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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串放在‘桑桑之门’了,趁热吃。另:今日申时,平康坊东门,楚记小烧烤重新开张,敬请光临!”“邻家小郎君真是善解人意!”云浮跑到桑桑之门(竹墙上锯的那个小圆洞),欢欢喜喜地拖出一个大食盒。打开一看,更是惊喜——不仅有她喜欢的高颜值红豆沙、云烟喜欢的朴实无华版羊肉串、云霄喜欢的脆皮肠、云崖喜欢的烤五花,还有比前面那些加起来都多的烤面筋!“咦?有人喜欢烤面筋吗?”话音刚落,头顶就伸过来一只素白的手,把满满一碟子烤面筋悉数拿走了。“原来是殿下啊,怪不得邻家小郎君准备了这么多!”云浮连忙讨好地笑笑,手指紧张地揉着桑桑的脖子。桑桑安慰般蹭了蹭她,脖子上的金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钟离东曦脚下一顿,看向桑桑。“叮铃铃——”又响了一下。钟离东曦大步走过去,抱起桑桑,拨开厚实的毛,这才发现了藏在胸前的小铃铛。桑桑是个富养长大的小猫咪,发现有人对他的小铃铛感兴趣,可大方了,连忙挺胸抬头,展示给所有人看。而且,发现钟离东曦只是盯着看,没有碰,桑桑还以为他不会玩,于是,抬起小爪子轻轻拨了拨,金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声音。云浮惊奇道:“这是哪里买的?这个花样我从来没在铺子里见过……看样子像是前朝的手艺。”一个月三十天,其中至少二十九天半都要逛首饰铺子的云浮,在这种事上还是很有发言权的。她说是前朝的,那就一定是前朝的。云崖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突然说:“这不是贺兰将军剑穗上的铃铛吗?你们看,这里还有‘平川军’的字样。”“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云浮一脸惊奇。“你居然不知道?”云崖比她更惊奇,“这可是平川军的十大传说之首!”“西川口之战,明明突厥兵已经被打跑了,我军也休整结束拔营回城,贺兰将军突然单枪匹马杀了回去,孤身直入北境,把老突厥王的残余亲军灭了个一干二净,这才有了北境整整十年的安稳。“当时枢密院那边给出的说法是,这是贺兰将军的战术,然而贺兰将军的亲兵却说,他家将军只是返回去找个剑穗而已,顺便取了突厥王的项上人头——这么有料的消息,你们都没听说?”云字辈三人组齐齐摇头。云浮由衷感慨:“我突然发现,爱听八卦也不是全无用处……云崖,是我误会你了,以后我不叫你‘八卦精’了。”“那也不能叫我‘古板怪’了。”“这个有待观察。”“臭美精!”“……”云霄轻咳一声,打断两个人的打闹:“云崖,你还知道什么?”“我知道的可多了——”“关于这个铃铛,还有贺兰将军,事无巨细。”钟离东曦沉声道。云崖瞄了眼他的神色,连忙认真起来,说:“还真有一件事,说是贺兰将军少年时跟人打赌,把那个金铃铛输了出去,后来心有不甘,又找先前的工匠打了个一模一样的。“当初有不少人崇拜贺兰将军,因此找到那位匠人也想打个一样的铃铛。没想到,那匠人却说,两只铃铛本就是一对,并非一前一后,而是同时制出来的,贺兰将军亲自画的图样,打算送给心上人的,因此不许他再做给旁人。”院中一时有些安静,唯有云浮突然开口:“所以,贺兰将军的心上人……是桑桑?”第15章云浮当然是开玩笑的,不料惹怒了辅国大将军贺兰康的头号崇拜者——冰山又暴力的美人,云烟。“来,咱们谈谈。”云烟像是拎小猫崽那样捏住云浮的后领,轻轻松松把人拎出去了。云浮张牙舞爪地大喊:“云霄,救命!”云霄摇着折扇笑眯眯:“云浮别怕,我在心灵上守护你。”云崖倒是颠颠地跟出去看热闹了。这下,屋里只剩下可以认真谈事的大人了。还有一只虽然年龄尚小,但已经相当成熟稳重的小桑桑。“这铃铛想来是邻家小郎君送给桑桑的。”云霄猜测到。钟离东曦摇摇头:“仅从年龄推测,更有可能是老楚头。”云霄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若这一猜测没错的话,查出贺兰将军当年把铃铛给了谁,就能知道老楚头的身份……既是贺兰将军的心上人,约莫是衡阳郡主?”钟离东曦一笑,道:“论八卦能力,还是云崖更拿得出手一些。”云霄拱了拱手,玩笑般道:“想来殿下已经心里有数了,还望不吝赐教。”“是姜纾。”云霄一愣,难以置信道:“姜纾?已故姜太傅的嫡孙?那个十五岁考中探花,被先帝钦点为太子少师的姜家天才?!”钟离东曦缓缓点头。云霄不淡定了:“他不是个男子吗?怎么会是贺兰将军的心上人?”钟离东曦笑而不语。云霄还是有些难以理解:“也不对啊,听闻贺兰将军这些年一直在找他,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他们不是有仇吗?”“找人是真,至于仇恨……”钟离东曦轻笑一声,“你信吗?”云霄飞快地摇着扇子,好不容易才捡回自己被冲击得七零八碎的智慧:“属下有个法子,虽然不能确定老楚头是不是姜纾,但至少可以推断出他是不是贺兰将军要找的人。”“说。”“只需将贺兰将军这些年的行迹单子与老楚头的过所找来,一对便知。”所谓“过所”,类似于一种通关文牒,每到一个地方需由看守城门的兵士盖一个戳,不然会被当做流民或逃犯抓起来。钟离东曦点头:“去办。”一个时辰后,老楚头的过所抄本与贺兰康这些年的行迹抄录一起放在了钟离东曦案头。两相对比,一目了然。云霄瞠目结舌:“我已经开始好奇了,老楚头那张面具下藏着怎样一副男女通杀的绝世美颜……”钟离东曦淡淡一笑,目光变得悠远:“你当年不在京城,没有见过姜家小郎的风姿,那一颦一笑的气度,举手投足的洒脱,满腹的锦绣文章与矜贵风骨,令多少先学后辈为之折腰,连嫉妒都生不出来。”然而,这一切都终结在了十五岁那年。今上谋朝篡位,杀尽皇亲贵胄,姜纾的祖父姜太傅拒写即位诏书,并指着今上的鼻子大骂“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被盛怒的今上杀鸡儆猴,判了个满门抄斩。阖府女眷不甘沦为官奴乐籍,悉数引颈自刎。唯一活下来的只有还差一天就满十六岁的姜纾。是天下学子儒生咬破指尖、血书联名保下了他的命。云霄唏嘘不已。“既然有了那份血书,但凡圣上不想遭受天下读书人的唾骂,就定然不会动他,那他为何要假借‘老楚头’的身份,还特意找来一个孩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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