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前面。自左侧胯骨位置一直斜向右侧裙边,斜横着一道金属拉链。而岑浪,在时眉昏聩的某个刻度,倾身低头,齿尖叼住她左侧胯骨处的拉链,轻轻下拉,过程缓慢得煎熬。然后皮裙摊开。这时,他没有直起上身。这次不是指腹。时眉完全僵滞,神思骤然清明的那个刹那,瞳孔剧烈缩紧,感官神经激荡的触觉被大脑判定为酸楚与欢愉。细密绵融的酸楚,不安又致命的欢愉。时眉皱起眉,眸波似另外某处一般充溢起湿潮水汽,肩颈发颤,想要后撤,却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做,唯有含糊不清地小声讨饶:“等、等一下…岑浪……”“等不了。”岑浪嘶哑着嗓告诉她。因为他发现,原来这种方式可以让她这么轻易便吃下败阵。不必博弈拉扯,更不用计较输赢,他只需要凭借一点点温柔就能体会到她的温顺,她的慌乱,她的服软。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她这么会求饶。每一声啜泣都是示好。让他想再努力一些,让他耳骨攀升烫红,让他的漂亮眼尾悄然催拉起情动的征兆端倪。他耳根的红色与她肌肤的皙白对拉出无比刺眼的反差,双倍鲜明。岑浪开始后悔,后悔没有更早发现这种方式,更胜过她梦里的教学成果。而对比岑浪新鲜的猎奇感,时眉实在不太好过,近乎濒临绝望的焦灼。她觉得好荒唐。楼上的人匆匆踽踽地经行,吐槽工作、谈论天气、商讨下班后去哪家吃饭,喝哪家咖啡,激动着即将到来的周末。地下的她在经受堕落,明知不该却根本无从抵抗岑浪的诱拐,不,她知道事实上自己才是享受的那一个。她才没有想过抵抗。仅仅一墙之隔。墙外的天光盛放,墙内的她也快要盛放,像伊甸园熟透坠地的禁果。脚踝上,两颗粉紫钻石时而轻磕,碰溅起清泠泠的迷离脆响,每一道脆响都仿佛是将此刻的一切都描摹成可触探的线迹,起伏曲弧、高峰低谷、上下错落都有岑浪操控拓写。这样不可名状的极致,这样的心跳泵搏,是只有他才能给予的快乐。时眉后仰起头,眉尖蹙得更深,感到仿若被注射一针蜜糖,混入血液,由头到脚地灌漫,浇落得大脑宕机。她冰冷的手指绞紧又松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又什么都在落空。快了,在这样一个临界的阈值,只要再有一点。只要岑浪再慷慨施予她多一点点。可是,他竟然生生停下来。抬起头,视线萎靡恹恹地凝向她,眼底郁郁黯黯地见了红。他的唇浸泡着一层薄亮的水光,应该有她的味道。岑浪哑音沉沉地问她:“忍不住了?”时眉眼神迷蒙,对他带点坏心思地戏谑诘问力不从心,在眼下的境况,哪怕他只是长指挑开黏在时眉嘴角的发丝,都会被无限放大其中的微妙。手指失去抓力摔落下来,只会胡乱碰触,只会期期艾艾地叫他的名字:“岑浪、岑浪……”“嗯?”岑浪捉住她的手指,与她勾缠相扣,阻止她那些心燥意乱的小动作。“我…我想。”又是这句。但不一样的。上次她的眉尾眼角敷弥挑衅;这次她的字末话音尽是哀求。“变诚实了,真乖。”岑浪弯起唇,毫不吝啬夸奖,可转折的语气也不加掩饰地残忍,“不过。”时眉动了动小腿,真软,真美,真惨,“什么……”岑浪读懂她的焦灼。却只肯亲吻她,偏拖着她,不给她,甚至在这个要命的临点还要记仇一般重复她之前的那句话:“你要付出,我才会听话。”时眉咬紧下唇,鼻尖渗出轻薄的汗,带着恨的音腔很快又被颤抖的哭腔覆盖,“你想要什么……”岑浪表情隐忍,屈指刮走她鼻尖上的汗,压下阴晦邃深的眼色,嘶声要求:“以后,只能跟我说晚安。”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要在意这个!时眉难捱得想死。但还是,“好…”咬牙坚持着答应他。可他还没完,“给我一个备注。”“……行。”“现在。”“行…什么?现、现在?”“就现在。”说着,岑浪探手从一旁捞过她的手机,递给她,眯了眯眼睛。另一手从她紧绞的指缝中狠心抽离,执着得像个一定要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得到存在感的幼稚少年。时眉几近崩溃地接过手机,落在屏幕上的视线发虚,幻叠重影。强忍着一些难以启齿的折磨找到他的手机号,指尖瑟颤,为他打下两字备注:「浪浪」而在这个过程中,比起得到备注更令他兴奋的是,“背过我手机号了?”否则她怎么会那么快速又精准地找到他的号码,他一向最会捕捉重点。是的,她早就背过了,其实也早有给他备注过。只是经历过上次绑架的事,看到绑匪拿着她的手机那么顺利地轻易找到他的号码,又发觉从她手机里拨给他的号码可以被他秒接,时眉莫名感觉气恼。恼的不是被绑架,恼的是他秒接了别人的电话。所以她又删除了备注。如果他是她一个人的,那么给她的任何特殊待遇,就只能给她。可是拜托……现在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啊。时眉丢开手机,搂紧他埋头在他怀里,鼻尖轻蹭着他的颈侧动脉,呼吸有不正常的乱,好像在提醒他。提醒他做完刚才戛然而止的事。提醒他要善始善终。岑浪低笑着将她从怀里拉开一点,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轻轻挑起眉,指尖重力弹了一下。在时眉发出尖利惊叫的下一瞬,岑浪迅速深切地吻住她,吞下她的喘音。很长时间后,他们从气喘吁吁地舌吻中停下来,时眉好像还没缓过神来,虚软茫然地舔了舔唇,从他唇上尝到自己的味道,还有一点腥甜的血味。她又咬破了岑浪的嘴唇。“哭了?”岑浪没有顾及嘴上的伤,长指微蜷,挑走她眼尾可怜楚楚的泪水,眸色凝入几分意外,嗓线沙哑,“弄疼你了么?”时眉吸着鼻子推开他,往后缩退,直接钻进他的被子里。“不是。”当然不是的。她望着自己遗落在白色被子上的黑色皮裙,整个人看上去如此安静,湿润,似乎脱力可又生机勃勃得鲜活。颈上圈缠着他亲自挑选的双钻项链,像是被他做下标记。不过。“那是什么?”不肯放过她的男人仍然执着追问:“我想听你告诉我,宝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