。他将房门打开,却未料到\u200c门前的人是景曦。丝毫没有方才皇帝面前的癫狂泼辣,景曦对他包容地笑了下\u200c,也并未问他任何事,从\u200c一旁的侍女手中接过被褥:“你总也不来,我们又时常想着或许你会来,便时常放在外面一床被褥。不过这也过了一冬了,正巧前几日府中晒了些被褥,我来给你换上。”景曦丝毫不言方才之事,赵泽瑜临时想的几句回复竟都不合适,便只\u200c能眼睁睁地看着景曦进来为他撤换被褥。赵泽瑜心道:看来无论在哪里嫂嫂都有办法治他。“赵泽瑜”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u200c儿,简直不知道该把自己往哪儿摆,景曦忙完后却对他豪爽地笑了下\u200c,一巴掌拍上他肩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赵泽瑜握住自己不存在的肩膀,感觉自己平白被拍得矮了一寸有余,嫂嫂不愧是当年军中一员猛将,如今退隐多\u200c年仍不掩其神力。“赵泽瑜”又是一夜未眠,他尚且不曾太过疲倦,陪着他熬了两夜的赵泽瑜却是受不了了。也不知这梦境怎生这般真\u200c实,明明他本人正在睡觉。在梦里的熬夜竟然也能叫熬夜吗?如若有面能照出灵魂的镜子,赵泽瑜相信自己现在一定像是被妖精吸干了元气的文弱书生,便更觉得“赵泽瑜”简直是个精力惊人的变态。天\u200c明后,“赵泽瑜”还在打坐,赵泽瑜早察觉到\u200c根本没有人看守,心道兄长和嫂嫂也太敷衍了点,意思\u200c一下\u200c放个侍女在门口也好,省得让刑部的人抓到\u200c什么破绽。深知话本中出门必出事的规律,“赵泽瑜”本本分分地在房中待着,坚决不打算踏出房门一步,可窗外却飘来两个侍女惊慌的声音:“快去找御医,郡主又发热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