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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浪略微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沙发背上,看着她的眼睛与她视线齐平,嗓音低柔地这样告诉她:“那么在你允许的情况下,我会告白。”是他的声音有什么魔力吗?为什么再正常不过的几句话,没有任何华丽的矫饰,可经过他喑磁嗓线的稀释,就能自大脑迅疾流窜下尾椎,溅弹细细密密的绵痒。那汪冰冷凄涩的水转而便膨胀生温,融化,裂淌,充溢绞酥她的一颗心,涌流入感官的毛细血管,在神经末梢上盛放小朵小朵薄软的花。“试试。”时眉扭捏了下身子,眼波亮闪闪的,在他微愣的一刹从他怀里轻巧脱离出来,转身坐回沙发上,声音很轻,“看你本事。”她给出了答案,一个给他留足余地的答案,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这时,岑浪像是恍然想到什么,二话不说突然转身就飞快跑出去。“诶你去哪——”时眉话都没说完,人已经没影儿了。她眨眨眼,盯着门口不明所以地嗫喏一句,“跑得还挺快……”随即,没过一会儿,岑浪便捧着满满一大束鲜花进来,花束多到甚至看不见他的脸。时眉整个人几乎傻住,眼也不眨地看着岑浪绕过来,将整捧巨大的花束直接搬到她身旁。然后。然后岑浪倏然沉默下来。时眉见过他许多时候的神态。冷漠傲慢的、讥诮讽刺的、睥睨高贵的,或者还有颓靡情动的……但他此刻,眼下这一刻的神情,像什么呢?他垂着头,喉结微动,手掌有几分不自然地抚了下后颈,视线瞟向她又很快撤开,半晌,他指了指那捧过分夸张的花束,低哑沉沉地告诉她:“这是送给你的。”似乎觉得这么说并不妥当,他舔舔唇,又补充一句:“别误会,我不是要用一束花就追到你。”他的神情像什么呢?嗯,她知道了。像青涩内敛的少年,在最贫瘠荒芜的炙烤末世里见到一束花。花很美,正配心尖上的她,于是顾不得烫手也要带走这束花。带回来送给她,再把一颗心也捧给她,可他甚至没有想好一句台词,来私心为自己争取一点什么。只是。“你…为什么要送花给我?”时眉问他。“没有为什么。”岑浪的声音更低了,耳骨也要红飞了,“就是好看,花和你都是。”——只是,这样忠诚如赤子,笨拙似少年。时眉低睫望向眼前的花束。花开得正艳。花芯留白,蕊瓣层叠饱满,裹着高饱和度的珠光,浓艳绮丽,却并不浮俗,如烈火般豔红欲滴。岑浪没有说错,花就如她一般鲜活,热情,健康,舒展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朝气高亢的绽放美好,野心勃勃。这是整一千朵。花的名字叫:珍妮小姐。花语是:追求你。随后,岑浪走到她面前,单膝半跪,打开手中一方粉紫交融的丝绒盒,长指从里面挑出那根脚链。——粉钻莓果,紫钻海浪。“这次再别扔掉了。”岑浪握起她的一只脚踝,让她踩在自己的膝头上,低着头,眉眼乖顺而耐心地为她再次戴回去。时眉紧紧抿唇,一眨不眨地安静凝视着他,凝视着他的专注,他的认真,他虔诚得仿佛当下不是在送她礼物,而是在……求婚。求婚?!时眉被自己猝然惊吓到,她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你要不要帮我一下?”在时眉完全走神之际,耳畔缓缓传来岑浪的求助。原来。这次的礼物不止有脚链。还有一条项链,一根手链,分别都与脚链同款坠饰。唯独耳饰不同。是分开的,左耳紫钻海浪,右耳粉钻莓果。犹如寓意着他们可以是勾缠交织的完美情人,他们也可以分开,保持各自绝对自我的完整个体。岑浪替她顺利戴好项链与手链,偏偏到了耳饰,手法生涩得有些无措,大抵也是怕弄疼他。时眉极力克制住心底几乎要膨炸的酥痒感,告诉自己不要这么轻易被追到手,可从他手中接过耳饰的一瞬,还是没忍住问他:“所以你原本就准备了一整套吗?”而不是胡诌乱扯的什么任务道具。岑浪低低地“嗯”了声。“什么时候?”她又追问。岑浪默不吭声地观察着她戴耳饰的动作,神色平静,可细究之下轻易便能发现他的眼神根本维持不住任何平和。那里沉黯无度,绝不纯洁。岑浪觉得自己可能着魔了。否则的话,没道理她只是戴个耳饰,而落入他眼中的每一帧动作,都在诠释“性感”美学。“梦见你的那晚。”他说。时眉怔顿住,震惊地回望向他,似乎又在向他讨要一个问题地答案。“不是只有你会梦到我。”仿佛一眼读懂她的问题,这次他答得也很痛快。稍稍停顿了以下,岑浪倏然有点无奈地低笑一声,继而向她发出邀请:“所以下次再梦到我的话,不要害羞,不要觉得是自己输了。”“直接来找我吧,宝宝。”他的口吻如此真诚,“因为不论现实,或者就算在梦里,我的欲念与渴求也一定比你多。”第43章徐奇是在晚饭前跑来的。彼时岑浪在厨房做饭。肴送来了一百只花瓶。时眉正坐在长绒地毯上亲手分装那一千株珍妮小姐,十株一组,修枝剪叶,然后放入花瓶内装好水,准备待会儿挨个找地方摆满岑浪的别墅。这时候,客厅对面的斜拉窗突然传来几声小力的拍打。时眉抬头望过去,透过玻璃窗瞥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竟然是徐奇。她紧忙放下手里的剪刀,跑去窗边,拧开下层玻璃的旋转锁,还没来及跟小男孩说什么——徐奇蹲下身,迅速从外面塞了一个U盘进来,随后一句话也没说,看了看四周便很快跑走了。“怎么了?”岑浪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时眉蹲在窗边发呆的背影。时眉回过身,朝他扬了扬手中的U盘,又指向身后说:“徐奇刚才送来的。”岑浪反而没有任何意外,神色平静地摘掉身上的围裙,转身走向厨房,边告诉时眉:“先吃饭吧,吃完饭我陪你一起看。”……“她很痛苦。”“再晚的话,她连痛苦都没了……”这是当初,宴请徐嘉合一家来吃饭前,岑浪与徐奇那次简短见面时,小男孩无力又绝望地陈述。“你认为她的痛苦都是你父亲一手造成的么?”岑浪没由来地问他。“当然是他!”男孩立刻接话,脸色因为愤怒而涨红,握拳时语气愤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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