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我先走了,秦大人那里怕还有事情。”她脸色有些红,站起身来道。易卿淡声道:“他的事情,你少管。你就算无所不能,他也只希望你安安分分,别让他操心。”婉乔“哼”了声,“我又不是帮倒忙。行了,你好好呆着,有事情让人叫我,别乱走,晚上我来找你吃饭。你要实在无聊,”她狡黠一笑,“可以去伤兵营帮帮忙,当然要记得穿男装,否则我怕季恒安以后知道了吃醋迁怒我。”说完,她笑着跟易卿挥挥手出去。没有走出多远,婉乔警觉地感受到身后有人探头探脑,不由顿住脚步,回头厉声呵斥:“谁?给我出来!”在军营里鬼鬼祟祟的,怕多半是细作吧。“怎么是你?”婉乔瞪大眼睛。第596章 追来来人走上前来,低着头对婉乔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婉乔点点头,看了一眼易卿的营帐道:“跟我来。”走到营帐前,问了侍卫,确认了就秦伯言在,她带人进去。秦伯言也吃惊了,站起身来道:“你怎么也来了?”季恒安这才抬起头,苦笑一声道:“现在兵荒马乱的,我又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出来?这一路来,我都混在侍卫中保护她,也不敢凑得太近。”秦伯言招呼他坐下,婉乔倒了茶水来,挨着秦伯言坐下。“我来是想麻烦你们给我安置个地方。其余人送来供给都要回转了,我再留下会露馅,所以才……”“这是小事。”秦伯言道,扭头跟婉乔商量,“乔妹,你看住在哪里合适?”婉乔想了想,说了处地方,秦伯言又问了季恒安的意见,后者也同意了。“季大人,这事情归根到底,还是你冷落了多多。”婉乔不客气地道。易卿和她不一样,她是个对精神世界要求很高的人,自然也对另一半有更多的要求。她是很看得开的,觉得子女不该是两人生活的全部。而季恒安,在不幸家庭中长大,总害怕自己的儿女步了自己后尘,所以把很多精力都倾注在儿女身上。而且,他发自内心地觉得,他疼得也不是外人,也是易卿的儿女啊。婉乔想了半天,斟酌着把自己想法说了。季恒安虽然有些懵懂,却还是道:“果然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怎么问她,她也不说,多谢任夫人了。”婉乔笑道:“你也不必上纲上线,她自己其实也明白,你是疼爱她的孩子。出来走走,再大的醋性也散了,你若是现在出现,说不定她还很高兴。”季恒安表示不敢,害怕易卿生气。说了会儿话,他就急着出去——不在她附近,他觉得心神不宁。婉乔笑着摇摇头,这季恒安,天天跟娶不到媳妇一样,唯恐失了易卿,真真有意思。还没感慨完,秦伯言忽然伸手把婉乔抱到膝上,认真地道:“乔妹,我从前是不是也有因为虎哥儿冷落你的时候?”他也不理解易卿这恼的是什么,可是他害怕自己也犯同样的错误。婉乔反应了下,哈哈大笑,主动探身搂住他脖子,在他喉结上亲了下,道:“秦大人,我又不是易卿,我和她需求不一样。你待虎哥儿越好,我才越高兴呢!”秦伯言咽了下口水,声音中带着慢慢升腾起来的欲望,却把她推远了点,道:“那乔妹有什么需求?”婉乔笑眯眯地道:“咱们一家齐齐整整,秦大人只有我一个,还有,不要总不信任我,也不要太担心我。”秦伯言哑声失笑,伸手捏捏她的脸道:“自相矛盾,心里只有你一个,怎么可能不担心你?你以后倒是别让我操心才好。比如说,凤九欢的事情,找谁做都可以,为什么非要亲力亲为?”婉乔听他提起这事,就知道接下来还有很多“思想教育”,连忙举手投降:“不说了,换个话题。”秦伯言却狡黠一笑,拉着她扑倒在自己膝盖上,往她臀上轻轻拍了下:“我巡营的时候听几个士兵在交流驯妻之道,我觉得也挺有道理的。”婉乔感觉到他似调情般又拍了自己一下,竟然有些隐隐情动,不由红了脸,带着几分羞臊道:“呸,有什么道理,聚堆吹牛就是了。回去见了媳妇儿,心肝肉地喊着,当牛做马跪搓衣板,哼!”两人笑闹一阵,婉乔撑着起来,道:“你太瘦了,都硌人了。”“我也想对你说这话。”“易卿给开了清毒药,你还要继续吃。”“好。”既然季恒安来了,婉乔看他可怜巴巴的——说句心里话,做朋友闺蜜,易卿绝对是无可挑剔的,可是她脾气不好,又有些许孤僻清冷,做她的丈夫,婉乔觉得很辛苦,偏偏季恒安这个抖m乐此不疲,她决定帮他探探易卿的口风。可是她刚试探,就被易卿的反应惊呆了。易卿挑眉问她:“季恒安找你了?”婉乔真是足足愣了十几息的时间,心里想着她这是知道了还是在试探,便道:“找我?他没给我写信啊。”“还装蒜?别人都回去了,他想留下来肯定得找你安排。”婉乔这下知道,易卿心如明镜。她指着易卿笑道:“你这黑心的,明明知道他跟着,你也假装不知道。”“他不找我,我还要找他?”易卿冷冷道。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婉乔好奇地问:“多多,你是如何知道季恒安跟来了?”“若是有个人天天鬼鬼祟祟在你房间外走动,你也会发现。”更别说,一路上,吃住都是按照她的习惯,连马车中准备的零食,都是她喜欢的。除了季恒安,这世上没人对她这么耐心细致。而且枕边人,无论混在人群中怎么低调,她一眼望过去,就看得比谁都清楚。他是她的,她太熟悉他的每一处。“真不知道,你俩这是闹什么。好端端的,又没得罪你,你就给人冷脸。吃自己女儿的醋,说出去丢人不?”婉乔打趣道。“我是管别人怎么看的人吗?”“不是,当然不是。”婉乔举手投降,“那,我可不可以告诉季恒安,你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问我干什么?”婉乔听她这般说,就知道她心软了。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感情绝不可能是单方面付出。季恒安思念成狂,易卿未必不想念他,只是嘴硬罢了。这是个两面得人情的好活计,婉乔笑嘻嘻地去找季恒安说了。季恒安就在不远处站成石头一般看着易卿的营帐,听婉乔说完,他先是呆愣愣地看着她,然后甚至来不及道谢,疯子一般地冲进易卿的营帐中。婉乔八卦地走到营帐边上,便听易卿声息不稳道:“乔,你,你别听墙角……唔……混蛋,季恒安!”婉乔大笑着离开。对于相爱的夫妇而言,没什么事情是滚一次床单解决不了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