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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便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但见那宫女装扮的美人儿面色潮红,不断朝外探头探脑。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抹玄黑身影终是朝着她藏身的假山处行来。只见美人儿狠狠咬了咬唇,估摸着人已经在假山的另一头。万事俱备,美人儿往外一冲,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中。“奴婢该死,冲撞了太子殿下!”美人儿惶然跪伏在地,鬓角散乱,弱柳扶风。宫装的衣襟微微散开,露出一小截莹白的脖颈,光是窥见这一丁点儿,便知乃是绝色上品的美人儿。美人儿凄凄哀哀地道:“奴婢刚进宫门还不到一月,不慎迷了方向,冲撞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怜惜……”须臾,头顶传来一道男人的轻嗤声,声音微凉。“裴琰。”声线冷淡,薄情淡漠。“奴才在。”“孤记得,你尚未娶妻罢?”女子一怔,东宫内侍,何来娶妻一说?“如今有人投怀送抱,便不能辜负了这一腔情谊。本朝虽明令禁止对食之风,可有人求着你怜惜,你便就此笑纳了罢。”男人语调渐渐轻缓温和,却让女子抖如筛糠。“这、老奴……”裴琰哭丧着脸。美人儿豁然抬头,便见裴琰一身暗紫内侍服,系白玉钩黑带,堪堪站在她正前方。而他的身后,男人玄黑蟒袍,薄唇紧抿,纵然只是淡淡地站在那,浑身的那股杀伐之气遮也遮不住。“不、不、不是的。殿下,殿下……”她竟撞错了人?便是撞错人,就要把她许配给一个阉人?!她自恃长着一副好颜色,想着定能飞上枝头,即便是成为太子的宠姬,也比在深宫磋磨,红颜老去好上千百倍。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裴琰哭丧着脸,也想问殿下为什么?这美人儿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怎得就将他拖下了水?裴琰是欲哭无泪。美人儿泪水涟涟,还想求情,被内侍捂住嘴拖了下去。沈棠也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一颗心怦怦直跳,唯恐被宋凝发现。在一行人要离开之时,宋凝忽地脚步微顿,狭长凤眼微微一抬,淡淡扫过沈棠藏身之处。那双凤眸无情又似有情,不必开口说话,沈棠便觉浑身发软。宋凝指腹慢慢的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凤眸中迸出危险的冷光。沈棠屏吸,尖尖的指甲暗暗用力,手心摁出月白的印子,才摇摇欲坠地稳住身形。宋凝前行一步,这回,他没有再看沈棠藏身的地方,而是负手踏上台阶,朝宫门的方向走去。待一行人完全消失,沈棠脚下一软,整个人瘫软下去。她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宫里头了,待绿芜的身影一出现,便急急忙忙的拉着她离开。一路上,沈棠的面色都很难看,好在接下来的一段路很是顺利。宫门口,忠勇伯府的马车早已等候在那里。沈棠坐在马车里,靠在松软的垫上,一连灌了几口热茶,方才回了魂。心头是无尽的后怕。若不是有个身居后位的姨母,她的结局,应当和那个宫女一样罢?沈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要远离宋凝的念头愈发坚定。眼看离忠勇伯府愈来愈近,沈棠摒弃杂念,父兄的身形在脑海中一点一滴汇聚。通往忠勇伯府的东西走向的街道,纵横交错着几条小胡同。胡同口的早点摊子已经支起,摊子前围了不少人,沈棠记得,从前阿兄时常会偷偷的带一碗豆腐脑回来给她尝鲜。她偷偷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泪珠,马车停下,停靠在忠勇伯府的大门前。绿芜搀扶着沈棠下了马车,还未踏进忠勇伯府,一声惨叫打破了清晨的平静。栖息的鸟儿似乎受到惊吓一般,纷纷飞离树枝。绿芜眼角一抽,转头道:“姑娘,老爷又在打大公子了呢。”沈棠攥着锦帕,方才酝酿起的那些伤感情绪,瞬时烟消云散。“先去兄长的院子。”沈棠加快了脚步。绿芜轻轻摇了摇头,大公子还是这般没长进。大公子幼年时天资过人,直至夫人过世,老爷伤心过度疏忽管教,这才渐渐不学无术,如现在这般泯然众人,平庸无奇。忠勇伯府共有三位公子,除三公子年纪幼小,尚住在后院,其他两位公子全都安排了单独的院子,沈淮便住在松涛居中。沈棠才走到院门口,就听到沈钧弘中气十足的怒喝声传来:“你个孽障,愈发胆大包天,居然学会了逛花楼?你不是要和那些龟奴当街斗殴吗?今天老子不把你打成龟儿子就不姓沈!”“我是龟儿子,您不就成了龟!”一道惨叫声传来,“父亲,您轻点!别处随您打,千万别打脸、别打脸——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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