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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张奇怪丑陋的样貌,王非仁无端受到的恶意有很多,就比如,旁人总会用异样的眼光去打量那块胎记。找工作的难度也大大增加,看到王非仁脸上的那片胎记,大部分老板就会婉言拒绝。后来王非仁跟老板说,上班期间他可以一直带着口罩,绝对不会让胎记露出来。某一家的餐厅老板才勉强同意他留下,而企业里的体面工作就更不用想了。因为王非仁不可能在公司上班一直带着口罩,就算他能,那样也多多少少会对公司有影响。刚开始找工作时,王非仁是拿着简历去企业的小公司面试,但面试官一注意到他脸上的胎记,就会摇头否决。之后,他就把简历当成了垫桌脚的废纸。因为这块胎记,王非仁尝试过去医院会诊,医生给出的结论是,想要把这块胎记去除,不提根治难度。胎记的颜色较深面积也大,治疗过程中所需的费用不少。而王非仁就是一个孤儿,他连解决温饱居住都很勉强,根本没有丰厚的经济条件让他在那块胎记上花费很多钱。去了一遭医院,王非仁除了得知大概的去胎记费用,别的一无所获。想起那笔他根本支付不起的费用,王非仁破罐子破摔的不再去管这块胎记,也不再想着怎么可以去除它。而是打算专心赚钱让生活质量提高一些,后来,王非仁日日都省吃俭用,手里的钱积少成多,也差不多够了手术的费用。但这些都是王非仁赚的血汗钱,临到头,手里有了足够的钱,王非仁却退缩了,他不甘心将血汗钱都花在这个丑陋的胎记上。再后来事情就彻底的不了了之,他刻意不让自己去想胎记的事。这个胎记已经跟了他接近三十年,就这样吧,带个口罩遮住就行了……王非仁不舍得花那么多钱做手术,顶着胎记生活一辈子他又不甘心。只是,在种种原因下,他只能把这些纠结不甘的情绪压入心底。经常压抑情绪,这样做的弊端就是当那根禁锢的绳子被扯开,心底积压的负面情绪便快速成倍的增长。当他看到陈酒拥有那样好的容貌和光洁无瑕疵的皮肤,心里滔天的嫉妒就快要把王非仁吞噬了。对陈酒的嫉妒冲破了王非仁心里那根早已不结实的禁锢绳。通过那些信息框内的内容,王非仁仿佛看见了那条属于陈酒,一生都光明顺遂的道路。他心里更加嫉妒,甚至里面还掺杂了无端的愤恨。他要毁了她,最好让她永远爬不起来,同他这个丑陋的人一起坠在污泥里。恶毒的种子彻底埋入王非仁的心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鲜血流到王非仁的眼皮前,黏在上眼睑晃悠着要掉不掉。眼前晃动的血色将他从想象中拉出来,王非仁在眼皮上抹了一把,他盯着手心里的血迹。一个他想要付之行动的想法在心里滋生,把陈酒的腿弄伤,让她再也跳不了芭蕾。王非仁盯着那抹红,几秒过后,他突然提起嘴角,诡异扭曲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配合着左边大片的红色胎记,尤为渗人。他随手将陈酒的手机丢到车厢内,已经给陈妈妈发去消息暂缓了时间,这手机就没有用了。王非仁没有下车,他姿势扭曲地爬到驾驶座。用短袖随意擦了下手上的血迹,额角已经不再渗血,王非仁犹豫一秒,用短袖抹了一把。“嗡嗡嗡——”狭窄幽暗的小巷里,蓝黄相间的出租车重新发动,伴随着发动机的嗡鸣声渐行渐远。片刻过后,这辆出租车一点也不突兀的混进车流,看似和其他行驶着的车辆没有区别。但谁也不知道,后座里却躺倒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少女。——狐酒眉心若蹙,劣质的烟草味混杂着泡面发酸的调料味闯入鼻腔内。这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刺激着她这具身体,本就头晕目眩的感官更加难受。这个气味深深的刻在陈酒的记忆中,刚一清醒过来,狐酒就知道了她现在身处何地,那个让陈酒痛不欲生的出租屋。狐酒的右手小拇指微蜷,她在感知这具身体眼下的情况适不适合她“醒来”。迷药带来的影响还是挺严重的,狐酒耳鸣目眩,口干舌燥,还伴随着身体轻微发软的无力。总体来说,对于经历过无数次濒临死亡的狐酒而言,还算轻微,她能压制住撑起身体跟王非仁正面硬刚,并且最后结果一定是她胜。但仔细想想,狐酒还是决定先躺着不动,缓上一缓。她闭着眼,除了一开始眉头细微的动作外,狐酒的面部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就连眼皮细微的颤动也没有。她躺在那,就像是一张被定格的照片。狐酒精湛的演技和对身体精准的控制力,以至于她清醒过来快十多分钟了,而王非仁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这么近的距离,他都没察觉出任何不对。迷药会使人昏迷1-2小时,这个产品介绍印在王非仁的脑子里,先入之见。所以,王非仁认为只要在这个时间里就都是正常的。这也是导致他没有察觉狐酒清醒过来的一小部分原因,更多的还是狐酒对身体令人恐惧的控制力。倘若处于昏迷状态的人眼皮却在剧烈颤动,谁还看不出端倪,罪犯是脑子有问题,不是瞎了。时间又过了五分钟多,狐酒觉得差不多了,起码这具身体不会像刚开始那样迟钝和发软。她缓缓抬起眼皮,亮眼的白炽灯光刺进视线里,这让狐酒又将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醒了?”王非仁自从把那根烟摁灭后,目光就一直停留在躺着的少女身上,猥琐黏腻地来回滑过。狐酒一有明显的动静,他立刻就能发现。狐酒听见声音侧头去看,眼神触及王非仁的那一刻,她的牙关就骤然绷紧,只是马上就被她压制住,一瞬而过。这显然是恐惧到极点才会有的反应,但却不是狐酒的真实反应,她内心格外平静,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有厌恶。通过这具身体下意识地反应去看,就知道王非仁的目的实现了,陈酒对他这个罪犯的恐惧已经深深入骨。即便,陈酒骄傲的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但身体一定是。想到这一点,狐酒撑着床面坐起身,静静地注视着王非仁,眼睛里没有一丝害怕恐惧之类的情绪。狐酒对上任何一个生物都不会起恐惧之心。只要她想要对方败,就算那个生物比狐酒强出百倍,她也会孤注一掷地致对方于死地。即便实在打不过,狐酒败了死了,对方也一定同样会损伤惨重,沦落为强弩之末。狐酒的手脚没有被绑住,可能是王非仁对迷药的效果过分信任,也可能是他笃定陈酒没有能力可以反抗他,逃脱他。事实上,前世,陈酒抵死反抗也没能成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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