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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焱洗漱完进来,就见裴俦坐在窗边发呆。他略一思索,就知道裴俦在为什么而心烦,也在那桌边坐下,温声道:“天下之大,疑难杂症不计其数,也必定有能治好师父的神医,倾我国公府之力,必能为师父觅得医治之法。”“嗯。”裴俦眨眨眼,浅笑了笑,道:“其实师父没说错。”“嗯?”“他是为你铸过一柄剑。”秦焱想了想,讶然道:“胜意?”裴俦点了点头,忽道:“话说,后来怎么再没见你佩过剑?”“你还好意思说?哪有人高高兴兴送了礼,第二天就要同人恩断义绝的?”秦焱板着一张脸,也不好意思说那日收了剑,当个宝贝一样抱着,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裴俦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结巴道:“我、我那时年轻气盛,做事冲了些,也、也正常嘛。”秦焱叹了口气,抓住他双手拢在掌间,温声道:“无事,都过去了。只是景略,咱们以后有话摊开说,不要再生误会了好吗?”“好。”“嗯,正事说完了。”说完了?裴俦刚琢磨透这几个字,暗叫不好,起身就要跑。秦焱却比他速度更快,飞身而至,抱住他腰将人抵在墙上,埋头便亲了下去。大将军手上力道强劲,唇上力道也不轻,不过几个来回,裴俦就被吮得舌头发麻。秦焱在换气的间隙时,贴着他唇,哑声道:“你以为,刚才那就结束了?那可不够。”他于此道上可谓是头一遭,当场便被吻了个昏天黑地,手不知该往何处放,被秦焱抓住放在胸前,便顺力抓住了他衣襟。“我想了多久,念了多久,你不知道,景略……你不知道……”听他语气竟带了些颤抖,裴俦连最后一点挣扎都放弃了,学着他的动作,试探着回应了一下。秦焱动作微顿,旋即一手放在他后脑勺,按住后吻得更深更凶。一吻毕了,二人皆是气喘吁吁。裴俦被他揽在怀里,四肢发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秦焱细细吻在他额头、发间,说话时裴俦能感受到他喉结的颤动。“这就不行了?以后可怎么办?”裴俦瞪了他一眼,拍开他手就要走开,方才迈出一步,身子便直直坠了下去。秦焱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他,笑得更欢,道:“我就说吧……”见裴俦面朝下一言不发,秦焱敛了笑容,忙将人翻了过来。裴俦双目紧闭,显然是昏了过去。“景略?景略!”裴俦被人泼了一瓢水,霎时便醒了过来。他怔怔地坐起身来,低头瞧了眼湿透的衣襟。明明是凉水,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哦,对了,这是梦境。“对不住啊兄弟,我看你半天没动静,担心你就此‘过去’了,这才用水泼你的,你、你别怪我啊。”裴俦微微偏头,正见一憨厚少年挠着头,应该在十五六岁左右,神情有些愧疚。他们身处一处两丈宽的壕沟内,放眼望去白雪皑皑,此地似乎正是隆冬时节。一旁架了个小火炉,炉上有个小锅,那少年正手捧着雪放入锅中,借热力将雪化作水。方才泼在裴俦身上的,应该就是刚化出的雪水,周围温度太低,离了火就迅速冷却了。裴俦低头一瞧,果见衣襟上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那少年招呼他过去,道:“兄弟,你过来些!烤着火一会儿就不冷了。”裴俦依言过去坐下,学着少年,徒劳地伸手在炉边烤着。少年十指都生了冻疮,手掌瞧上去有些异常肥大,他持着根木棍翻搅着,使那雪水融化得更快些。裴俦盯着那跳动的火苗,道:“我睡了多久?”少年扳着手指头算了算,道:“敌袭的号声响了三回,早晚各一回,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啦,这会儿将军正带人去追敌呢!”“追敌?敌人是谁?”见雪水化得差不多了,少年将木棍一扔,转身翻找着什么,闻言扭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睡糊涂啦?当然是追金赤人了!”他终于翻到一个头盔,将那雪水盛了,急不可耐地吞咽起来。天上倏然下起了大雪,裴俦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感觉不到任何温度。金赤人?那这里岂不就是西境?大渊镇守西境的将军,岂不是……裴俦霍然站起身。少年被他吓了一跳,头盔啪一声掉在地上。他擦了擦嘴角,问道:“怎么了?”裴俦几步爬上壕沟,举目望去,只看见了茫茫荒野。少年吭哧吭哧地爬上来,裴俦转头一把抓了他胳膊,道:“将军去的是哪个方向?”“你不记得了?”少年抬起手指了指,道:“西北边,营地已经被这群金赤人偷袭好几次了,将军前几回都顾忌着营里辎重不够,不敢轻易出兵,谁知他们见我们不敢还击,偷袭得更加频繁,将军这才清点兵力去剿灭他们。”“辎重不够?军中辎重配备自有章程,怎会不够?”少年叹了口气,道:“兵器战车这些倒还好,以将军的‘以战养战’之术,还能勉强支撑,缺的是将士们吃的粮食与马匹草料,将军不曾明说,可我们私下都知道,营里剩下的粮草,撑不过半个月!将士们饿得不成样子,能打胜仗才怪了!”裴俦算着时间,道:“邯京上一次运粮来是什么时候?”少年算了算,“啧,这得有三个月了吧。”战时粮草是重中之重,按着大渊的制度,从军携带粮草不过能撑五到十日,若战事胶着,后续补给约莫一月一回。如今距上一次运粮已经过去三月,邯京竟丝毫不见动静?裴俦心下略一计较,问那少年:“有马吗?”“将军给我留了匹,说是他们回不来的话,留给我逃命的,就在那边的棚子里……”他见裴俦下了壕沟,往那边飞奔过去,忙道:“你要做什么?”裴俦将马牵上地面,飞身上马,道:“你好好躲着,等我回来!”说罢逆着风雪飞奔出去。目之所及是全一色的白,裴俦驾马在雪原上跑过,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两军交战之地渐近,他已经听到了喊杀声。裴俦猛夹马腹,想跑得更快些。等他到了交战地,喊杀声反而小了,裴俦下了马,穿过那群伤兵残将,丝毫不敢停留。“将军,秦将军呢?”有人给他指了方向,裴俦便没命地往前跑,远远的就瞧见一个熟悉的穿盔的高大身影,正低头同副将说着话。裴俦脑中那根绷紧的弦骤松,定了定神,迈步过去。“鹤……将军。”那人顿了顿,转过身来。这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脸上沾了血,望过来时带了些杀伐气,他道:“你是哪个营的?什么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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