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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被两位长辈看在了眼里。姜纾气恼地说:“你能不能把那个皇长子赶走?或者直接杀掉也行!”贺兰康连忙顺毛哄:“阿纾不就是怕他坑害咱家小傻崽吗……”“崽崽不傻!”姜纾护短本性暴露。“嗯嗯,小聪明崽。”贺兰康毫无原则地宠媳妇,“我是想说,如果能证明他对崽崽没有恶意,阿纾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排斥他了?”姜纾冷哼:“以他的立场,怎么可能对崽崽没有恶意?”“那就问问好了。”贺兰康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方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李家肉铺在卖猪棒骨,听说一串钱就能买上一大筐……”楚溪客的耳朵“咻”的一下支棱起来:“我去看看!”前两日自家阿翁还提起之前在朔州时吃过的铁锅炖骨头,如果是很好的猪棒骨的话,他也能炖出那样的味道,还能烤几根,给阿翁和钟离公子尝尝鲜!楚溪客揣上两大串钱,兴高采烈地跑出去了。于是,院子里只剩下猫猫狗狗和狐狸一样的大人了。姜纾不想主动搭理钟离东曦,使了个眼色,贺兰康就颠颠地跑过去传话了。“殿下先前阻止我告诉崽崽你的真实身份,还说不会骗他,怎么,找个假皇子替你进宫,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主意吗?”钟离东曦视线扫过冷着脸的姜纾,难得好脾气地解释道:“姜先生为了保护小郎君,百般筹谋,为他安排了一个‘鹿鸣’的身份,想必可以理解我此举的用意。”贺兰康啧了声:“那能一样吗?如今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我家崽崽是‘鹿鸣’,不管他以前是谁,从今往后就只能是‘鹿鸣’了。即便有一天想要恢复真正的身份,想必也不会有人信。”钟离东曦淡声道:“将军又怎知我不是这样的打算?”贺兰康惊奇道:“殿下的意思,莫不是要让那个假皇子彻底取代你的身份?”钟离东曦微微颔首。其实不算取代,那个所谓的“假皇子”也是皇帝的骨血,只不过是他醉酒后意外与婢女所生,为了给他心爱的女子一个交代,皇帝居然把那名刚刚为他诞下麟儿的婢女送去军中做了营妓!那个可怜的孩子原本是要淹死的,幸好被钟离东曦的母亲救了下来,秘密养大。因为在皇子中排行第四,钟离夫人亲昵地唤他“阿肆”。钟离夫人去世后,阿肆就跟在了钟离东曦身边。十岁那年,钟离东曦被送往洛阳圈禁,后来渐渐掌握了洛阳行宫的势力,于是开始布这个局。每年长安派人去行宫探查他的情况,出面接待的都是顶着“皇长子”名号的阿肆。就算他此刻跳出来说他才是真正的皇长子,宫里的人也不会相信。也就是说,钟离东曦从一开始就没稀罕这个“皇长子”的身份!说起来,这个计划能成功还有一个重要的条件——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年时身形五官与皇帝有六七分相似的钟离东曦,长大后反倒越来越像钟离家的人;反而是阿肆,这个不被承认的孩子,居然成了五官身形最像生父的一个。这也是为什么,宫里的人丝毫没有怀疑阿肆的身份。至于姜纾、贺兰康、楚云和这些人为什么能认出钟离东曦,说到底是他主动暴露的——他需要这些人做同盟,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姜纾还是有些不相信:“皇长子殿下当真对那个位子没有任何期盼吗?”“我唯一期盼的就是让那个灭了我外祖家满门、将我母亲逼疯逼死的凶手,断子绝孙。”钟离东曦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疯狂的话。姜纾皱眉道:“你不也是他的儿子吗?皇长子打算如何处置自己,拔剑自刎吗?”贺兰康笑呵呵地打圆场:“倒也不用这么凶残,不就是断子绝孙吗,断袖就行了呀!”第28章别说, 买大棒骨的人还挺多,楚溪客凭着自己绝佳的忽悠能力给肉铺小伙计画了个大饼,成功抢到了一筐最新鲜的大骨头。“阿翁, 我跟你说,那个肉铺的伙计才十二岁, 却跟我一般高, 四肢粗粗壮壮的,铁塔一般,这么重的一大筐骨头,他动动手指就给我拎车上了!”楚溪客刚一进门, 就兴致勃勃地叽叽喳喳,开心的样子几乎要飞起来。单是看着他灿烂的笑脸, 屋内之人就纷纷露出笑意。姜纾温声道:“崽崽,放下筐子, 过来好生见个礼。”楚溪客这才发现,屋内多了一位面容妍丽的美妇人, 就站在贺兰康身边,尽管贺兰康的存在感已经这么强了, 却丝毫没有遮挡住对方的光芒。是贺兰贵妃!楚溪客看看贺兰康,再看看贺兰贵妃, 猛地反应过来, 贺兰贵妃与贺兰康是亲姐弟来着!贺兰康父母早逝,其余亲眷远在北疆,贺兰贵妃为了照顾贺兰康愣是拖到二十四岁都没有出嫁。后来,今上谋朝篡位, 登基第二日就下旨迎贺兰贵妃入宫,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他是为了贺兰家的兵权。当年,长安十六卫校尉以上的武将少说有一半出自贺兰门下,贺兰贵妃若不想嫁,今上也不敢硬娶。但她还是嫁了,归根结底是为了贺兰康。贺兰贵妃深知,一旦改朝换代的消息传入北疆,贺兰康势必会快马加鞭赶回长安,为姜家和先帝报仇。只有她嫁给了新帝,贺兰康才会有所顾忌。同时,新帝也能暂时放下戒心,不会再动贺兰康。《血色皇权》中提到这段时用了一句话:“这就是贺兰贵妃的智慧,也是她的悲哀。”当时,楚溪客深以为然。然而,眼下的贺兰贵妃穿着一身便于骑马的胡服,头上的冪篱挑了起来,露出高挑的身段与笑意盈盈的脸,没有看到丝毫“悲哀”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从容气度。楚溪客规规矩矩见了礼,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暗自揣测着贺兰贵妃的来意。贺兰贵妃倒是率先开口了:“崽崽不必对我心存戒备,我自小与你母亲养在一处,说是亲姊妹也不为过。阿纾知道的事,我都知道。”姜纾点头道:“这些年,我带着你辗转四处,之所以能平安无虞,全赖长姐的帮扶。”此话一出,贺兰康登时炸了:“阿姐!你居然一直都知道阿纾的下落,为何不肯告诉我?”贺兰贵妃白了他一眼:“告诉你做什么?是让你丢下平川军不管不顾随他而去,还是让你把他绑回长安暴露在那位的眼皮子底下?”贺兰康无法反驳,气恼地哼了一声,一把将姜纾拖到身边,再不肯放开。贺兰贵妃掩唇轻笑:“幼稚鬼。”楚溪客偷笑,他愿意称贺兰贵妃为“最佳嘴替”!“娘娘是私下出宫吧?若宫内已然打点好,不急着回去,中午便留下来吃顿便饭吧!”贺兰贵妃微微讶异:“阿纾还说崽崽像攸宁妹妹,我瞧着倒和先帝一般无二,嘴甜,心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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