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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值班的两个大爷坐着下象棋,一边对局一边开导蹲一旁一个劲抹眼泪的时舒:“过节哭什么?儿童节不开心吗?有那么多好吃的......爷爷我想过都不能过——嘿,给你一炮,卒子一去不复还!”时舒蹲在地上,两手捂住眼睛,悲伤至极,觉得自己就是那被炮灰了的卒子:“呜呜呜......”梁径跑过去把他拉起来:“别哭了,时舒,过几天大家就不记得了。”“没用的!都录像了!”时舒崩溃。棋子落在棋盘上,噼里啪啦,大爷瞧着实在有意思,呵呵呵笑得不停。梁径看了眼大爷,拉时舒走远了些,伸手给时舒很细致地擦了擦眼泪:“以后我们不看录像。时舒,别哭了,我们回去吧?”说着就要去牵他的手。时舒摇头,把手背到身后,哽咽:“闻京肯定要揍我。都是我搞砸了。”梁径:“不会。他不敢揍你的。”时舒吸了吸鼻涕:“......方安虞和原曦肯定很难受,我没脸见他们......呜呜呜......”他又开始抹眼泪。梁径:“不会。我们是好朋友。”时舒很用力地吸了下鼻涕,抬头看梁径:“那你呢?你在台上是不是很难受?我太丢人了......”梁径看着他,伸手又给他擦了擦眼泪:“没有。你好可爱。”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甚至带着几分雀跃。好像见证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时舒:?梁径笑了下,去牵时舒背在身后的手:“走吧。我在台上的时候就想带你回家了。我们回去吃冰激凌好不好?不过你只能吃一点。”时舒:“......吃冰激凌吗?”梁径:“嗯。”......不知道过去多久。梁径关了水,拿过一旁的毛巾兜头罩住时舒,然后将他转了过来,很认真地和他对视,去捕捉他眼底一丝一毫的情绪。漆黑瞳仁深处全是时舒的样子,无比专注。就像那天他在浴室,因为时舒的一句“喜欢”冲动之下亲吻了时舒,后来被时舒赶出去,但他不肯走,那个时候也是这样,非要看时舒的眼睛,不看到不罢休。“疼吗?”梁径问他。时舒摇了摇头:“还好......”他像个湿漉漉的小鹿,一下被柔软的毛巾覆盖,有点怔怔的。“都青了。”梁径说。“啊?”时舒低头打量自己,一头雾水,明明刚才下床的时候只是腿麻,“哪里?”“屁股。”说这话的时候,梁径语气带上些许笑意,他注视时舒,有点无奈的样子,又好像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捧起时舒的脸去亲他,笑着说:“坐飞机的时候肯定会疼。”换往常,这么明显地逗他,时舒就要去踢梁径了,但也许刚做完很亲密的事,他气势有点减弱,下意识依着梁径的话说:“那怎么办......”顿了顿,又小声咕哝:“趴着坐飞机应该不好吧......”他因为害羞嘟嘟囔囔,没注意梁径眼神的变化。梁径盯着他,神色克制,心底里因为他的乖顺而更想要做什么。细密纤长的睫毛还沾着透明水珠,黑白分明的眸子因为害羞不像平日那么张扬,视线总是乱走,脚趾扣着地,透出来的粉让人想含住。梁径侧头亲了亲时舒嘴唇,没再说什么,他将人又转了过去,然后,握住自己慢慢抵了进去。时舒:“......”好像一夜之间,梁径就对这件事得心应手了。梁径没有立刻动,他抱着时舒抱了很久,久到时舒站着小腿都要麻了,梁径也只是一会亲亲他的耳朵,一会亲亲他的颈侧,一会又握着他的下巴转过来和他没有尽头地接吻。——飞机上当然不可能趴着。太奇怪了。一路坐回来,下了飞机,时舒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坐得久确实有点疼。出了航站楼,五个人的手机同时收到新闻推送——上一届的高考刚刚结束。身旁不断有人走过。他们低头看着那简短的一条讯息,各怀心思。而在其余三人看不到的视线之外,梁径握住了时舒的手。航站楼外,离开时阴雨绵绵的江州,终于迎来了入夏的明媚与灿烂。周一班会上,老王表情严肃,环视全班,一字一顿道:“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吗?”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方安虞头后仰,捂着嘴和时舒说话:“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放了个假回来我们都不是人了。”“噗——”时舒控制不住,笑出声。本来还觉得老王话里的意思十分严峻,可被方安虞这么一说,不好笑也好笑。梁径看他一眼,刚想提醒——“方安虞!还有你——时舒!站起来!”梁径轻轻叹息。老王气得大吼:“说说看!啊!都什么时候了!啊!什么时候了!来来来——你告诉我,现在什么时候了?”他铁青着脸,指着方安虞,模样好像要吃人。方安虞快哭了,扭头看了眼钟,带着哭腔:“下午四点......”“哈哈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时舒笑得蹲下。梁径也笑出声。原曦远远瞧着,捂住额头,一边好笑一边无语。老王站在讲台上,说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心灰意冷地结束了班会。放学闻京过来约球,见方安虞在座位上生无可恋,问怎么了。时舒趴在桌上笑着说班会上的事。于是,方安虞又接受了一波来自闻京的无情大笑。方安虞看上去快哭了。原曦在收拾书包,看不下去,叫了声闻京。闻京立马直了身,抱紧球拉着梁径就往外走。梁径扭头喊时舒快点,别笑了。前阵子老是下雨,田径场上的草都蔫了。这会天放晴,草坪被拉起来紧急维护。五个人沿着跑道慢慢走。追上来的时舒照例和闻京隔空踢脚,闻京烦死了,顺手拉梁径挡着,本来以为这招没用——时舒疯起来,梁径都摁不住。谁知时舒一对上梁径走路就正常了,他仿佛没看见梁径,背着书包一溜烟跑到最前面,扬手勾上垂头丧气脸红红的方安虞,像模像样和原曦一起开导。“——怎么了?怎么了?”闻京兴奋极了,赶紧问梁径:“你抓住他把柄了?说说?说说?和兄弟说说。好家伙,八百年了,终于有这小子的把柄了!”梁径:“......”“没什么。”梁径看着时舒背影:“可能就是不想和你闹。保存体力,待会虐你。”闻京挠头,盯着时舒背影:“不应该啊——怎么就不和我闹了呢?八百年了,都闹了八百年了,说不闹就不闹了?”梁径:“............”其实还是在害羞。昨晚到家都有些不自然,对着丁雪直接红了脸,莫名其妙的。丁雪瞧出不对劲,私下里问梁径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出去好好玩一趟,回来就这么别扭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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