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夫上前检查了婉乔的情况,道,“您帮忙扶起这位姑娘,不能让她动。”徐致秋点头,弯腰把婉乔抱到怀中。婉乔不舒服地拧了拧身子。“姮姮,乖,别动,听大夫的。”身后传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太过强烈,婉乔很难忽视。她开口道:“不敢劳烦徐大人,送我回府再请大夫正骨就行。”“别闹,你疼,我也心疼。”徐致秋旁若无人地表达着爱意。婉乔看到大夫垂下视线,显然都不好意思了,咬着嘴唇没有作声。她越说,徐致秋越起劲。大夫很快替婉乔正完骨,她疼得满头大汗的同时,终于觉得胳膊又是自己的了。徐致秋拿出帕子,仔细替她擦拭着汗,被婉乔拒绝也不以为意,一边看着她一边不厌其烦地问大夫注意事项。“这几日尽量少活动,过几日就好了。”大夫说完就识趣地告辞,把空间留给他眼中的“鸳鸯”——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被知府大人这般看重。婉乔不想和徐致秋四目相对,呆在如此密闭的空间里,便掀开车帘跳下车。外面两个青衣人已经不见,季恒安骑在马上,身后跟着的是秦府的一众侍卫,众人目光都锁定在她的身上。“你们都来了啊。”婉乔笑嘻嘻地道,“没事了,让你们跟着操心了。那俩人呢?死的还是活的?”季恒安让人赶来马车,道:“回府再说。”徐致秋从马车上钻出来:“且慢!”第332章 傲娇的子歌季恒安:“徐大人还有何指示?”“那两个劫持她的人呢?”徐致秋不疾不徐地道。“已经命丧当场,我要带他们回去查验。”“把人留下。”季恒安似乎是早有防备,脸上带着欠揍的笑容:“不巧了,徐大人,尸体我已经让人拖回去了。别的我不敢跟徐大人比,但是论查案,我认第二,没几个人敢认第一吧。”“可是有时候,人往往在自己最擅长的地方栽跟头。”婉乔见这俩人争论开了,便对徐致秋道:“徐大人,多谢你救命之恩。善后的事情,就不敢再麻烦你了,便交给季大人吧。”徐致秋思忖片刻,知道季恒安霸道冷酷,目中无人,既然已经被他占尽了先机,想让他还回来,真是很难了。于是,他笑吟吟地看着婉乔道:“其实我只是害怕还会有人对你不利,想彻查清楚罢了。既然你信季大人,我就也信他。姮姮,以后小心些。”刚刚受了他帮助,婉乔也不好意思跟他为个称呼怄气,可是她已经看到她手下们眼珠子快掉下来的表情,估计以后这个“姮姮”能被他们笑死。她不自然地和徐致秋告别,乘车往府里方向走。她饿的头昏眼花,可是车上什么吃食也没备下。婉乔一边心里偷偷骂着这群糙汉子,又忍不住想秦伯言。他如果在的话,一定会记得给自己备下吃食的。不过想想,他不知道也好,省得提心吊胆。“怎么还不回来?”子歌在二门外,脖子都抻长了,不耐烦地问玲珑,“不是说救回来了吗?”玲珑道:“易夫人是这样让人带话来的。”站在旁边的香昼开口道:“娘娘您稍安勿躁,既然季大人让人带话说是救到了,咱们就耐心等等吧。”子歌又抱怨道:“易夫人也是。住在秦府里,秦府里的人出事,她也不出来看看,真真天性凉薄……”香昼笑笑:“易夫人和任姑娘,交情倒是极好的。只易夫人性子清冷,不喜欢热泪盈眶的场景。但是心里肯定也是极为记挂的。”子歌想了想,好像易卿确实是这样的性子,撇撇嘴没再提她,又开始催促玲珑:“你去侧门看看去。”“娘娘,来了,来了。”玲珑激动道。子歌定睛一看,果真见婉乔被侍卫们簇拥着走进来。她上下打量她一番,虽然婉乔形容狼狈,但是眼睛中神采奕奕,显然没事。子歌忽然有些抹不开面子,冷哼一声道:“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垂花门来了。玲珑,还不扶我进去。”婉乔:“……”她远远就看到子歌和香昼她们等在门外,神色焦急,这都走到面前了,这傲娇的侧妃娘娘又开始使性子了。婉乔扭头跟侍卫们说了几句话,让他们都各自散去,又快跑几步来到作势欲走,却又挪不动脚的子歌面前,笑着道:“我没事了,让你们都跟着担心了。”“哪个担心你!”子歌嘴硬,眼圈却有些红了,她像驱赶蚊蝇一样挥挥手,不让婉乔靠近自己,害怕她看出异样,口气嫌弃道,“几天没沐浴了,臭烘烘的。”婉乔嬉皮笑脸:“是臭了,我自己都闻到了。别熏到咱们的小郡主……”“呸!”子歌一听,怒目圆睁,啐了她一口,“本侧妃肚子里的,是儿子!”至于能不能捞到郡王,那就得看日后徐王和秦伯言的了。如果他们大事有成,郡王是跑不了了。“女儿多好,香喷喷的,粉嫩嫩的。”婉乔状似无意道,“于姨娘,有饭么?饿死我了。那俩混蛋天天给我馒头吃,还不管饱,看看,我都饿的皮包骨头了……”“有,有,”香昼满面笑意,“香汤、饭食都给您备好了,就等着您回来了。”“好好好,你最细心了。”“哼!”子歌转身往里走去。婉乔笑着摇摇头,喊子歌道:“我吃完饭去跟你说话啊!”“这还差不多。”子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开口说出的话却变成了,“爱来不来,当我稀罕你?”婉乔哈哈大笑:“我稀罕你还不行吗?”子歌骂一句“痞子似的”,带着玲珑回到自己院里,又嘱咐她准备好山楂消食茶。婉乔回去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风卷残云般把一大桌子饭菜吃得七七八八,才满足地抚着肚子喟叹道:“总算填饱了五脏府。”香昼就没走,坐在对面笑着道:“别人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总要后怕,你却只记挂着吃喝,该说你什么好呢?”“没什么好怕的。”婉乔大大咧咧道,“我总觉得自己能找机会逃出来。他们也没对我怎么样,就是饿着我,不管饱。对了,季恒安呢?我要去找他,看那两个人到底什么身份,查出来了没有?”那两人一路上都没提起背后的主子,只说带她去见他,让她很疑惑。香昼道:“季大人刚才让人传话来了,说他要查案,让你别去找他,有了消息他让人叫您;还道不让您再出府,要小心些。”婉乔点点头:“我懂得的。”在没排除危险前,她不会擅自乱动,免得给别人添麻烦。实在不知道对方为何而来,婉乔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害怕是冲着任家来的,还派了侍卫去任家,得到任家风平浪静的消息,她才松了一口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