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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昭愣住在了原地,努力大喊了几声劝架,台下的几个弟子感觉到危险,连忙将她拉下了比武台,不许她上前,“师姐别过去!那里危险!”“他们这样打下去,一定会受伤的。”她挣扎着想冲上去。“那又如何!”刚刚赶过来的颜胥拉着师昭,焦急道:“你没看出来么?那蔺扬刚刚分明是想杀你。”颜胥倒是敏锐。那杀招极为隐蔽,在大多数弟子眼里,怕是清言才是不守规则冲动的那一个。师昭心底洞若观火,睫毛微垂,盖住眼底一片冷意,却还是犹豫道:“可是……我担心清言……”她担忧地望向那高台。周围的所有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场对决。震撼到甚至失了言语。这才是两个元婴期修士毫无保留的实力。师昭一边装作担心,一边暗暗观察清言的每一个动作,心里大致有了计较。不过半炷香的时间,蔺扬便吐出一口血来,猛然砸倒在地,竟是直接将这寒玉石砌出的比武台砸出一个窟窿来。满场都是血。其他弟子被清言下的狠手震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有人呆呆道:“清言师兄怎么突然下手……这么狠,简直不像他了……”“他们是有什么过节么?”“蔺师兄好像伤得有点重……”“……”旁人的议论都微不足道。清言的剑锋只余一寸,对准蔺扬的右眼,仿佛是无声的警告。蔺扬捂着胸口,血染红了衣襟,他背对着大多数弟子,那双带着狠意的眼睛死死盯着清言不放,仿佛在无声挑衅。——“杀了我啊。”——“你不杀我,我就杀了她。”清言攥着剑柄的手猛地握紧,容颜一如既往地冷峻,只有双瞳愈发生寒。半晌,他收剑入鞘,转身下台。“清言胜——”属于胜利的宣判之下,少年眉眼冷峻,仿佛这样的胜利已是平常。师昭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受伤没?”他问。师昭摇了摇头,伸手去碰少年渗血的手臂,清言微微往后一撤,淡淡道:“皮外伤,小事。”“那也得上药。”师昭想去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手在空中一顿,改为将灵丹扔到他怀里,“内服可以迅速恢复元气,师兄你……”她欲言又止。少年低头收好灵丹,不曾注意她的脸色,等他转身走了几步,才发觉她那后半句迟迟未说出口。“我怎么?”他回头看她。少女轻咬下唇,仿佛难以启齿,望着他的眼睛却熠熠生光。“你今日……有些凶凶的。”“但是。”她话锋一转,杏眸倏然弯起,笑成了一对月牙儿,“是为了保护我呀。”作者有话说:很晚才到家,急匆匆写了四千,还剩两千明天再补QWQ第119章 清言干预师昭的比试,当众将蔺扬打成重伤之事,引起了一部分人的议论。多数弟子都觉得清言下手过重,不像是他往日的做派,不该这样对待同门。还有人说,清言是因为蔺扬与他争夺宗主之位而怀恨在心,故意公报私仇,平时清言看着光风霁月、正直无私,不过只是因为没有人牵扯到他的利益而已。更有甚者,已经开始阴谋论,说从前的蔺扬本是下任宗主人选,突然离开宗门隐居、紧接着清言便上位,是不是就是被清言逼迫所致,如今的蔺扬不过是回来拿回自己的东西。总之,流言极其难听。那日看出端倪者只有寥寥几人,纵使颜胥想为师兄解释,也没有证据。这些流言,自然也落到几位长老的耳中。文慈特意将清言叫去,语重心长地叹道:“言儿,这件事你冲动了。”少年抬眼,目光坦然而无畏,“弟子问心无愧。”“你把他打成重伤,你还问心无愧!”文慈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今日便有人在为师跟前说了你的不是?”清言皱眉,却不卑不亢道:“他蔺扬下杀手在先,弟子若不教训他一番,日后他又暗中对师昭下毒手,又当如何?”“那你有没有想过,蔺扬是故意为之?”文慈起身,走到这少年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继任宗主之位,不仅需要武力,要的更是人心。他若是故意激怒你,让你当众对他下毒手,你岂不是正中他下怀?”清言薄唇紧抿,静默不语。沉默许久,他才低声说:“弟子何尝不知,只是……不想再赌一次。”再赌一次师昭的性命。他自诩冷静,却在她危在旦夕的那一刻,脑海中都是她血溅当场的那一幕。便全然失了冷静。如果他不做得狠绝。如果不将她彻底护好。万一再次失去……他又该如何?文慈没想到他竟是全然为了师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提醒他道心不可再破第二次,转念一想,这一劫,看来他无论如何都得渡。“也罢。”文慈放下少年肩头的手,转身挥了挥手,“你退下罢,为师只能提醒你小心,但今后的路,还须你自己去走。”这孩子已经长大了。他今后能有造化,皆是他自己的命数了。“谢师尊。”清言低头行了一礼,才转身走出了大殿。一走出大殿,在外等候已久的师昭和颜胥便迎了上来,颜胥当先开口道:“师兄,宗主为难你了吗?”师昭的手指绞着衣带,担忧地看着他。清言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安抚一笑,抬手摸了摸身边少年的头,淡淡道:“无碍,师尊也是怕我因此丢了人心,但于我而言,若对此事袖手旁观,我又有何资格去竞选宗主之位?”“那个蔺扬,居然这么歹毒!”颜胥磨着后牙槽,忿忿道:“他肯定还记恨着师姐,真让他做了宗主,灵墟宗会不会发扬光大先不论,他第一个对付的肯定是师姐!”师昭拉了拉这激动的少年,“阿胥,别说了。”她微微一顿,垂眸笑道:“蔺师兄从前不是这样的,他如今这般讨厌我,也是我自作自受,我……”清言眉头紧蹙,蓦地出声打断她:“师妹,你不必如此耿耿于怀。”师昭眸光一颤,抿唇望着他。他低声道:“当年那个境地,换了任何一个人,未必做的就比你好。其实当年何止是你,我们每个人都不是无辜的,若一定要追溯责任,一开始将你逼入魔族之手的灵墟宗,又岂是毫无责任?”这些,清言是花了五十多年才想通的。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会走一条完全看不到光明的路?少年边说边看着她,眸子温和而清湛。师昭和他对视着,眸底雾霭浓浓,看不出情绪,反问道:“师兄的意思是,就算仍与魔勾结在一处,只要情有可原,便不是完全不可原谅?”“这要看具体是什么缘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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