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门特立马将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快步上前半蹲在床铺的边上,抓住格洛尔的双手,低声叫道:“陛下、陛下!”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XD跨年加更~顺便掉落一个小剧场(1):陛下和上将走在路上。上将低头偷偷瞧着小陛下。陛下一心一意盯着路边的甜品店看。上将忽然动手,从背后把小陛下拦腰抱起!陛下:!(大惊)(羞耻脸红)(双脚腾空扑腾扑腾!)(摄像机:XD)第38章 三日陛下紧闭着眼, 弯弯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他的双唇轻启,低而急促地喘着气。翅膀的一角偷偷地从被子里露出,看起来有些难受地向着少年身体的方向蜷缩弯去。克莱门特当即想到了上次户外过夜时,格洛尔睡到中途也有过一小段时间像是做了噩梦。他不由得皱紧眉毛。这才过了多久而已, 难道陛下经常做噩梦?不过他记得当时……对了, 当他把陛下抱住的时候, 陛下好像就没再表现出难受的表情了。那……克莱门特忽然扭头将目光投到了艾萨克身上。“艾萨克,你……先出去看看他们的药熬好了没有。”艾萨克:……?*格洛尔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天色微醺,像是喝了酒的醉汉一样懵橙懵橙的, 光线射入房中, 平白给这空气里都加了一层醉意。格洛尔的视野很是模糊,暖橙入眼, 更是让他一下连人景都分不出来。朦胧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过, 格洛尔努力地回忆着,记忆却在他向克莱门特生了气、独自回到房间之后就变得零散起来。他好像发了烧?嗯……是的,现在身上这种滚烫的感觉他可太熟悉了。忽然,余光中一个影子动了一下,高大的身影直立起来,向他一步步靠近。是……克莱门特?果然, 就算是刻意锁了门, 也挡不住他进来。格洛尔无声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陛下, 想喝水吗?”熟悉的男人声音低低地在耳边响起。装睡失败,格洛尔只好睁开眼睛。上将将他从被铺里扶坐起来, 端着水杯到了他的面前。这时格洛尔才发现, 房间里除了克莱门特之外, 艾萨克同样也在房间里。“陛下!”艾萨克见到他醒来很高兴, 连忙快步走到床前。格洛尔应了一声,嗓音有些沙哑。他的目光落在水杯上,对于克莱门特的问题却没有回答。“你是怎么进来的,克莱门特?”他忽然问。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滞涩。艾萨克走到一半,就有些惴惴不安地停下了脚步。克莱门特垂眸凝望着他,说:“从窗户进的,陛下。”很诚实。格洛尔清楚。陛下点了点头,神色不明:“可我并没有想让你进来的意思,上将。我锁了门,你没发现吗?”克莱门特说:“我发现了。可我如果不进来,就没法发现您发了烧。”艾萨克也忍不住说:“陛下,克莱门特上将在您床边通宵守了至少四十个小时!”陛下的睫毛微微一颤,轻声说:“那就更应该回去休息一下了,克莱门特上将。”握着水杯的手掌上,指骨分明地凸起。祖母绿色的眼瞳深深地注视着少年的眼睛,在今天显得格外沉默。他一根根地松开了手指,将水杯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克莱门特静静地看着小皇帝,对于他的突然发难没有意外。但陛下的脸色……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艾萨克,只见对方也一脸难办的表情。他轻叹口气。“好,”克莱门特沉稳地应声,“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格洛尔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再说吧。但至少三天的时间里我都不想见到你,克莱门特。”克莱门特没有坚持,反而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那么三天后见,陛下,希望您的身体到那时候可以恢复健康。”克莱门特应下话语,就真走了。艾萨克苦笑:“陛下,您把上将赶走了,谁留在身边照顾您啊。”“留谁都可以,你也行,”陛下靠在床头,有些难受地闭上眼,声音微哑地说,“这里面的理由很复杂,艾萨克,你别管那么多。”例如说生病前那个晚上的过界之举,格洛尔必须得施予惩罚,不能让克莱门特那么放纵下去。例如说某种政治考量,克莱门特的权力太大,能力太强,如果皇权束缚不住他,那他对帝国来说就太过危险。又例如说……格洛尔看了一眼克莱门特离开的方向,抿了抿唇,安静地收回了目光。为了保证克莱门特不会再有机会像那晚一样通过窗户偷溜进来,格洛尔直接回收了他在王宫的所有权限。他坐在病床上,前脚躲着艾萨克的喂药,后脚一道命令就将人打出了王宫。与此同时,他将里斯蒙德喊到了身边,让他临时充当几天自己的护卫。里斯蒙德当然对此没有意见,只是难免想要追究克莱门特上将的问题,格洛尔费了点功夫才将他暂时按捺下来。生活上的事情则由生活副官全面接手,但是副官不适合陪同身侧处理公务,好在欧斯特侯爵恰好在这时回到了国内,格洛尔一番思考之后,便把他也叫进了王宫。侯爵对此求而不得,当即推了所有能推的邀约,收拾东西赶到陛下身边。他同样对克莱门特会被调出王宫的原因感到好奇,只是他的权力比起里斯蒙德参谋长而言要有限得多,格洛尔非常轻易地就能将他的问题统统打回。三天的时间就这样眨眼即过。格洛尔签署完一份合约,陪守在侧的侯爵将一叠文件整理收齐,走到门口将它们交给了秘书处。欧斯特侯爵走回到陛下身边,见他好像有起身的意思,立马伸手扶了一下。格洛尔却把他的手推开:“我自己可以,欧斯特。”格洛尔陛下站起身,慢悠悠地拍了拍衣角,理了理衣领。然后展示般地向欧斯特扬起脑袋,白皙的颈部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他自己却毫无所知,只是微笑地拉了拉衣领,问:“你看,是不是很整齐?”陛下一如既往地平和且温柔,一举一动间带着的帝王贵气与礼仪教养,都是许多年沉淀出的习惯。欧斯特的心脏砰砰直跳,他不敢多看,逃避般地避开了目光。“是的,陛下。非常完美。”年轻的侯爵陪侍在陛下身侧,双眼弯弯地笑道,“说起来之前去切尔巴哈国的时候,他们的元首一直在跟我夸赞您呢。”“噢,你说那位……老先生,”考虑到格洛尔陛下刚满十八的年龄,别国四五十的年轻领导人也确实当得起这一句“老先生”。这位真正年轻的小皇帝一指旁边的外套,示意欧斯特帮他拿过来,同时说道,“希望他在夸我的时候没有在推销他的儿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