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祎轻笑:“她会打你的。”顾锦瑟又睁开眼睛,盯着明祎,明祎有些发憷,主要自己现在受制于人,无法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她害怕道:“你盯着我做什么?”“因为你好看呀。”顾锦瑟嘿嘿笑了一声,很随意。忽然间,明祎也不气了,和她计较什么,十岁相差,两人的思想都差距很远,想法不同,行事不同。这么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而顾锦瑟彻底闭上眼睛了,嘴巴张了张,似乎更蠢了。明祎失笑,笑声让濒临昏睡的人又醒了,她看着明祎,“你笑什么?”“笑你蠢。”明祎坦然极了。顾锦瑟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张口就咬了她的脖子,还蠢吗?明祎惊呼一声,车外的吞吞眼皮子一跳,想问问情况,可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她问了就显得大惊小怪,还是不问了。屋内的明祎疼得深吸了口气,很快平复下来,而顾锦瑟松开她,恶狠狠问道:“不要欺负喝醉酒的人,你会后悔的。”明祎莫名,到底谁欺负谁,她耐着性子说道:“你放我回家吧,好不好?”“不好,送你去警察局。”顾锦瑟不上当,昏暗的光线一双眼睛澄澈明亮,“不要使用美人计,我老师比你更美。”明祎凝着她,心里莫名泛酸,“有多美?”“就是很美。”顾锦瑟说不上来了,心里的往事被勾了起来,睁大眼睛想了想,语言匮乏,还是说了一句:“比你美。”明祎又要生气了,但没有发泄出来,而是不理她了。顾锦瑟晕晕乎乎地闭上眼睛,彻底睡了过去。到了顾府,吞吞打开车门,好家伙,一看,两人都躺在车板上。明相说一句:“解开绳子。”看到明相狼狈的姿态,吞吞莫名想笑,整个人都无法淡定了,明相什么时候被人当作阶下囚般捆绑起来。解开绳子后,明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推了推顾锦瑟:“警察局到了。”虽说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听上去像是治安一类的地方。顾锦瑟也没醒,吞吞将人抱下车,站在府内的交叉口,迟疑了下,选择往书房跑去,走了两步,明祎唤住她:“错了。”吞吞立即将人送回卧房。回到熟悉的床榻,顾锦瑟翻身抱住鼻子,鼻尖涌着熟悉的香味,顷刻间,松懈下来,沉沉睡去。相比较她的自然,明祎手按住脖子上的痕迹,几乎不敢放下,婢女询问怎么了,她也不答,只吩咐沐浴。婢女去办了,明祎坐在妆台前,屏退前来梳妆的婢女,自己亦可。放下手臂,脖子上的痕迹很深很红,一夜压根消不了,她皱眉,吞吞又跑了回来,说道:“明相,宫里来人了。”明祎只得起身相迎。内侍长亲自来的,说了宫里的事情,皇帝监视不是一回两回了,明祎冷笑道:“阿瓮辛苦了。”“谈不上辛苦,你如何面对威远将军?”内侍长忧心道。明祎掀了掀眼皮,目露狠厉,“我与他并不熟,是生是死,与我无关。”“话虽如此,可满朝文武都在看着你,尤其此时还朝,对你并没有益处。”内侍长言辞低沉,凑近一步说道,“陛下之意,欲用你解局,你如何做,都将被人议论。”若是轻放,旁人会说明相枉顾法律,引起不满。若是安律处置,旁人又说明祎不顾亲情,薄情寡义。不管怎么做,都会有人在背地里嘀咕。替皇帝背锅,不是第一回了,明祎并不奇怪,甚至在等着今日,倘若她不在,这出戏唱得也不精彩。“阿瓮,时辰不早,您回去当心些。”明祎赶客了。内侍长唉声叹气,见她事不关己的模样,自己也是无奈。回到卧房,顾锦瑟蜷曲着身子睡得正香。明祎倒也没再吵她,径直去洗澡,回来后便躺下了,谁料,她刚一躺下,里侧的人翻身压了过来。顷刻间,马车里的感觉再度袭来,明祎脸色发红,仍然坚持地将人安顿好,刚松了口气,就见到顾锦瑟爬坐起来。醒了?没有,她又倒了下来。一惊一吓,最能挑动人的神经,明祎心如小鹿乱撞,噗通噗通跳了几下,直到人睡吻稳了,她才敢躺下。躺下后,她也没有立即闭上眼睛,而是看着里侧毛茸茸的脑袋,用手摸了摸。她笑了笑,侧躺着睡下了。****顾锦瑟一夜醒来,身侧已无人,迷迷糊糊去上班,昨夜的事情竟丝毫不知。下班回家后,她依旧睡回书房,金陵倒是来了书信,顾夫人给娘家送了两封书信,顺道送了过来。吞吞看着顾夫人的笔迹,哀叹一声:“果然是我想多了,吐吐就是把我忘了。”顾锦瑟看着书信,一字一句去看,“阿娘有时间给金陵送信,怎么不给我写信呢,她不写也就算了,吐吐怎么也不写。对了,余杭那里,除了吐吐外,还有人盯着吗?”“没了,那里的人都归吐吐呢。”吞吞说道。吐吐是明相直系下属,余杭等地都是地方,都要听吐吐的吩咐。顾锦瑟兀自想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索性不去管了,直接说道:“派人去金陵悄悄打探,也看看吐吐有没有忘记你,如何?”“也好,我立即去办。”吞吞立即去办了。入冬后,温度越发低了,金陵送来两件大氅,一红一白,是一双。顾锦瑟接到礼物后,没多想就将红色的那件给明祎送去。女子穿红,最合适。她这个女扮男装的顾主事穿白色的即可,皮毛是雪狐的毛,摸着很柔软。明祎应该会喜欢的。确实,明祎很喜欢,有些物什有市无价,此时也是用大氅的好时候了。得到大氅的第二日就落雪了,穿着大氅出门的时候恰好见到顾锦瑟站在门边与门房里的人说话。大雪纷飞,寒气逼人,顾锦瑟穿着白色大氅,个子似乎拔高了些,身形颀长,小脸红扑扑的。顾锦瑟转身之际就看到站在门内的人,红色的大氅上一圈雪白的狐毛,衬得那人愈发高贵圣洁。明祎大概是雪山上的神女了。顾锦瑟低下眸子,明祎与她遥遥相望,到底没有留下,抬脚走了。顾锦瑟握着手炉,慢吞吞地从门房走出来,跨过门槛的时候,骚气的马车上的人掀开车帘,雪中一瞥,她蓦地顿住。明祎的手捏着车帘,莹白的指尖似白润的美玉,骤然将天地间的温度又拉下几度了。顾锦瑟的心骤然停了几拍,而那人徐徐放下车帘,没有说话。马蹄抬起,接着,哒哒几声,车动步了。顾锦瑟在雪中安静的站了会儿,寒风刺骨,她握着手炉,依旧觉得脸被冻得生疼。前往刑部的时候,路边晕倒了几个路人,天气太冷了,她让人将晕倒的人送去医馆救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