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望咬咬牙,舌头顶了下腮帮, 有些懊恼。梁栖月第一次见他这么哑口无言的样子, “噗呲”一声, 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沈既望听到她的笑声时还有愣, 脸上带着几分茫然。梁栖月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只觉得他超级可爱的。“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 衣服等我洗干净了就还给你。”她漂亮的眼睛眨了眨, 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反应你人迟早都是我的, 一件衣服而已,以后我想要多少件都可以的。”*但是最后那件外套梁栖月并没有亲自去还,而是如他所愿,洗干净了之后交给梁肆代为转交。梁肆拿到那件属于男生的外套时,脑子里闪过各种五花八门的想法。回去宿舍后,一见到沈既望就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问道:“你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七七那里?”隔壁床的武杰闻到吃瓜味道,过来凑热闹,跟梁肆站在同一阵线上,指着沈既望说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温奕清则是补了句:“该负责的就要负责。”沈既望:“……”三句话直接把他的罪定了下来。梁肆听到他们说的话更加恼火,任凭沈既望怎么解释他也不听。沈既望:“那你就去问你妹,她说的话你总信了吧?”梁肆就真的去问了梁栖月。沈既望原来想着这件事应该就能这么过去了,结果他刚准备出门,脖子突然被人从后面勒住。梁肆恶狠狠的语气传来:“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沈既望瞥了眼他的手机,屏幕显示着他刚才跟梁栖月的聊天记录。【LS】:他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叉烧它妈】:是我心甘情愿的。沈既望:“……”—“是我心甘情愿帮他洗的衣服啊,有什么问题吗?”梁栖月对电话那边的梁肆解释着。沈既望坐在椅子上,两边肩膀被人武杰和温奕清按住不能动弹,看着旁边正在打电话的梁肆,一副“听到了吧,老子是被冤枉”的表情。梁肆抓住问题所在:“你为什么要帮他洗衣服?”梁栖月:“因为他把衣服借给我穿了呀。”梁肆:“他为什么要把衣服借给你?他有这么好心?”沈既望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你这话……”“闭嘴。”梁肆瞟了他一眼,“嫌疑人没资格说话。”沈既望:“……”电话那边的梁栖月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时语气都变得有些凄怆,抑扬顿挫道:“那天月黑风高,冷风飘飘,一路上行人稀少,只有我和十六哥两个人……”梁肆:“说重点。”“……”梁栖月知道梁肆那边开着扩音,她刚才还听到了武杰说话的声音。毕竟还有别的男生在场,她也就没说实话,避重就轻地回答:“所以他怕我冷,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借给我穿。”武杰听完后惊叹道:“没想到十六你居然是这么体贴的一个人。”温奕清:“我们以前可从来没见过。”武杰:“我们家十六长大了。”温奕清:“甚是欣慰。”武杰:“都学会拱自己舍友家的白菜了。”温奕清:“不错不错。”沈既望、梁肆:“……”*南城进入十二月后,寒潮来袭,强冷空气出现,气温下降了不少,一夜入冬。梁栖月昨天还穿着短袖,今天身上就换成了毛衣。她从小在南城长大,早就习惯了这种比变脸还快的天气。陶宜和阮婧是外地人,对此十分不解。陶宜:“我秋天都没见过,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冬天了?”阮婧:“我们宿舍昨天不是还开着22℃的空调吗?”陶宜哭喊着:“现在买羽绒服还来得及吗。”“估计来不及。”梁栖月指着自己手机上显示的天气预报,一脸微笑,“因为不需要,下周就升温了。”“……”陶宜:“靠,我刚把夏天的衣服放好。”梁栖月笑笑不说话,听着陶宜骂骂咧咧的声音,做完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她翻开自己的备忘录,打了个勾,又瞄了眼后面的待办事项。这个月的16号被她标记了起来,那天是沈既望的生日。生日自然要送他礼物,可梁栖月冥思苦想不得果,就问宿舍里的其他两位舍友。“你们说,送什么生日礼物给男生能让他印象深刻点?”阮婧一语道破:“你直接说送什么礼物给沈既望。”梁栖月摸了摸鼻子,坦然承认:“好吧,是送给他的。”陶宜衣服都先不收拾了,凑过来在她耳边嘿嘿地笑了两声:“印象深刻?要不把你自己送给他?”梁栖月被她的想法震惊到,去挠她痒痒,直呼其名:“陶宜!”陶宜左闪右躲的,马上求饶:“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陶宜回归话题,提了不少建议,是她之前给她男朋友送过的,什么手表、打火机、皮带、剃须刀,都是一些贴身物品。梁栖月听完后震惊:“他一年不是才一次生日,你怎么送了他这么多东西?”陶宜:“不是非要生日那天送的,平时也可以送啊。”梁栖月:“那他也有送你礼物吗?”陶宜:“有啊。”阮婧:“你说的礼物是他从娃娃机里夹出来的史迪仔?”梁栖月:“……”她又想到之前去南体看陶宜男朋友打比赛那一次。其实从一些小事往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加上刚才听陶宜说那些礼物的牌子,都是好几百的。反观她男朋友,只是送了一个娃娃,而且还是从娃娃机里夹出来的。这对比不能太明显,一个上心一个敷衍。“陶陶,你男朋友他……”梁栖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陶宜打断,“哎呀,话题怎么变成我男朋友了,不讲他了,你快想想送什么礼物给沈学长啊。”梁栖月的注意力被她带了回来:“我想送点跟别人不一样的。”阮婧听到她这话后说道:“不一样的,那就只有自己做的了。”一语点醒。梁栖月脑海里瞬间有了个主意。一到周末,她就回了一趟家里,带了些东西回来。“所以你是打算给他织围巾?”陶宜看着她从行李箱拿出来的毛线和棒针,问道。梁栖月:“不是织围巾,是织毛衣。”陶宜:“毛衣很难织吧,感觉现在很少人会这个了。”梁栖月:“我会。”她妈妈以前经常给她爸爸织毛衣,还会在一旁教她怎么织。梁仲远那时候就会在一旁拍她们的视频,说是当做纪念。后来她妈妈去世,梁栖月无意间看到梁仲远会翻看着他以前拍的那些视频。于是梁栖月就代替了她妈妈的这项工作,每年都会给梁仲远织一件毛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