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吻了上去,动作比脑子还快。“殿下,臣……也会烧菜,会酿酒,会做殿下喜欢吃的糕点。”萧则绪起身继续推着他的轮椅。轻笑道:“回去先把孤的炸豆腐做了。”庄子离驿站不算太远,俩人在外面溜达了许久才回去,刚回去就听说大牢里有人想要买通狱卒给言家的人下毒,结果被听澜逮了个正着,人已经咬舌自尽了。还来了两波刺客,没等接近牢房就被灭了。“一回来就这么闹腾。”萧则绪伸了个懒腰,找到献县县丞江岳槐将从庄子上带回来的新种给了他一部分,要他找愿意的村民尝试,并不强制执行。江岳槐也是知道蒲家那边的,当场点头哈腰地应承下来。“殿下放心,包在下官身上,殿下可要歇息了?”“嗯。”萧则绪突然想到之前的事又嘱托道:“不要再送女人进来了。”萧则绪又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笑起来更像个大马猴了,他差点儿当着江岳槐的面笑出声来,硬是快步离开后才笑出来。一出来便见夏寒青端着一盘炸豆腐在门口等他。“殿下在笑什么?”夏寒青见他笑声朗朗,忍不住也弯了弯唇角。萧则绪俯身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觉得江岳槐长得像个大马猴吗?哈哈哈。”夏寒青难得轻轻笑出了声。只是耳边温热的气息时不时打来,让他有些难受。“殿下的炸豆腐。”萧则绪接过豆腐尝了一口,豆腐炸得火候刚刚好,味道居然出奇的不错。“你炸的?”“殿下吩咐,臣不敢假手于人。”“炸的不错。”萧则绪端着豆腐便朝房间而去。夏寒青后脚又扶着轮椅跟了过来。“你的房间好像在那里吧?”萧则绪指了指隔壁。夏寒青眼底有些失落,但还是调转方向朝着隔壁而去,直到萧则绪关上门才默默地进了自己房间。萧则绪一进屋就脱了外衣,他还抱着一坛子酒准备睡觉前再喝点儿,谁知这酒刚入口就听见床榻处有些什么声音。他皱了皱眉,脚步放轻朝里面迈去,突然一把拉开帘子——随即整个人愣在原地,表情诡异。里面排排坐着六个少年,水灵灵地穿着薄纱像是等着他来临幸。“谁让你们来的?滚出去。”萧则绪怒斥一声。他当初看中江岳槐便是这人有八面玲珑心,为人圆滑,有些事办起来也机灵,但就是太精明了些,居然干出这种事来。“出去!”“不走?我走,你们六个自己玩吧。”萧则绪啪地收起床帘,抱着他的酒坛子,转头推开了夏寒青的房间,夏寒青正在脱衣服,听见声响吓得又捂住自己。“孤还是与你同眠。”他重重地撂下酒坛子。“殿下怎么了?”“孤一进去就看到了六个男的躺在孤的床上。”他愤愤不平,说着倒了一杯酒,不得不说,这蒲洼茂酿的酒味道还真是不错,喝些小酒,心情都好了许多。夏寒青一脸惊讶。“他是觉得孤是那等好男色之徒?无耻!”萧则绪气得酒杯砰地撂在桌上,难道他长得像是好色之徒?分明是一脸正气!“这江岳槐怎么不给你送?难道孤看起来比你更好色?”夏寒青:“……”“可能觉得臣身体有恙。”萧则绪嗤了一声。“孤作证,你挺行的。”那天晚上他手都要累断了,夏寒青才满意,每每想到便觉得自己那只手渐渐发烫。“殿下!”夏寒青脸色一红。殿下怎么能说这等浑话。末了,夏寒青又支支吾吾问道:“殿下真的不好男色?”“孤不好男色。”“孤好你。”萧则绪捏着夏寒青的下巴抬起,拇指撵过唇瓣,忽而又想到了方才那个吻,心下有些恍惚,又松开了他。亲一下而已,又不是没亲过?他有些恼怒。“殿下……”夏寒青哭笑不得。殿下回答的这么快,定是又在玩闹。“过来,陪孤喝酒。”萧则绪抱起那坛子果酒,度数很低,应当不会醉人。夏寒青默默扶着轮椅刚坐到桌子前便被塞了一杯酒。“孤敬你一杯,这半年来多亏你悉心照料把孤喂胖,孤代自己身上这十斤肉感谢你。”“殿下,臣不敢居功,殿下自己努力。”萧则绪:“……”真当孤夸你呢。“幸好孤背着你勤加锻炼,没有变成一个胖子。”“殿下胖些也好看。”夏寒青说得很是诚恳,萧则绪初来将军府时整个人被那冷宫苛待的瘦弱不堪,他精心养了半年才长了些肉。若不是知道他真的是这么诚恳的一个人呢,萧则绪一定一脚将他踹飞出去,让他知道人间疾苦。“这第二杯酒,庆祝你我合盟,孤敬大将军。”“臣不敢。”“第三杯酒,孤多谢你把舅舅他们安全带回来。”“是殿下带人解救,臣才能安然,应该是臣敬殿下,殿下是臣的救命恩人。”萧则绪笑道:“那你岂不是得以身相许。”夏寒青想了想正色道:“臣已经是殿下的夫婿。”“有道理。”萧则绪转头笑着饮了一口酒。酒过三巡,萧则绪杯杯入肚有些醉意,没想到这果酒看似没什么劲道,后劲还有些大。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夏寒青此刻在他眼里分分合合变成了三个人,最后又融合成一个人。“夏寒青,你板着脸不累吗?”萧则绪突然问道。他从前也喜欢板着脸,因为他年纪小,自出生日起他便被封为太子,三岁开蒙,四岁习武,八岁那年朝臣请旨,他自此步入朝堂。战战兢兢、一刻不敢松懈。他希望自己是最好的,不敢流露出少年人的半分胆怯,佯作风轻云淡,努力与那些三四五十岁的老油条谈笑。可还是不得父皇欢喜。“夏寒青,给孤笑一个。”他拉扯着夏寒青的脸,揪着夏寒青的脸颊努力扯出一个笑脸,最后却被这怪异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忽然眼中场景更模糊了,被水汽糊了一层,他松开夏寒青靠在椅背上,一条腿屈起没规矩地踩在椅子上,仰着头,举着酒壶哗啦啦地往口中倒酒。因倒得急了些,一些酒水顺着唇角滑到喉结处,随着喉结上下滚动,落入衣襟,看得人心口发干。萧则绪扔下酒壶,旋即抱着蒲王氏送的那双鞋一时情绪涌上心头开始喃喃自语。“夏寒青,你说……”“我做的不够好吗?我日夜苦熬开创新制,只为民生,他一句有违祖宗便尽数反驳,我数夜难眠,观测星盘,预测红月雪灾,又作水患疫病预防之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