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签字确认尸体火化,整个过程都意外的顺利。他们原本以为家属要大闹一场,毕竟罪犯没有被执行死刑,人家只是来蹲牢的,结果蹲死了人。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监狱看管不当都需要负担责任,虽然陈泽林是无期徒刑,但在监狱里死了就是他们的责任。那些想的应对方法都没用到,但家属安静的接受总比大吵大闹要好,他们稍微松了口气。事情解决的差不多,陈妈妈抱着骨灰盒离开,一位心思细腻的狱警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要双手抱着骨灰盒,陈妈妈的肩膀微驼。她长发散在身后,被身上的黑色大衣显出明显的白丝,那些白丝掺杂在黑发里,密密层层,看起来异常的脆弱衰老。狱警皱起眉,心中莫名蹦出一个猜测。也许陈泽林的这场犯罪,作为他的妻子她早就知道,两人之间并没有彼此隐瞒。这是一场早就有预谋的犯罪,他们夫妻二人都知道这个计划。但他们没有阻止对方犯罪,因为他们都只有一个目的,且意料之中的契合,那就是为女儿报仇,让那个畜生给女儿偿命。现在陈妈妈按照他们夫妻说好的,来监狱接走他的骨灰,两人早就约好了在为女儿报仇后,一起赴死。只是时间不同,处境不同。但这也只是他的猜测,狱警平时就会因为敏感的性子冒出许多奇怪的想法。他以为这次也一样,转身抛之脑后并没有在意。三天后,天色阴沉,汹涌的海浪无情冲击着礁石。女人抱着骨灰盒站在海崖边,憔悴苍白的面容暗含决然,她衣着洁简,头发拢在脑后绾成一个松松垮垮的低丸子头。女人嘴唇蠕动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眼里弥漫上似是幸福的笑意,随后,毫不犹豫地倒向波澜的海面。从跳海到濒临死亡渐渐失去呼吸,女人都始终紧紧抱住怀中的骨灰盒,不曾松开一丝。作者有话要说:他们商量好了一切结束后,就随女儿跳海赴死,没有人选择退缩。第116章 替身文里早死的白月光当陈酒冰冷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发丝湿漉漉的躺在他们面前时,陈爸爸和陈妈妈的心也跟着幻灭了,只有仇恨才支撑着他们走到现在。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破碎,无一人生还,造成这样的局面只因男女主要因为某些因素牵扯在一起。假设陈酒没有遭遇不幸,那么她会按部就班的参加高考,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再按照她设想里的未来那样,顺利的走过一生。江向居不会因为她的身亡,去找招惹与陈酒有三分相似的梨卿亭。他的心上人好端端的站在那,江向居何必自欺欺人去找什么替代品。另外一种走向,江向居作为男主长得不错,各方面的条件也很优秀。倘若他鼓起勇气向陈酒告白,那他们在一块的几率大概是60%左右。一位优秀俊帅的异性向你深情告白,无论之前有没有注意到他,也都会犹豫一下,要不要答应他的追求。毕竟,人都是喜欢美的事物,喜欢优秀出众的人。如果陈酒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那男女主大概率不会有书中那么深的羁绊。因为身份地位造成的巨大沟壑,他们可能连面都不会正式见一次,只会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也就是为什么狐酒了解完剧情,第一时间就会想有她这个变数在,男女主将来是否还能按照剧情在一起,那个的局面并不难想到。答案是,陈酒活着,男女主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牵扯。但狐酒只是来完成陈酒的愿望,别的事情她并不想多余的揽在身上。男女主以后发展成什么样,都与她无关,她更不会闲着没事干,把男女主的感情线重新牵在一起。大致回顾完一些主要剧情,残留在狐酒体内的情绪渐渐消散,她的眼皮愈发昏沉,呼吸平稳的睡过去。——晨光初升。窗帘的缝隙间,一束淡金色的阳光跃了进来。它调皮的停在狐酒脸上,从她高挺的鼻梁蔓至耳畔下方。似乎察觉到脸上某些位置在发烫,狐酒半梦半醒地睁开眼。她侧过头,那束阳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到了右眼处,有些刺目。狐酒闭上右眼,微眯着左眼,盯着那道阳光放空发呆。整洁的单人病房里,那道淡金色的光束中包含着细小的粉尘,飘飘悠悠,看起来格外的自由。“阿酒?”温热的手背探到狐酒额头,陈妈妈用心感受两秒,收回手,还是有些烫。她见狐酒已经醒了,便拿着纸杯走到饮水机前接水,陈妈妈的说话声伴随着水流落到纸杯里响起。“醒了就去刷牙洗漱,你爸下去买早饭了一会儿就回来,我摸你的额头还有点烫,吃过早饭还得吃退烧药,别磨蹭。”狐酒翻身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的泪水立刻把眼眶浸湿。她眨眨眼,依旧带着细微的酸痛,看向墙上“滴答滴答”走着的钟表,7:42。狐酒踩上拖鞋,边用头绳把头发绑起来边往卫生间走去,途中她接过陈妈妈递来的纸杯,把里面的温水一饮而尽,并问道:“小希回家了?”这间单人病房内有两张陪护床,昨夜蒋沛希睡在狐酒临边的床位上。病房里并没有蒋沛希的身影,那张陪护床上只有叠得整齐的被褥。“对,小希刚走不久,她身上还穿着睡衣跟拖鞋,回家换衣服洗澡去了,说是下午再来看你。”陈妈妈把纸杯递给狐酒之后,就转身靠在椅子上,拿出手机聚精会神的回复工作上的事情。她是设计师,独自经营着一间工作室,事业有成。作为老板她平时就忙的不行,因为女儿的事情,昨晚堆积到现在的工作都没有处理。陈妈妈只能交给助理一部分,而那些重要的她必须亲自着手。“知道了。”狐酒点头,她把有些发软的纸杯捏扁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然后踏步进了卫生间。十分钟后,陈爸爸拎着早餐回来了。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位警察,他们统一穿着深蓝色的制服,不苟言笑眉宇间透着威仪的气息。“您好,我们是岚城警察局的警察,今天过来是想询问受害者对于案件的细节,您可以叫我杨警官。”为首的男警官主动自我介绍,他举起夹在腰部的警官证在空中停留两秒,以证身份。他礼貌颔首,朝陈妈妈伸出手。陈妈妈自警察进门时,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因为常和人谈生意,不管心里情绪如何,陈妈妈都自然地挂起营业性质的微笑。回握杨警官伸过来的手,同样问候道:“您好,我是陈酒的妈妈。”两人的手交握两秒后,自觉松开。陈妈妈把身后的椅子提起来放到病床边,伸手做请状,声音客气:“杨警官,您请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