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小池就是这样一类人,乃至徐酒都是。敏感的心使他们成长在道路上,总要比别人受到的伤害更多。狐酒会因为这一声“阿姐”,尽力替小池挡下,或者消除掉。虽然徐酒的愿望,归根结底就是让小池吃饱穿暖有书读。但狐酒同样会去关心他的心理状态,并加以正确积极的引导。在她看来,吃饱穿暖在心理是否健康的前提下,就显得十分不重要。如果,他对生活都不抱有希望,狐酒怎么让他吃饱穿暖都没用。“没关系。”她的嗓音很低,很柔。“小池长大后肯定能保护我,这只是时间问题,阿姐会耐心的等着小池长大。”狐酒知道陷入自我怀疑的小池,需要的不是被当成小孩子似的敷衍安慰,而是她作为亲人真诚的肯定。至于,狐酒为什么会对这些有所了解?学无止境。狐酒对自己没接触过且感兴趣的领域,她就会去了解学习。在秦酒那个世界退休之后,狐酒每天排满的课程事务中,就有心理学的课程。她觉得心理这个东西,挺神奇的。“我一定会保护好阿姐,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从小池握紧小拳头,身上的萎靡失落渐渐消散去看,就知道狐酒对心理学还是有点把握。——好像只要太阳还在,不长眼来找死的人就不会消失。阳光晴朗,微风吹拂着碧绿的树叶。温暖的阳光穿过树枝间的缝隙,径直射在草地上,烫出一个个的小亮圈。大树下,一个小身影蹲在那。小池腿边是一只小篮筐,外表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篮筐里,放着几朵可食用的菌菇。小池远远的就看见,面前这棵大树的树根附近长着,几朵非常亮眼的菌菇伞。梦幻的丁香紫色很是漂亮,就像山林间的小精灵。小池的手刚要碰到它,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收回手。只见,他转头去看筐里的菌菇,仔细对比过后。小池得出结论,篮筐里没有一个跟面前的紫菇长得相似的。但好漂亮,想了想,小池还是伸出双手贴近紫菇的根柱,带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那朵菌菇拔/出来。“阿姐——”小池跑向不远处的狐酒,高扬的声音像只雀跃的小鸟。“哎。”狐酒正蹲在地上挖草药,听到小池喊她,头也不抬地应了他一句。手里的植物破土而出,带起内里点点湿润的泥土。她眸光仔细,认真查看手里的这株金线莲。金线莲这个品种的药草很珍贵,但普遍株型很小。最罕见的高度也只有18厘米,手里的这株比狐酒手还长的金线莲,显然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但还是很小,狐酒持着漫不经心的眼神。左右翻着金线莲看了看,最终还是把手里这株扔到背后的筐里。算了,现在境况不同,她不挑,能买个好价钱就行。“阿姐,这个能吃吗?”小池凑过来,蹲在狐酒身旁。闻言,狐酒侧过头,看向他小抓在小手里颜色颇为梦幻的菌菇。狐酒勾了勾手,示意小池把那朵菌菇给她。她接过来,审视的目光扫描着手里的菌菇,又放在鼻尖仔细地嗅了嗅。“能吃。”是红菇菌种类里的一种,学名为葡紫红菇,主要于夏秋季采摘,没有什么气味可食用。把葡紫红菇扔到他的小篮筐里,狐酒摘下手套,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看着小篮筐里稀少的几朵蘑菇,狐酒唇边漾开柔和的弧度,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小池真棒,多采一点菌菇回去,阿姐给你做野鸡烧菌菇。”家里的野鸡是狐酒昨儿独自上山猎的,姐弟俩身体小饭量也大不了多少。那只野鸡被她分成了两半,一半当场熬成了浓白的鸡汤,另一半被狐酒留了下来。昨天与野鸡一同被带回去的,还有被狐酒用灵力滋养,生长硕大的几朵赤灵芝。只靠卖简单草药所赚的钱,根本不够狐酒的野心。所以,她就凭借着独属于野兽敏锐的嗅觉,找到了一处野生灵芝的栖息地。那地方位于深山里,现在的环境又很好,山林茂密,植物覆盖率很高。山上存在许多野兽动物,这就象征着深山里代表危险。村里的人除了靠打猎为生的猎户外,平常时间基本没有村民上山,更别说去什么深山了。那处赤灵芝栖息地也就一直没被人发现,原本狐酒寻找到的时候,赤灵芝就生长的非常茁壮喜人。“好!”小池得到能吃的答复,脆声回完,又兴冲冲地跑开,回到那棵大树下,把剩的葡紫红菇全采进小篮筐里。“别跑远了。”狐酒忍俊不禁,遥望着那道小身影,叮嘱道。“知道了!”天生的性格确实不可能完全消失,但会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细微的变化。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狐酒随手把葡紫红菇扔进筐里。小池担忧地瞥向那朵葡紫红菇,唯恐阿姐把那朵漂亮的菌菇摔坏了。看到那朵红菇完好无损的躺在小篮筐里,小池心里松了口气。第73章 父母双亡的姐弟(9)其实,无论是上山打野味还是采草药,都是狐酒单独行动比较方便。因为不用顾着小池这个后顾之忧,她办事时的成效会提升也更利落。碧空如洗,微风伴着阳光,今儿天气很好。像小池这么小的孩子就算是个性子安静,但整天独自闷在家里,时间长了也对身心不利。不如跟着她上山,在一边采采菌菇、跑跑跳跳。前几天,狐酒还因为小池发了一笔小财,放杂物的那间屋子里有个柜子,柜子破旧不堪落满了灰尘。让人连想靠近的想法都没有。狐酒原先收拾屋子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个柜子,但太过脏污她都无从下手,只能暂时搁置在那。反正也没碍着她的事,有时间就把它丢了。但就是这么丝毫不起眼的柜子,小池闲的没事,东翻西翻,却在它的角落发现了一个木盒。包括狐酒,谁也没想到那个布满尘灰的木盒里装着徐卫岩的遗产。木盒上带着把锁,钥匙当然没有。当时,小池拿着木盒去找狐酒让她打开,而她正在劈柴,直接简单粗暴用斧子背砸开的。这一斧子下去,木盒霎时碎裂崩塌,露出里面用透明塑料袋包裹的纸币来,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喜人。狐酒拎着斧子,微挑得眉梢透着些惊喜。经这么一遭,狐酒才从徐酒这个小丫头的记忆里模模糊糊得知,徐酒家里的钱财是归徐卫岩管的。蒋麦晓手里除了一些日常开销的钱外,没有别的富余。狐酒把木盒里的塑料袋扯了出来,拉着小池回屋,把钱放桌子上仔细点了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