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天下间唯一一个又好又蠢的男人被你得去了;你把人算计成这样,还倒打一耙?陪着他睡了一觉怎么样?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你一个大姑娘,深夜给人送酒,你说你没目的,骗鬼呢!就算大家各有过错五五分,那睡了一觉,就得被你家算计成这样?咋,李一诺的那吉儿,啄的是黄金米啊!睡了你一觉,就得把命都送给你?燕烈这火爆脾气饶过谁?尤其她听着无论元清晗怎么说,李一诺就是一言不发时,火气更是蹭蹭往上顶。于是,她推门而入,直接劈头盖脸地把元清晗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嗯,还有李一诺,也没有幸免于难,同样被她“蠢货”“下面喂了白眼狼”“脑子喂了狗”地乱骂一气。然后,元清晗哭着败走。李一诺和燕烈的关系,从此拉开了帷幕……第489章 燕烈vs李一诺燕烈没有想缠着李一诺。“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燕烈道,“我就是做梦,都不会想着和他在一起。”她对自己的过去负责。——无论是无法选择的时候被迫接客,还是后来掌握自己命运之后的纵情放浪。她做不了一个好女人,也不想做一个好女人。她和李一诺,能有什么交集?如果不是她实在听不进去元清晗欺负傻逼,她能惹出后来的麻烦吗?李一诺都不能用“好男人”来形容了,他是彻头彻尾的“蠢男人”。燕烈骂他,你被女人欺负成这样,你爹娘知道吗?李一诺看着她,但笑不语。男人优越的外貌,温润的气质,都该死得让人挪不开眼睛。遇到他之后,阅男无数的燕烈才明白,之前设定的关于优质男人的条条框框,那么愚蠢。真正优质的男人,往那里一站,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魅力。但是燕烈还是骂。她说,这世上的女人死绝了,还是你被她下了降头?燕烈骨子里,带着一种行侠仗义的豪迈。尤其是,见不得好人吃亏。而且,这还是个绝了种的好男人。她不配拥有,但是她可以仗义执言。燕烈那天骂人还是骂得很爽的,回去晚上还多喝了两杯,还可耻地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梦。男主角就是李一诺。但是燕烈认为,她只是做梦春风一度,并不算要和他在一起。她对此,多少是有点心虚的。然后,她就收到了李一诺的礼物。“谁给我送礼?”听说李一诺给他送礼的时候,燕烈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生出一种被人抓包的心虚。李一诺给她送了一份很难得的“五两梅煎”。没错,杭清辞的店又开了起来,生意一样红红火火。若是别的东西,燕烈可能就拒绝了。但是一份吃食,不值钱,她想着李一诺那个窝囊的,或许只是感谢她帮他骂了元清晗,便把东西收了。就当做,给他做嘴替的报酬了。然而没想到,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李一诺接连不断地让人给她送东西,写信。还是和第一次一样,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比如一包茶叶,一盒点心,一篓螃蟹,一篮水果……燕烈收礼收到崩溃。她去找李一诺。“你什么意思?”燕烈不高兴了,“想睡我?”她的干脆直接,让李一诺耳垂都红了。“姑娘误会了……”“既然是误会,那以后不要让人给我送东西了,我还吃得上饭,不用找你讨饭吃。”燕烈最讨厌暧昧不清。“感谢燕姑娘的仗义执言。”李一诺道,“我,没有和姑娘家相处过,所以之前的一些事情,过于软弱。”他真的个从小被教导得光风霁月的君子。即便他厌恶元清晗的所作所为,也终究只能冷冰冰地划清界限,泾渭分明而已。他没有想过,要去找元清晗的麻烦,毕竟她跟了自己一场。然而那日元清晗再次纠缠,李一诺没有说什么,但是内心已经气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秀才遇到兵,大概就是那种有理说不清的憋屈。然后,燕烈出现了,噼里啪啦把元清晗骂跑了,也把自己骂醒了。很痛快。那一日,李一诺彻底和过去了断了。他是真的感谢燕烈,所以打听到燕烈是赎身的青楼女子,让人时常过去给她送东西。多少,存了帮她撑腰的心思,免得让她被人欺负。燕烈:怪不得最近都没有不长眼的宵小半夜敲门了……原来,是李一诺的手笔。不同于别的男人,做一分恨不得让她领十分的情;自己不找上门来骂人,李一诺估计不会主动说。这锯嘴的葫芦!但是一生要强的烈姐,怎么会流露出内心的那一点小悸动呢?zWWx.org“不用你管,坏我好事。”燕烈道,“之前的事情我们扯平了,以后不要再让人来送东西,要不我就认为你别有用心!”然后,燕烈果然没有再收到李一诺的东西。原本以为这就是结束,却没想到,之后燕烈外出的时候,被人纠缠,李一诺恰好路过,帮她解了围。燕烈养的猫走丢了,心疼万分,悬赏一百两银子找猫,最后猫被李一诺找到。原来,李一诺也爱猫,对付猫很有一套。然后猫奴们,找到了共同语言。两人越走越近。风月场中滚打过的燕烈,太明白两人之间,已经有了超过该有界限的暧昧。可耻的是,她明明知道,还自欺欺人。燕烈不会允许自己这般放纵。对她而言,身体上的放纵可以,但是爱情绝不可以。她这一生,要守着贫瘠的爱情,纵情欢愉。而不是把自己埋葬在富饶的爱情黑土里。于是,燕烈及时止损。她给李一诺写了一封绝交信,表示再不来往。“他不肯,是不是?”沈云清轻声问道。李一诺给人的感觉,就像天边去留无意的云,但是这种人,一旦看上什么,骨子里的那种坚持,很难放弃。“他不肯,他说我们之间没有阻碍。”燕烈自嘲的笑了,黑亮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有决绝也有不易察觉的悲伤,“所以我激他,今日敢不敢带我来。”沈云清和沈翠枝都愣住了。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燕烈今日的出格,是为了让李一诺死心。“我做过妓女,永远都是妓女。”燕烈抬头远眺,看着被宫墙割裂的蓝天白云,“公子世无双,又与我何干?”沈云清想安慰她,但是嗓子里像被什么塞住一样,最终也只是喊了一声“大姐”。燕烈摆摆手,“没什么。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失去了也不用难过。”沈云清却知道,感情这东西,如何能收放自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