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分手后,她的脾气越来越大了,现在看见他就讨厌,丁潇潇气呼呼捶了他几下,“说你是狗都委屈狗了,你还不如狗!”陆南舒接了她好几下打,要不是高她太多,估计都要被她一爪子挠到脸上。微微后仰脖颈,他抓住她的手腕把人拉近,好像不解她的突然发火,“我怎么你了?”丁潇潇怒视他,“你故意吓唬我!”“我怎么就吓唬你了?”羽微动,陆南舒睫并不认。张了张口,丁潇潇感觉说出来还挺丢人的,鼓了鼓脸颊从他手里挣开,转身就跑想要去追谢祺。不等跑远,手腕被一只大掌攥住,陆南舒几步追上前把人拉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歉,“好了是我的错,这么黑别乱跑,会出事。”丁潇潇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山中自带一股清凉幽气,却不如陆南舒冷清清的怀抱怡人好闻,丁潇潇很不愿承认,在这种时候,她竟还能在他身边捕获安全感,这没出息的样子她要狠狠唾弃自己。陆南舒不想吓她的,但架不住把人惹气了,他只能她的揉了揉耳朵解释,“刚刚不是逗你,是真的担心你出事,但又知道你胆子小,所以故意曲解了用意。”丁潇潇怎么会信,从他怀中费劲挤出脑袋,“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不心虚吗?”“你分明就是在找我乐子。”低头看着她,陆南舒不由笑了几声,终于掐上她软软的脸颊,“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是个坏种?”“那你不是吗?”骗她欺负她,发癫了就把她关到鸟笼里,动不动就威胁她。现在还玩起了跟踪,怎么甩都甩不掉。陆南舒抬了抬眼皮,也懒得再解释,“你说是就是吧。”掌心的脸颊软嘟嘟的实在太好摸,虽没以前有肉感,但努力捏一捏,还是能捏出两坨嘟嘟肉。他本来一直在克制力道,但听丁潇潇骂了那么久已经给他定了性,索性也不装了。“唔……”将她的脸颊捏成鼓鼓小包子,陆南舒直接低头咬了上去。尽管有意收着力道,但他还是在她颊上留了齿印。丁潇潇好气,在他怀中呜唔着扭动,陆南舒把人圈紧往怀中拉,盯着她颊上的齿印眸光微暗,贪心的又想去吻她的唇角。“放开我!”头发都炸乱了,丁潇潇从他臂弯钻出,“你干什么。”陆南舒有些可惜,想去帮她顺头发,又被她凶巴巴打了手背,懒散收回去,“既然是坏种,总要做坏事不是吗?”不然他白白担着坏种狗东西的罪名,也太委屈了。丁潇潇还想打他,但又怕被他拉入怀中咬,真是没办法和他走一块走了。气急想把自己的包扒拉下来,“给我,我自己走!”拉扯中,身后灯光闪烁,又有几名登山人赶超上来,看模样年纪和谢祺差不多大,应该是刚刚高考完的学生跑来旅游。见山路上站着两人,他们好奇打量了几眼,其中一人直接拿手电筒照,“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石头呢。”被手电筒的光线照到脸,丁潇潇不适闭上眼睛,很快被陆南舒揽回怀中。褪到臂弯的外套被他拉回肩膀上,陆南舒举起手电筒,有样学样也照了过去,冷淡问了句:“好看吗?”同样被灯光晃到眼,那人爆了粗.口,仗着人多想要找茬,被理智的同伴拉住。“抱歉啊,我们没恶意。”拉着同伴急匆匆离开,灯光很快变成小小的圆点。等他们走远了,陆南舒才重新牵起她的手,“我们也走吧。”丁潇潇甩开他的手,一言不发自己往前走。在经过一座石桥时,桥上传出咿咿呀呀的戏腔,模糊中,她看到桥上坐了团黑影,脚步停滞的下一秒,泛凉的手指再次被人圈拢,陆南舒牵着她走到了桥上。……只是一名休息的老人,光脚坐在桥上,布鞋随意踢到一旁,手中拿着收音机,唱戏的声音就是在这里传出来的。看清桥上的黑影,丁潇潇松了口气,路过的同时又纳闷,这么晚了他也不拿手电筒,一个人在这听戏不害怕吗?好奇怪。脑洞忍不住发散,丁潇潇想,说不定他是精怪幻化,专抓落单的路人蛊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直至走出很远,凄凉的唱戏声才消失在身后,丁潇潇恍恍惚惚跟在陆南舒身旁,乖巧到陆南舒频频看她。“……”爬到山顶时,已经接近零点。明明是夏日,山顶的风却寒凉如刀,冻得丁潇潇瑟瑟发抖,被陆南舒拉到门洞内避风。“穿上。”从包中拿出她的羽绒服,陆南舒披在她的身上。丁潇潇有些被冻僵了,还是陆南舒弯身帮她系的拉链,从尾一直拉到首端,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帽子不戴了。”将刚刚戴上的帽子摘下,丁潇潇嘶着气,“帽子太大了挡眼,戴上看不清路。”“怕什么?”陆南舒又把帽子扣回她的脑袋上,摸了摸她泛凉的脸颊,“有我牵着你,还能让你摔吗?”陆南舒没有带包,轻装爬山只拎了一件外套,这会儿也被冻得浑身发僵。谢祺他们仗着年轻,不愿背包从山顶租的大衣,他帮陆南舒带了一件,看在他对丁潇潇穿衣照顾妥当的份上,态度好了些,“随便拿的,不知号码合不合适,凑合穿吧。”大少爷洁癖症发作,瞥了一眼没接,“谢谢,我不需要。”“不需要?”谢祺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知道外面风多大吗?不穿你不怕被冻死吗?”他们穿着大衣,都觉得不够抗风。明明被冻得身体发僵,陆南舒也不肯披大衣。丁潇潇的手还被他牵着,感觉像是牵了冰块,连带她的手也被冻凉了。似乎是察觉丁潇潇的不适,一直不愿放手的人,忽然主动松了手。她的手自然回落到袖子中,瞬间被温暖包裹,丁潇潇愣了下,竟有些别扭。“哥,你真不穿吗?距离日出还四五个小时呢。”陆南舒没再看大衣一眼,正要说去宾馆,肩膀一沉,丁潇潇忽然将棉大衣披到他的身上。学着他刚刚的动作,丁潇潇试图帮他把军大衣穿好,奈何陆南舒全然不配合。军大衣千人租万人穿,尽管表面看起来很干净,也没有太难闻的味道,但只要想想什么人都穿过,陆南舒浑身不适。他本来就冷,这会儿就连表情都冷了,一双漂亮凤眸沁着寒雪,定在丁潇潇脸上凉声问:“你在干什么?”谢祺几人莫名提了心。丁潇潇见惯了他这副模样,早就不怕了。眨了眨眼,她有些无辜道:“怕你冻死,好心帮你披衣服不可以吗?”她这哪里是好心,明明是故意给他找不自在。可就算知道丁潇潇是故意报复他,那他又能怎样呢?现在就连他冷脸,她都不怕了。披着租来的大衣,陆南舒表情难看情绪实在提不起来,也没心情去应付其他人。重新抓回丁潇潇的手,他强势做了决定,“去宾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