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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滢眉头一扬,这听起来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素闻明郡王端正儒雅,怎会用这般手段。”水汀冷笑了声:“我倒也想知道。”“令主确定他是明郡王?”姜滢转身问道。“哼,除了他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长成那副祸害样?”水汀说罢,壮似随意般望向姜滢:“慕岁可见过明郡王,要不去楼下认认?”姜滢:“令主说笑了,我不曾见过。”祸害样?这形容好似有些准确。水汀收回视线,当真不曾见过?难道真的是她猜错了?“他对玉红梅势在必得,对自己很下得去手,不惜将伤口按出不少血。”水汀道:“若你不愿,难以打发。”姜滢指尖微曲,半晌后才淡淡道:“谁说赤亡就一把。”水汀一愣:“此刀形状奇特,用料古怪,确实只有一把。”姜滢轻轻一笑:“仿造一把赤亡,不难吧。”水汀动了动唇:“.....”片刻后,她低低怒骂了声。她当真是被气糊涂了,怎没想到这茬!“也不必真的仿造,只同他这么一说便是。”姜滢又道。水汀:“...我没那么闲。”说罢她便转身下了楼,她这就去找回场子!看他还有什么法子威胁她!萧瑢的确是没了法子。他沉默许久后,吩咐琅一留下一锭金子当作伤药钱,便离开了逢幽阁。水汀看着他满是郁气的背影,心情颇为美妙。要真是如她猜想,他府中那位美人就是慕岁,那可就太有意思了。一个步步紧逼,手段层出,一个釜底抽薪断了他的后路,啧啧,这叫什么...相爱相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至于她为何怀疑慕岁就是苏州第一美人姜滢。慕岁虽有加以掩饰,但她还是听得出她是苏州口音。呵,虽然她没见过慕岁的全貌,但就那半张脸来看,苏州第一美人,舍她其谁。-萧瑢自离开逢幽阁后,脸色便没好过。“主子,水汀令主这是打定主意不肯,要不再想别的办法?”琅一沉声道。萧瑢冷哼了声:“不是她不肯。”琅一一愣:“啊?”“是接此道逢幽令的人不肯。”萧瑢此时仍郁怒不减。水汀离开时怒气冲冲,回来时却满眼笑意言明他计划的漏洞,显然是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见了什么人。这个人给了她答案,所以她才会那般坚定的拒绝他。而能在这件事上做决定的,只有那个接令的人。“停车!”琅一疑惑道:“主子?”“去逢幽阁外守着,接令的人此时就在逢幽阁。”萧瑢冷声道:“若是发现了就暗中跟着,或许能找到玉红梅。”琅一连忙应道:“是!”-姜滢知道萧瑢走了后,也并未久留。非她与他作对,逢幽令任务失败责罚极重,十天半月下不了床,届时她没法子周全过去。除此之外,玉红梅此人极其危险,一旦让他逃脱,再抓就难了,若是因此又有人命丧他手,她便是天大的罪人。她与他相识时日太短,不清楚他做事风格。一旦有个万一,后果极其严重。她赌不起。姜滢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她不动声色的往后瞥了眼。有人跟着她。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勾了勾唇,纵身一跃便消失在高墙上。很快,琅一便从暗处现身,越过高墙追去。而此时,姜滢从另一侧墙角走出来,看向琅一离开的方向。果然是他。他猜到了她方才在逢幽阁,在此守株待兔。聪明倒是聪明,只可惜琅一的武功比她差了些许。姜滢这个念头刚落,面色便一沉。她在转身的同时便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抵住向她刺来的长剑。看清长剑的主人后,姜滢无比庆幸方才出逢幽阁时将面纱换作了幕笠。面纱遮挡不多,水汀从未见过她都已起疑,若她遇上熟悉之人必定能认出她来,所以她临走时拿走了水汀的一个幕笠。心思转念间,二人已是几个来回。姜滢知萧瑢身上有伤,多以防为主,并不主动攻击。萧瑢看出她不愿伤他,出手便也稍缓:“在下无意冒犯,只想与阁下谈桩生意。”姜滢压着嗓子,变了声音:“阁下便是这般谈生意的?”五年四方潭训练,并不只有武功,变声便是所学之一。她在此道不算精通,只能变换一种音,虽都是女子,但与她平日的声音有着天壤之别,别说是萧瑢,便是祖母,父亲也听不出来。果然,萧瑢并未起疑,收了剑拱手朝她道:“出此下策乃实无他法,还请姑娘见谅。”姜滢怕他看出端倪,往后退了一步将半个身子隐藏在墙边,才道:“阁下此举何意?”萧瑢知晓逢幽阁中人身份乃是机密,见她这般动作自然理解,遂道:“在下姓容,刚从逢幽阁出来,想必姑娘已知晓此事。”姜滢未答,萧瑢便安静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姜滢才冷声道:“逢幽阁有一条规矩,榜上前二十名身份暴露,要么自己死,要么,对方死。”“公子,是不想活了?”萧瑢温和一笑:“姑娘怎就认为死的是在下。”“公子身上有伤。”姜滢手腕反转,软剑发出一阵轻鸣:“不是我的对手。”方才过的几招双方都未尽全力,但尽管如此,他们心中对彼此的实力也有些数。若萧瑢没受伤,他们可以一战。剑鸣落下,人却未动,萧瑢便知她只是在威胁他,就干脆收了剑,温和道:“姑娘带着幕笠,我未曾见过姑娘容貌,谈不上身份暴露。”姜滢:“知晓男女也算。”萧瑢:“...姑娘说笑了。”“我已知公子来意,若公子再跟着,便不是说笑了。”姜滢折身便要离开。“姑娘留步。”萧瑢忙道:“既然姑娘已知在下来意,不如开个价。”“我只要他一天,之后定将人完完整整交给姑娘。”姜滢止步,沉默片刻后道:“令主已与我说过此事,公子是想从他口中问出背后主使?”萧瑢眼底微凉,语气却依旧不变:“是。”“他与我无冤无仇,若无人指使怎会刺杀我。”姜滢无声笑了笑,他想问的是谁买玉红梅劫那批弓|弩。玉红梅那天根本不是冲着杀他去的。她没再回话,纵身一跃便离开了巷子。其实他无需来堵她,她也会问出他想知道的。人虽不能交给他,问个答案却不是不可以。不过也好,有了这一出,她届时给他递消息便也不显得突兀了。萧瑢并未追上去。她说的不错,他有伤在身不是她的对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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