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三人都佩戴上了同款饰物。大家又回到了同一竞争起点。陈瑄满意了。戴上香囊球后,陈瑄才发现这个小法器不但会散发香味,还会吸走主人身上原本的气味,也就是说具有清洁与伪装的功效。看来周黎辰身上那种他喜欢的香味多半还在,只是被香囊球盖住了。陈瑄心情更加愉悦。“之前参加水神祭祀仪式时,你用的是什么香粉?”陈瑄看着周黎辰道,“我喜欢那个香味。”寒寂拢着茶杯的手指动了动,陈瑄怎么见人就说对方身上有香味?周黎辰没想到陈瑄还记得当时那个话题,这让他有种一直被人惦念着的感觉,他笑道:“是我自己调配的一款香粉,我叫它玉白香,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配方告诉你。”“贵重吗?”陈瑄道,“贵重的方子就算了。”周黎辰:“不贵重,只是我自己喜欢,拿出去卖不值钱,人家香坊的配方比我这方子精妙得多。”“那你写给我吧。”陈瑄立刻拿出纸笔推到周黎辰面前,还特地替对方摆正了纸张和笔,“请。劳烦了。”周黎辰愣了下,然后失笑,陈瑄挺会哄人开心的,一点小事也能弄出很重视很急迫的感觉,他拿起笔,开始书写。寒寂侧头看向外面,露台一侧是道路,另一侧是一条小河,河畔种满了高大的花树,风一吹,花瓣纷纷扬扬,有些飘进了茶楼中,他拂了下手,那些花瓣立刻被强劲的气流卷回花树方向。陈瑄看了眼他的动作,又转向周黎辰:“我觉得仙道比神道更有意思,不管是法术还是其他。周少你觉得呢?”寒寂转头看向陈瑄,接着又看向周黎辰。被两双漂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周黎辰没觉得享受,而是寒毛直竖,他手一抖,笔尖在纸张上拉出一道斜线。陈瑄看向纸张:“别急,慢点写。”可别写错了。然后再次问:“你喜欢仙道还是神道。”“……”在周黎辰看来,陈瑄的问题等同于:你更喜欢修神道的我还是更喜欢修仙道的他?魅力太大就是会这样,总会有人为他争风吃醋。换成是陈瑄和寒寂之外的另两人其实没什么,但这两人是他父亲也是他本人看中的,在确定最终选择之前,可不能得罪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周黎辰为难地干笑了好一会儿,最终道:“我觉得,神道和仙道——都有意思,哈哈哈哈,都很有意思。”“哦,你是这么想的啊。”陈瑄很满意,看来对方能接受他改修仙道,挺好,明天的赏花宴他不用更换双修道侣人选了。之后周黎辰坐立不安起来,生怕陈瑄或寒寂再问他两难的问题。提心吊胆了二十分钟后,他估摸着可以撤了,赶紧借口说朋友找他有事要先走。陈瑄和寒寂都善解人意地表示那今天就先散了吧,改日有空再聚。把周黎辰送下楼,看着他坐上朋友的车离开,他朋友没下车,陈瑄只看见了对方的后脑勺,是个短发男人。寒寂也有人来接,他看向陈瑄,正想问要不要一起走,陈瑄便从储物袋中拿出一辆车,说了声“先走一步”便扬长而去。寒寂上车,于兴道:“感觉你对刚那位修士比对别人和气一些。”寒寂的眼皮动了动,没接话。-次日,赏花宴如期举行。水神庙对秘境中白龙影像的解释是:那是假的,是邪魔歪道的阴谋,他们想破坏水神的三千年诞辰庆典,想动摇水神庙的根基,用心极其阴险恶毒。陈瑄问龙溯对水神庙的发言有什么感想。龙溯:“感觉现在的水神庙问题很大。”“你怎么不说现在的水神问题很大?”陈瑄问。龙溯沉默片刻,道:“我没见过他,不便随意猜测。”陈瑄:“我觉得你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早上七点,陈瑄走出自己的院子,他和陈瑛约好了在这个点一起出门。今天他换下了平时的水神庙弟子装束,穿上了昨天陈母准备的那套水青色上下装衣服,头发仍像昨晚一样在头顶扎成了一束,但这次扎了个更复杂的,在散开的发束中编了几根小辫子,给他添了几分俏皮活泼的气质。“……五少爷?”每个看见他的陈家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仿佛不认识了他似的。没走多远,他看到了陈瑛,对方和陈母院子外面的守卫发生了争执,好像是他想见陈母,但守卫不让。看来陈老太太终于加重了对陈母的惩罚。“哥。”看到陈瑄出现,陈瑛终止争执,走向他,“要走了吗?那我们走吧。”陈瑄看了眼陈母的院子,转身:“走吧。”陈瑛打量他:“哥,这么穿真的没关系吗?”“可以啊,没人跟我说不可以。”陈瑄道,“今天还是穿好看点比较好。”可惜不能把妖界服饰拿出来穿戴,有些妖界服饰具有迷惑效果,应该可以迷惑住周黎辰——周少的定力明显不强。陈瑛笑了:“没想到你也觉得水神庙的衣服不好看。”陈瑄:“也不能说不好看,但确实比较普通。”“我没想到你还愿意穿娘做的衣服。”陈瑛突然低声道。陈瑄立刻便明白对方这是知道了陈母派人暗算他的事,估计是从外人那里听说的——昨天一起去秘境的那些人都亲眼见过陈母的那两手下,都知道陈母做了什么事,他们肯定会往外说,传得广了难免会传到陈瑛耳中。“衣服是好衣服。”陈瑄道。衣服又没有错。而且他觉得陈母在知道他穿了这套衣服后一定会很生气,想到能气到对方他就高兴。他可是很记仇的。“不知道娘在想什么。”陈瑛叹气,又向陈瑄道歉,“哥,对不起。”“嗯?”“我听说了,娘是为了我才——”陈瑛皱紧眉头,“那样对你的。”陈瑄看向他:“你知情吗?”陈瑛赶紧摇头:“我不知情,要不我肯定会阻止她的。”“那就不关你的事。”陈瑄道,“你没哪里对不起我。”陈瑛沉默,片刻后道:“我都怀疑娘是不是老糊涂了,可她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只有一种解释,”陈瑄道,“我不是她亲生的。”“那不至于……”陈瑛先是反驳,然后迟疑,“哥,你真这么想?”回想母亲对哥哥的一些态度,是有一些可疑。陈瑄:“这样才解释得通,你不觉得吗?”陈瑛想了又想,摇头:“我们陈家虽然不是什么修士家族,但家里也是有修士的,如果有人血脉造假,不可能发现不了。”“你说得有道理,可能是我想多了。”陈瑄道,“我来开车?”“嗯?”陈瑛回神,这才发现两人已经走到可以开车的宽阔地方了,“哦,好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