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金骨头”更是成了花赋阁的另一个代名词,因此,花赋阁多年来从没有过大的冲突,岁月静好。毕竟,那些人也都明白,他娘把他生下来不是让他找死的。虽然花赋阁无论是出售货品还是密探消息,生意日日都非常火爆,来消费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但有钱不赚是傻子,狐酒不会放过一个摆在她面前的利益。狐酒周围都被稀稀落落的东西堆积成了一座小山,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储物戒,心念一动,周围的东西便在原地消失,出现在储物戒中。“咔咔咔——”接连碎裂的闷响声,在狐酒的手心里炸开。不多时,那手掌大小的铁疙瘩就变作轻飘的粉尘,狐酒指间轻轻摆动间,粉尘翻飞地落在地上。狐酒撤去面前半圆的屏障,一个清尘术收尾,血迹与粉尘都瞬间消失。狐酒抬手掸了掸衣摆,迈步朝着玉床走去。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没什么比彻底放松身心,睡上一觉要来的愉快。浅青的薄被落至身上,狐酒闭眼,意识逐渐沉进黑甜的梦境里。外面的阳光依旧灿烂,但已经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一篇短短的番外,这篇文就彻底完结了。兴许这是我书写的第一篇文,过程中并不娴熟,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捉摸构思它。一想到完结后,它再也不会让我去苦思冥想,我莫名感到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多愁善感的老太太,哈哈哈。)第134章 番外终篇:白榆阳光隐约被大片浓厚的云彩遮住,微风吹着,不燥不热。现在正是清晨,一间装修雅致的客栈前人来人往,有在大厅办理入住手续的,也有里面的房客出门吃早饭的。客人络绎不绝地走动着,在这副普通且寻常的景象里,却又有一处风景注定是夺目的。只见,客栈门边立于一位身量修长的青衣女子,她容颜清贵,眼神淡然,绣有绿竹花鸟的裙摆微动间,那只的白靴轻缓地踏进客栈内。客栈里不是人挤人的爆满,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断,以此也可以看出生意是很景气的。白榆手肘挨在柜台边,眉眼间的画面如春日里新发的嫩芽。大厅内的各种声响混杂在一块并不算安静。但白榆周身的氛围却莫名静谧祥和,就好像有一层屏障将他与周围隔开来。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与他心中所想的事。白榆纤长的鸦睫微低,眼神认真,他仔细地扫视着左手边的账本,同时目不斜视,修长的玉指娴熟地在算盘上轻拨跳跃。“啪嗒啪嗒——”在白榆手下的动作间,彼此碰撞的算珠接连发出清脆的声响。“掌柜,要一间朝南的上房。”在这“啪嗒啪嗒”的脆响中,一道清越里透着几分空灵,如花蜜摇摇坠坠落在玉石上的声音。突然却不突兀的掺着算珠相撞得“啪嗒”脆响传入白榆耳中,他瞬间觉得这道声音碾压性的压过算珠与周围一切的嘈杂。也在那一刻,白榆的内心世界发生了些许变化,算珠与账本全都被剔除在外,那抹陌生的声音闯入其中。它带给白榆的深刻,强势到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白榆耳根一阵难言的酥麻,微屈地手指也怔然地停在算盘上方。不似平时的敏捷机警,他明显慢了半拍地抬起头,去寻那道让他印象深刻的声音的主人。再然后,女子清贵绝俗的面孔映入眼帘,她身着青衣,雅致轻淡的颜色将她衬得更加有气质。都说,桃花眸自带三分笑。可偏偏女子那双澄澈的桃花眼里,盛着的只是矜贵与生人勿近的冷然。与那偏柔的剑眉结合在一起,既英气又透着风情的韵味,那是一种相驳却又无比相称的美感。白榆跟随本能绷紧了身体,耳根由惹人的酥麻转为火热的灼烫,皙白的耳垂攀上浅淡的绯红。活了快三百年,他第一次在自己心里感受到完全陌生,却又让他不由自主激动欢喜的情绪。根据母亲塞给自己的那些书,白榆的心里有了思量,感受到胸腔内跳得一下比一下急促的心跳。白榆知道,那个让自己为之倾心的人出现了……他的眼瞳是又黑又亮,就像是一块闪着深邃的黑宝石,里面点缀着闪烁梦幻的碎星子。白榆失神地盯着狐酒看,与她对视的眼神里藏着羞赧,含蓄却直直地望着那双桃花眸。面对白亦直勾勾的视线,狐酒眉心微拧,呈现出一种疑惑的弧度。但她有点颜控,并且知道白榆没有恶意。看着青年那张俊美温文的面容,狐酒很有耐心地任他盯着,等他回神。可青年的回神还没等到,狐酒眼里反而多了些迟疑,他们之间好像多了些奇怪的氛围。狐酒鼻尖微动,她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她放轻呼吸,仔细感受,具体形容起来的话,那是一种自然甜鲜的花香韵味,里面夹杂着轻扬的柑橘果香。香气浓郁、明快,似有一定的甘苦感。这种花香,清淡、纤巧、细腻。呼吸间都萦绕着浅淡的花香,随着狐酒对那个气味的感受越来越明晰,她脑海里浮现出一种白色花瓣的花卉……那是橙花,也称苦橙花。狐酒曾见过,也嗅过,因此会得知。橙花闻起来有点像细致甜蜜的橘子香,却又不像橘子般的轻浮单纯,它其中蕴含着独特的深沉复杂。狐酒挺喜欢那个味道的。但本该是浅淡清雅的花香,这会儿弥漫在狐酒周身却愈发浓烈,只是她也并不讨厌就是了。一呼一吸间那橙花香似是进入了四肢百骸,狐酒打量着面色有些不正常的青年,越观察心中越觉得不对劲。她视线掠过他面颊上的粉霞,落在青年左手的虎口处,只见那里玉白的皮肤上隐隐约约地,正蔓延出柔嫩的浅绿与玉白的花瓣……他这是到了花期?狐酒的原形是九尾赤狐,由妖兽修炼成人形。虽然大部分的妖修都大差不差,但一些细微末节终究还是不同的。狐酒曾经闲暇之时,无聊翻阅一些书本简单了解过,却也不能保证她所猜测的就是正确的,毕竟她对植物修成的妖修算不上了解。之所以会猜测青年到了花期,也只是因为她在书本上看到过记载描述。书中记载,大多植物妖修到了花期,左手虎口就会随着花期发作而显现蔓延出本体的模样。但狐酒不知道的是,植物修成的妖修只会在遇到倾心之人,才会迎来自己的第一次花期。如今快三百年了,这是白榆第一次出现花期发作的状态。当然,狐酒此时不知,但以后绝对会清楚。白榆眼睫轻颤,里面漾开氤氲的雾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