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见到了他,蓦地停下脚步。双方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在一起,毫无缓冲。“来找陛下?” 克莱门特率先开了口。“这和你并没有关系。”欧斯特侯爵冷淡地说。他本以为,克莱门特会像他以往一样,用更加尖利的话语来回应他。却见克莱门特抬了下眼皮,问:“要出去了?去哪?”欧斯特皱眉:“这和你就更没有关系了。”“我是在以上将的身份问你。”克莱门特冷厉地说。上将严肃起来,就像是一把利刃出了鞘,四周的空气都结了冰。“军部管不到我,你的上将头衔对我没用,克莱门特。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要去的是多利安大陆。”欧斯特冷笑:“有什么需要帮忙带的东西吗?”“很好,过去多注意一下他们的耐晶能材料技术,”克莱门特收回目光,向前走来,没有波动地补充了一句,“这是帝国医疗部天羽传承研究分部的请求。”欧斯特原本想要顶撞出口的话语一顿,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天羽传承研究分部……?这是,为陛下寻找身体问题解决方案的研究团队。克莱门特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马上就要与他擦肩而过。欧斯特无声咬牙,沉默地侧过了身,给他让开了一条路。“嗯,”他说,“我会注意的。”作者有话要说:(2023-01-24 20:29:44~2023-01-25 23:44:27)第66章 二回熟里斯蒙德有个习惯。每天清晨起床赶往奈林克姆宫的军部大楼工作时, 他总喜欢绕行从西门进入,因为在这条路上他能够经过一家非常独特的麻辣包子店,只要两个包子,就可以为他整个早上的工作提神醒脑。今天他在买完包子向着大楼而去的时候, 里斯蒙德见到了一个非常眼熟的身影匆匆走过。那是……克莱门特?里斯蒙德皱起了眉。他怎么在这?现在才是早上七点, 上将平时在帝都时, 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王宫里陪着陛下,今天怎么会到外面闲逛起来?噢,让他看看……如果他没看错的话, 克莱门特上将是从帝都医疗部里出来的?里斯蒙德有些在意。他当即向副官发去信息, 然后转身向着帝都医疗部的方向走去。他轻车熟路地在大楼里转了两次电梯,经过三次身份审查, 拐了八个弯, 最后停在一扇隐蔽的实验室门前。他敲响大门,一位身着白大褂的谢顶老头为他打开了门。“噢,参谋长来了。”他向他的同事吆喝一声。研究人员们纷纷暂停手上的事务,向着来人简单行礼。他们不显惊奇,因为里斯蒙德一直是这儿的常客。“抱歉,打扰你们工作了。你们昨天晚上没有休息?”里斯蒙德跟着谢顶研究员走入研究室中, 低声问道。“是的, 参谋长,昨晚送来了一份新的样本。”研究员说。“怎么样?”“不太好, 陛下情况又恶化了,这次的数值比起三个月前整整高了八个百分点, ”他将里斯蒙德带到一块屏幕前, 皱着眉头向他展示, “你看, 这块区域……还有这条……”“上次那份图林联邦的技术有用吗?”“抱歉,没有用。目前根据我们的研究进度来看,还是只有血液净化这一条比较可行的延缓措施,想要根治那很难,根本不是几年时间就能研究出来的。”老研究员耸了耸肩。里斯蒙德长舒一口气,点头。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对方此时提起,也不过是向他再次强调而已。他今天忽然前来,为的其实是另一件事。“刚才是不是有其他人来了这里?”他问。“您是说克莱门特上将?”里斯蒙德:“果然是他。他来做什么?”老研究员说:“和您一样,来了解陛下的情况。呃,我见他权限足够,也就都跟他说了。怎么了,参谋长,他有什么问题吗?”“哦不,没什么问题,只是我有些意外他会找到这里……都和他说了吗?”里斯蒙德问。“是的,他问得很详细,关于陛下的发病原因、血脉传承的副作用原理,以及目前我们最新的研究情况,他都问了。”“这家伙……”里斯蒙德皱眉说:“我估计他是瞒着陛下来的。”老研究员愣住:“什么,那陛下会不会……”“我先去找他问问吧。别担心,陛下仁慈,应该不会怎么样的,只是……算了,我先去王宫一趟。”*王宫,陛下卧室。当克莱门特端着早餐进入房间的时候,只见格洛尔已经躺回到了床上,他侧躺着,脑袋和枕头中间还夹着一份报告之类的纸张。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卧室中响起。陛下床边,瘫坐着一位看上去已经累至虚脱的艾萨克医生。克莱门特把早餐放好,走到床边,对他说:“他没事吧?”艾萨克:“嗯……就是刚刚躲药躲累了。”克莱门特:“。”他努力让自己的嫌弃不要那么明显。说:“嗯,那剩下交给我吧。”艾萨克离开后,克莱门特悄无声息地贴到床前,弯腰凑到陛下耳边,气音低声说:“陛下,你藏起来的糖全被伯爵没收了。”格洛尔陛下瞬间睁眼,惊慌:“什么?什么没收?!”“没什么,您听错了。我刚才是说,您该起床吃饭了。”克莱门特摸了摸陛下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后,弯下身,将双手伸到陛下腋下,在陛下的低呼中,直接将人用被子裹着抱了起来。格洛尔不情不愿地被起床,随后穿衣、早饭,一系列的事情都被克莱门特照顾得妥妥当当。这原本是很和谐的一副场面。——如果没有提到关于克莱门特回西部的事情的话。克莱门特嗓音低哑,满是不服:“陛下,真不留我?”“克莱门特,如果你不在米斯塔拉,之后的改革根本就进行不了。这是工作,克莱门特。”格洛尔耐心哄着。克莱门特郁闷极了:“那什么时候能把我调到帝都来工作?”“你就那么想到帝都来?”格洛尔无奈地说,“那等今年忙完,明年就让你来帝都。”克莱门特觉得陛下在敷衍自己,可他没有证据。格洛尔见他不开心的样子,主动上前抱住他的手臂,软声叫:“克莱门特——”“怎么,陛下,心软了?”克莱门特眉毛一挑。“我才不会心软,克莱门特,”格洛尔哼哼,“你这次可别觉得我又不给你道别的机会。”“看来您也知道您上次做得有多过分。”他的手指抚摸上帝王的唇角,低声问道,“那您这次会给我回信吗?”格洛尔睫毛微颤,应道:“我会的,克莱门特。”“您保证?”克莱门特问。“我保证。”格洛尔说。克莱门特的手指按在陛下的嘴唇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