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里,什么珍贵的水果都有。贺长恭也不客气,每次从宫里回来,都给她带。贺长恭也不让她操心家里的事情,让她安心准备生产。天气越来越热,孕晚期的沈云清也开始觉得难熬。好在家里冰是无限供应的,这才好过一点。不过她就想在屋里待着,一点儿都不想出门。因为一走动,就觉得全身都是汗。从前她夏季一天能洗两次澡,可是现在身子重了不方便。洗澡这种隐私之事,沈云清也不愿意别人伺候。正如贺长恭所想的那样,她也就在他面前才自在些。所以沈云清尽量不出门,这样晚上洗一次就差不多,省得麻烦别人。这天中午,水合敲门进来。沈云清正歪在榻上看闲书,见她进来便笑着喊她坐,又让她自己去取放在冰上的各种果子吃。水合捡了一小串葡萄揪着往嘴里送,幸灾乐祸地道:“高纵今日要气死了。”沈云清:“……你又惹他了?”这俩人相爱相杀,少有消停的时候。高纵在京城待了这大半年,丝毫离开的意思也没有,沈云清也是非常佩服。她隐约知道,好像前几天贺长恭找他了,和他研究怎样把贺仲景监制的那些武器,平安地运送到承德。修建行宫的事情,进展极慢,已经不可能如期完成任务了。到时候,那些人,估计有不少可用的。所以得提前把武器运过去,早做准备,免得日后只能拿棍子石头这种石器时代的武器,对上朝廷的冷兵器。高纵掺和进来,水合功不可没。水合道:“今日可不是我惹的,是你儿子出息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安哥儿?”“刀哥。”“刀哥怎么了?”沈云清乐了,“他‘老丈人’不是一直挺硬的吗?怎么吃瘪了?”“小婉怀孕了,是刀哥的。”沈云清一愣,随即笑得肚子都疼了。“可别赖我儿子啊,无凭无据的。”“高纵知道小婉怀孕,就觉得不对,后来把刀哥抓了个现形。”沈云清好奇地道:“它怎么做到的?”“笼里笼外。”高纵给小婉换了个大笼子,间隙也大了,方便了刀哥。主要是没笼子那段时间,刀哥得手了,和小婉培养起了感情。沈云清给刀哥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她儿子。想要的对象,想尽办法也得扑倒。“高纵正闲得没事干,现在到处找刀哥,说是要把它阉了。”沈云清:“至于吗?还真把小婉当亲女儿了?”不能用人类的行事准则去要求狗吧。而且高纵自己,那么狗!“给他闲大发了。”水合一脸嫌弃。沈云清哈哈大笑:“没关系。他要是抓了刀哥,我就拿你去把刀哥换回来。”水合:“……与我何干?”“让高纵闲下来,是不是你的责任?”水合竟无言以对。沈云清乐不可支。不过说笑归说笑,刀哥这小东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沈云清还是担心的。于是,她难得出了门去找刀哥。海棠帮她撑着伞,道:“夫人,这会儿日头太热了,让奴婢去找吧。”沈云清道:“没事,我就在家里溜达溜达,累了我就歇歇;再累了,几步就回到我院里,不怕。”外面虽然很热,但是盛夏草木葳蕤,繁花锦簇,出来走走,心情也好。水合和海棠陪着她到处找狗。走到叔扬住的院子门口时,她们意外遇到杭清辞从门里往外走。沈云清都愣了。难道她孕傻记错了,这里不是叔扬的院子,而是杭清辞的院子?不对啊。这俩人的院子,一个东头一个西头,都是为了求僻静。可是杭清辞在东头啊!现在她们难道不是在西头?杭清辞见到她们,脸色红成一片,慌忙解释:“我只是来送点梅子的……”沈云清:啧啧,有瓜,有大瓜。“真的,”杭清辞解释道,“永福师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是想着回报一二。”“哦。”沈云清意味深长地笑了。杭清辞被她笑得脸更红了,低着头匆匆离去。“有奸情。”说这话的是水合。“那就好喽。”沈云清笑道。那韩氏做梦都能笑醒。大概听到了她们的说话声,刀哥从院子蹿了出来,直接奔向沈云清。娘,救我狗命!高纵那狗,要来咬我。沈云清肚子大的已经弯不下腰,笑骂道:“你倒是会找好地方躲,求佛祖菩萨保佑你吗?”水合道:“没有用,高纵不吃那一套。”刀哥瑟瑟发抖。海棠把它抱在怀里。沈云清道:“看你那点出息。敢做不敢当啊!你去撩拨小婉的时候怎么没害怕,现在怂什么?”刀哥:“汪汪汪!”主要要当爹了,它紧张。“是不是傻?”沈云清伸手点着它的小脑袋,“抱紧水合的大腿就行了啊!”刀哥看向水合:求抱抱。水合只当没看到,她不要搭理这幼稚的一人一狗。沈云清因为找狗而意外撞见了杭清辞,回去就开始浮想联翩。啧啧,杭清辞冲呀!拿下叔扬这朵高岭之花。再想想,聪明端庄的书香世家女vs一心向佛的单纯小和尚,这对cp不错啊。虽然有点冷门,但是也不算邪门吧。杭清辞足够加油,就能帮韩氏解决当下最苦恼的问题了。什么二婚不二婚的,都不重要,只要能把叔扬从佛门给拉出来就行。第386章 来自沈云清的鼓励不过这件事情,现在八字没一撇,沈云清也没有张扬。这俩人就是真的有可能,也不能一蹴而就,且让他们自由发展吧。不过,沈云清和海棠说,以后没事尽量不要过来,给杭清辞提供点便利。嘿嘿。总而言之,她还是乐见其成的。贺长恭兄弟四人,倘若都成亲了,妯娌四个,都能凑一桌麻将了。今年过年的时候,怎么也得整一副麻将,大家一起玩。过了几天,杭清辞来找沈云清。说是给她送点梅子,其实最后话题还是落到了叔扬身上。“贺夫人,那日我,我……”杭清辞瓷白的脸上染上红晕,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沈云清打趣道:“我知道,都是巧合,都是意外。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杭清辞脸色更红,说不出话来。沈云清都快绷不住笑意了,从果盘里挑了一颗荔枝给她,“尝尝甜不甜。”杭清辞接过去,却没有立刻剥开荔枝,而是放在手中握着,欲言又止。“怎么了?”沈云清笑眯眯地道,“还在担心我误会你?不会的。咱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