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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稳,太美好了。一如眼前这个人,美好得不甚真实。镜容点点头,声音很淡:“是回宫。”末了,又问她,“你是不想回宫吗?”“也不是不想,我想跟你在一起,”她又往对方怀里靠近了些,“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对方抱着她,沉默。片刻后,她又于男人怀里抬起一双眸。小姑娘眸光柔软,声音亦是柔和。“其实进宫也很好,今日不同往日,你现在是大魏的皇长子,再没有人敢动你了。”她的睫羽动了动,问他,“那你会登基吗,会成为大魏的君主吗?”他也垂下眼眸,一低头,便迎上那道盈盈眸色。葭音自私地腹诽,她不想跟镜容回宫,不想看着他登基,再肩负起那么多的责任。下一刻,对方直接给她了一根定海神针。“不会。”镜容道:“此番入宫,一是处理何聿,其二,是因为小皇子年纪尚幼,需要我去帮他先做一些事。待我将宫里的事情先处理完,就跟你一起出宫,我们隐姓埋名,四处游历,好不好?”当他说完这一番话后,果不其然,小姑娘的眸光亮了亮。“好!”她高兴地点头。见她笑,镜容也勾唇笑了。他伸出手,再度将葭音的身形抱住。起初,镜容并未用多少力气,只想轻轻地把她搂抱住。这些天来经历的这么多事,让二人身心俱疲。此时他只想静静地抱着她,给她一些宽慰。马车缓缓行驶,日头也一寸寸落下来。冷风席卷,时不时将车帘子吹掀开,星星霞光涌入,落在少女光洁凝白的面庞上。她窝在镜容怀里,贪婪地吮吸着男子身上的味道。忍不住也将手伸出去,稳稳抱住了对方的腰身。镜容稍稍一垂目。只见她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他忽然不满足于只轻轻搂抱住她了。镜容的双手用力了些,按了按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埋入自己的怀中。半晌后,又低下头来,捧了捧小姑娘的脸颊,紧张而生涩地亲她。这一回,镜容亲吻的是她的双唇。那是一个不太熟练的吻,葭音也闭上眼睛,顺势用手勾住对方的脖子,把他轻轻压在车壁上。他原本坐得很端正,像一棵风雪飘摇前不动如山的松柏,被葭音这么一压,身形立马往后倾了倾。恰巧马车一阵颠簸,葭音咬了咬他的唇角,这个吻就这般从镜容开始,转变成有来有往、势均力敌。可两个人着实没有什么经验。尤其是镜容,他在佛门里清心寡欲惯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这般与她拥吻。刚开始他还垂着眼睛,颤动着眉睫瞧见小姑娘的耳朵一点点变红,到后面干脆也闭上眼睛,任由她去折腾了。他的身上香香的,让葭音爱不释手。先是拘谨羞涩,接着便是涌上心头的罪恶感。至于为何感到罪恶,其一是因为葭音还惦念着镜容的身份,即便如今他已经离开佛门,葭音心底里还是免不了往那处去想。她觉得自己亲手摘下了这朵本该立于雪山之巅的高岭之花。至于这其二……因为他实在太不会亲吻小姑娘了。他闭着眼睛,耳根子微微发红,可脸上却依旧佯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明明是他先俯下的身,到头来却变成小心翼翼地迎合她。少女口齿如春,温暖又撩人,镜容却没有越雷池半步,没有主去碰她的牙齿、软舌。这一番下来,反倒是镜容的便宜被她占了个七七八八。葭音啮咬他,他都不吭一声,默默地受着。少女将藕节似的小臂勾在对方脖子上,袖口绸缎如水,轻轻往下滑,露出她手腕处鲜明的、让人看了脸颊发烫的守宫砂。“阿音,”镜容的呼吸有些不稳,声音发烫,“好了,在马车上……”马车一颠簸,葭音又扑进对方怀里,好半天才直起身子来。“你不喜欢吗?”“喜欢。”她的手抚过对方唇上的红肿之处,冷风又落进来,男子额间朱砂醒目。“镜容,你真的喜欢我对你这样吗?”“嗯,”他点点头,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哑了,“真的喜欢。”“我原以为,你不是很喜欢这样。每次我亲你的时候,你都不怎么动,我还以为你是抗拒……”她看上去有些委屈。见状,镜容赶忙把她抱了抱,温声哄她:“不是的,我没有抗拒。阿音,我喜欢你对我这样,无论你对我怎样我都很喜欢。我是怕你不舒服。”他目光落在少女饱满的双唇上。粉嫩如樱瓣,又娇又艳,却又好似承受不住风雨的摧残。镜容没有告诉葭音。自己是男子,力气本来就大,他又自幼习武,力道更比寻常男子大了三四分。故此亲吻她时,他都克制着自己的情动,或者说,他向来克制、隐忍惯了。葭音从未见过他放肆的模样。她也知晓,这就是镜容本身的性子。他清冷也温柔,喜欢安静地忍耐、克制、承受。这是受二十年来的经书佛卷养成的。他温润尔雅,如珠玉,似霜雪,清清泠泠,就连动情也是那么的……禁.欲。葭音坐在他的腿上,忍不住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她没法儿去告诉镜容,其实她不难受,反而还期待他能够放肆些。他的喉结坚硬,腰身也很结实,如此想着,她的脸又红了一红。葭音把脸偏到一边,不敢看镜容。“其实你也可以……凶一点。”“凶一点?”傍晚的风卷起帷帘,将星光倾洒在镜容面上,他半张脸埋入一片淡淡的阴影里,咬着那三个字,若有所思。“就是,嗯,怎么跟你解释呢。就是我觉得啊——没有打击你的意思,镜容,你的性子太温和了,一点儿也不凶,也没怎么发过凶。可能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来,受经文熏陶,改变不了的性子。但是吧……哎,你别这样看着我,别笑!”镜容听话地压下嘴角。“我不是说平时让你对我凶噢,我是说……那个那个的时候,你可以稍微凶一点点,也不是让你凶我,怎么跟你说呢……”她挠了挠头。“就是你不需要太忍着。牵手、拥抱、亲吻,都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事,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们要用力地相爱,你知道吗?”对方坐在一片阴影中,身形笔直,点了点头。仍像一棵不染风霜的松。他的树根是直的,身躯也不曾弯下来过。葭音邪恶地想,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教他做坏事,把他的树干打歪。若面前此时坐着的是旁人也就算了。但他是镜容,是全京城里,根最正的一朵高岭之花。“算了,估计你也不太明白,你在梵安寺里面待了这么多年,性子清冷些很正常。我也没有说你不好,更没有打击你嗷,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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