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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径笑起来。时舒抬眼看他,也笑了下,就着梁径手吸了口椰汁,然后一边吃着嘴里甜丝丝的西米,一边在线的中间画了个爱心。接着,几下波折符号,做出正在心动的样子。梁径注视他画这些,心头柔软得像是要化开。很小的一颗爱心。在陈年的布料上,可爱又鲜活。第32章周一困得要死。时舒走在梁径后面, 好几次想挂上去。虽然以前挂过,但现在两个人关系不一样了,时舒的不好意思莫名增强不少——现在就是让他和梁径并排走, 走着走着他会像发条突然卡住, 猛地顿在原地,然后, 自顾自脸红。梁径觉得他需要适应, 转身笑着瞧他,等时舒反应过来,稍稍偏一下头,示意走吗。校门口的纪律检查小分队叫了好几遍“同学,你校服呢”,时舒都没反应过来。梁径:“他校服在班里。”门口跟着检查的教导主任不满:“几班的?周一穿校服, 说多少次了?让你们穿校服进校, 不是大课间随便一套糊弄的......”梁径点了点头:“高二理科一。下次不会了。”时舒跟着点头:“对不起老师, 我真的忘了。”理科一的光环还是有用的,老师没再为难, 摆摆手就让他们进去了。但是下一位理科一的同学就没那么幸运了。游赫被当场逮住。正巧老王推着自行车进来, 一看就怒了, 手里的包子狠狠扔进车筐,破口:“游赫!又是你!上周是你!这周还是你!早上吃什么了?!忘性那么大?你给我过来!过来——看我不——”教导主任忍不住笑,见老王大清早脸就气成猪肝色, 劝了几句:“行了行了,说几句就好了, 早上不要冒火, 注意养身......”“养什么身!?这小子就是来讨债的!看什么看?别跟我说校服搁班里——我上周五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们穿着来穿着来!有没有纪律啊?!啊!”老王一手推着车, 一手提溜游赫的衣领子, 把人往里带。游赫被吼得跟仓鼠似的在老王手底下动都不敢动——明明一米八几的个子,这会缩得战战兢兢。时舒吓得瞬间清醒,直接窜到里侧,紧紧挨着梁径,生怕被看见。校门进来,一边是车库,一边是实验楼。实验楼和教学楼之间由玻璃栈道连接,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里面得见外面。阳光充足的时候,光线几经反射会呈现一段段的小彩虹,十分好看。昨晚一场雷暴雨,这会天还是阴阴的。云层很厚,从外面看,玻璃栈道像一缸深蓝水族箱,倒映着大团大团的浮游生物。时舒拽着梁径往实验楼跑。扬起的风将他的额发吹得懒懒散散。梁径伸手环住时舒肩膀,往后看了眼,老王已经进了车库。“没事,看不见了。”时舒又困又累,进了实验楼就蹲住不动了,抬头:“到教室怎么办啊?老王肯定在。我不得被骂死。”梁径揉他脑袋:“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出来。”时舒点点头,很可怜地说:“早去早回啊。”梁径笑,把他书包脱下来一并带走了。“我在上面等你。”时舒指了指玻璃栈道。梁径没回头,知道是哪里,抬手朝后比了个OK。家里是有一套备用的校服。早起那会丁雪还提醒他俩穿,时舒喝着粥点头,表示记住了。谁知梁径下楼扔垃圾没在眼前看着的功夫,时舒就忘到脑袋后面去了。楼底下等人出来,一时也没注意,走到半路,梁径看着他说:“校服呢?”时舒那会很认真地打瞌睡,嘴张得老大,含含糊糊:“忘了......反正教室里也有,没事。”他不在意,梁径也拿他没办法。瞌睡一路打到附中。“这么困?”梁径忍不住摸他脑袋:“昨天睡得不挺香?”是睡得香。进门就被梁径逮着亲,好像校服上那个小把戏是什么亲吻咒语,一旦画下,梁径必须时时刻刻亲他。后面亲得稀里糊涂去洗澡,又是一番擦枪走火,时舒再多的精力都被揉没了,上床就抱着薄被挪得远远,可怜巴巴地缩在床边边,扭头对梁径说,别过来,我要掉下去了,说完指了指背后大片的床,都给你都给你。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梁径怎么可能让他掉下去,一把将人按进怀里亲脸亲嘴巴。时舒觉得梁径只会亲亲亲。他被亲得浑身发热,但好像也只是这样。梁径却不是的,他的反应总是比时舒大,才几天功夫,他们就已经会做一些互帮互助的事了。当然主要是时舒去帮助。这个点进校的人不少,校门口飘着菜包、肉包和面包的味道。时舒推开他的手:“别摸我。”梁径就要摸他,躲开时舒的手,把手伸去他的后颈。那里还有他早上吮出的印子。时舒怒了,困出一包气:“我说别摸我!”梁径:“哦。”嘴上模棱两可,手上摸够了才松手,时舒就快上去咬他了。“以后不跟你睡了......”时舒嘟囔:“睡都睡不够。”梁径和他讲道理:“是你先睁眼的好吧。”时舒看他,揭穿:“是你先拱我的。”两人一边小声吵架一边走。梁径笑了下,有点无赖的意思:“我不记得了。”时舒:“呵呵。你下次再拱我,我就把你踹下去。”梁径:“你试试啊。”时舒憋气,哈欠打得眼泪呼呼:“梁径!”梁径:“在呢。”时舒:“滚吧。”梁径:“好。一秒钟后回来——时间到。”时舒忍不住笑:“我要十分钟!”梁径啧声,商量:“打个折,一分钟。”时舒快要淹没在哈欠里了:“你这什么折啊?骨折?”梁径:“不可以?”时舒不想说话了:“行吧行吧。我要现在就执行。”梁径严肃:“在此之前,有些细节需要确认。”时舒哭笑不得:“梁径,你有病吧!”晃晃悠悠,哈欠连天,没等梁径问好细节,比如滚多远、怎么滚,时舒自己就挨上去了,黏得紧紧的,生怕被老王捉住。进入六月,气温没有一点初夏的氛围。这会还带着几丝凉意。梁径很快带着他的校服回来,还有两个扫帚。时舒想起来了,这周他值日,负责操场前小花坛的地。现在距离早读还有二十多分钟,他要在早读之前把小花坛扫一遍。“老王没问你?”时舒低头拉拉链。忽隐忽现的日光从玻璃栈道投射进来,在他白皙的下颌和露出的锁骨映出一片温润荡漾的水光。梁径看着他头顶翘起来的几根毛,伸手拂了拂:“没。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在走廊里训游赫。”时舒有种大难不死的得意劲,嘿嘿乐了几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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