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清把头在他肩膀蹭蹭,伸手握他的大手,“给你暖暖手。”贺长恭忙把手抽回去,“别,我手冰着呢!来,我抱抱刀哥暖暖手。”说完,不由刀哥拒绝,他已经把它抱在了怀里,揉啊揉啊——刀哥:我它娘的日了狗。哦不,也没有。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它刚才还看到高纵那个狗男人,正舔狗一样地缠着水合,非要给水合买东西。你们成双入对,我却形单影只。它的心凉了。现在,狗剩还来蹭它身体的热度,这是要让它从内凉到外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贺婵和海棠她们从外面一路小跑进来,激动地道:“夫人,快看,花魁来了。快看窗外,快看燕烈!”第356章 各家热闹燕烈来了。燕烈站在花车上来了。那是真正的花车,鲜花环绕,是温室里养出来的鲜花,无比贵重。她坐在花车之中,穿着一袭亮眼的红色狐裘,更衬得她面色如玉;她怀抱琵琶,浅浅素手,转轴拨弦,乐声铮铮,和她的高傲相得益彰。其实在众多的花魁之中,她并不是最美的,昧着良心也说不了她和别人一样年轻,但是毋庸置疑的是,燕烈是最吸引人的。大概,那就叫气场。燕烈真是造物主的宠儿,不笑而媚,色授魂与,心愉于侧。沈云清看得都目不转睛。姐姐好美啊!倘若她要生个女儿,若是能有燕烈这般的美貌就好了。嗐,自己没出息,像了爹一些,否则是不是也该生得这般惊艳?不过转念一想,颜值这东西,不求多少,恰好能迷住自己喜欢的人,足矣。就目前而言,她还是能把狗剩迷倒的,够了!水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雅间,走到沈云清身边道:“你若是捯饬起来,不会比她逊色。”沈云清简直受宠若惊了,“你是水合?”这是水合能说出来的话吗?贺长恭见高纵进来,引他到一旁坐着说话。刀哥:汪汪汪!这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高纵对狗和狗剩都不感兴趣。他对着安哥儿勾勾手:“小子,你过来。”水合喜欢的,他就喜欢。不喜欢,也得假装喜欢。没有共鸣,创造共鸣。安哥儿上前,拱手行礼道:“王爷。”高纵:“平安是吧。”安哥儿一愣,“平安……是的。”是都挺平安的,要不大家不能都在这里。“平安,你几岁了?”安哥儿:“王爷,我是贺淳安,家中长辈唤我安哥儿。”原来是说他的名字。高纵:“都差不多。”他实在没什么应付小孩子的经验,说完这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然后看着乖巧秀气的安哥儿,他开口道:“你怎么这么瘦弱,一点儿都不像你爹。”贺长恭:倒是很想说一句,王爷慧眼如炬。一下透过现象看本质,确实不是他的种儿。安哥儿却不太高兴了。这话很容易让人多想啊!他不卑不亢地道:“我只是年龄还小,等我长大了,也会像爹一样高大健壮的。”“那你得多吃点……”刀哥:汪汪汪!快把小婉放出来!高纵心烦,“多吃点狗肉长得快。”刀哥气得在地上走来走去。——它但凡是一条咬人的狗,就把这货咬死算了。窗边,水合还在和沈云清说话。“不考虑找燕烈帮忙?”水合问道。“帮什么忙?”“擒贼先擒王。”沈云清明白了她的意思,却笑着道:“那我是不是更应该找个美男,去引诱万太后?”“你以为,她没有男人?”卧槽!原来你是这样的万太后。姐妹,快展开来讲讲。水合见她听到八卦就两眼放光的样子,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这精神头但凡用在正处,她现在都得开挂一般的厉害。水合没好气地道:“你当那些和尚,进宫替她祈福的,为什么一批又一批,天南海北都不断进宫?”韭菜长得都没有那么快。沈云清:卧槽!她以前真的没有多想。她只当万太后坏事做多了,总想自欺欺人,而且年龄大了,舍不得放弃荣华富贵,就寄希望于宗教。万万没想到啊!只是,叔扬,如果那和尚真的是叔扬,现在还留在宫中,岂不是羊入虎口?叔扬的清白啊!他可千万别和万太后有什么关系……沈云清生出一种紧迫感。看起来,得尽快在宫中找到可以依靠的力量才行。水合却惦记着另外的事情,道:“你可以尝试从燕烈那里下手,把皇帝擒住。”沈云清却摇头。水合有些急了,“你还顾忌什么?眼下这就是最容易的办法!”“不是我犹豫,而是没有多大用处。”沈云清道,“皇上是有子嗣的。”所以就是皇上死,继位的也是万太后的孙子。和现在母子较劲内耗的状况比起来,新上位的小皇帝,会被万太后碾压。到时候,情况对他们更不利。听她说完理由,水合破天荒又夸了她一句:“难得你能想到这些。只是,我说的擒住,不是把他抓起来,而是从他那里入手,尝试着安插些力量进宫。”沈云清道:“这个我也想过,只是不容易。”贺长恭是有兄弟在宫里的,只是都很难接触到核心人物和机密。燕烈身份卑微,说句难听的,皇上只是一时猎奇。而且燕烈刚刚度过的危机也证实了,她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她是随时都可以,也可能被取代的。而且,为了这希望不大的事情,再让燕烈生出被利用的感觉,着实不值。“且等等看看,将来真要用她,我再想办法和她沟通,眼下先不用。”“你有数就好。”沈云清笑着点点头,又道:“水合,你还有事情要做,总在我这里耗着也不行。要不,你先跟高纵,去把想做的事情做了?”“不着急。”水合淡淡道,“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么几日?”她要先把沈云清扶上马再说。众人一直在外面流连到了子时才回家。而彼时,街道上依然热闹非凡。温止也带着周氏回家了。从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周氏就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温止能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内心说不出来的痛。——或许他就不该成亲。不过周氏还在勉力笑着同他说话,“相公,先去母亲院里看看吧。”“不去了,明日再去。”温止道,“母亲应该已经睡下了。”周氏有些怕,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马上就要跟着温止离开,也不用怕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