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逡巡全场,故意道:“那我想想选谁。”徐正则靠在沙发上,看她。搭在膝头的手摩挲了下。夏矜却装作熟视无睹,起身,端起桌上一杯白兰地,仰头喝了一口。“怎么又选喝酒了?不对,那也不是游戏的公共酒杯啊……”还没讲完,派对上忽然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和起哄。夏矜当着所有人的面,单膝曲起,压在沙发上,膝头紧挨着徐正则的大腿,随后俯身,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徐正则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她的腰,似乎对于这个转折并没有多意外。夏矜睁眼看他,眸底渐渐染上笑。徐正则才刚从她的眼中察觉出一丝不寻常,唇上传来湿热的触感。夏矜探出舌尖,轻轻地舔舐了下。徐正则怔了怔,齿关也因此一松。随即,含热了的白兰地,从她口中渡了过来。与此同时,喉结被人轻轻摸了一下。很痒。徐正则条件反射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那口白兰地,也随之滑进了喉咙。第30章 夜晚夏矜知道徐正则已经把白兰地咽下去, 才放心地停止了这个吻。退开一段距离,观察他神情。只见他眉头微蹙,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夏矜渡酒的举动中反应过来。徐正则这个人, 一向的情绪表达实在太过寡淡, 面对这个突发状况, 也表现得淡然极了。周围响起一遍起哄声。季驰的声音,夹在此起彼伏的笑闹中十分突兀。“我靠!你给他喝的什么?”夏矜站直了身体,才轻飘飘道:“白兰地啊。”季驰视线蓦地转向沙发上的人。“……徐正则,你还好吗?”“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费思思翻了个白眼, “不就一口白兰地,那瓶Rémy Martin才40来度。”夏矜记得之前徐正则提过, 他的确不怎么喝酒,至于酒量,则每回都只是含糊其辞。刚才那杯干邑白兰地, 只有一个杯底, 她一口的量。而且喝下去到现在, 徐正则的脸色也没有发生丁点儿变化。红都没有红一下。“徐正则。”夏矜微微弯腰, 与坐着的人平视。“嗯。”“你还好吗?”“嗯。”回答得十分顺畅。夏矜回头看季驰:“这不是好好的,你激动什么。”季驰道:“他酒量是真的不行!”夏矜:“就那么一点儿, 总不能是一杯倒吧?”季驰沉默了。夏矜迟疑地问:“……不会真是一杯倒吧?”季驰说:“如果六岁以后的酒量没有长进的话。”夏矜:“……”还要再问为什么是六岁,沙发上的人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夏矜垂眸,见徐正则仰头看她。薄唇抿着, 也不说话。相视片刻,夏矜正想问他要干嘛,徐正则忽地低下头, 看着他们相握的手, 随后, 将自己的手指,缓缓地插进夏矜指缝。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好像才满意了。夏矜顿了顿。感觉到那只温热干燥的宽大手掌,完完全全将自己的手包裹起来。心跳莫名地快了一秒。还不等思索出律动异常的原因,徐正则微微向前,额头抵在了她腰侧。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困了要睡的样子。季驰耸了下肩膀:“看吧,还没有长进。”费思思震惊道:“这就醉了?一小杯诶,就那么点儿。”季驰觑她一眼,始终站在徐正则这边:“你以为谁都像您似的,千杯不醉。”“哦,姐确实没见过几个酒量这么差的男的。”“你……”那边费思思与季驰还要继续互讽,两人都跟炮仗似的,火星子一点就着,陶子君与季雪已经开始分别拉架。这边夏矜却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人。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怔愣之后,伸手揪了下徐正则的头发。“喂,你真醉了?”徐正则额头抵在她侧腰没有动,握着她的手很紧。夏矜没听到回应,忍不住按住男人的脑袋去推。“干嘛又不说话,我知道你听见了,别靠在我腰上……很痒。”她用的力气并不大,徐正则却丝毫没有反抗。松开,抬起头,仰着脖颈看她。“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不能喝酒吗?”他低声道。夏矜方才心中还充盈着完成了计划很久的坏事后,乐滋滋的心情,听到这一句,不知为何,竟有一瞬间的愧疚。“真醉了?”徐正则没出声,“看着也不像啊。”夏矜喃喃,挺正常的。和平时一模一样,脸色都没变一下。徐正则却又想要靠过来。夏矜立即托住他的脑袋:“干什么你?”徐正则:“头晕,很困。”他目色清明,吐字清晰,没有半分醉酒的样子,夏矜却总算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尝试轻轻松手,果不其然,徐正则像个拥有专一性的磁铁似的,把夏矜当做那块唯一的金属,又一次要靠过来。夏矜飞快地看了眼四周,撂下一句你们继续玩,便拉着人离开。走出好远,才回头,没有观众在,那点儿不自在才消散。侧眸一看,徐正则长身玉立站在她身边,被她就这么急匆匆地拽起来也没有半点情绪,垂着眸出神。夏矜循着他的目光,才发现他目不转睛注视的是他们重新握在一起的手。为了拉他走,紧急之下的举动。此刻四周没人了,夏矜立刻甩开。“真的醉了?”徐正则没承认,看向夏矜时的眼神,竟让她品出一丝委屈意味。“干嘛呀,我哪里知道你酒量这么差。”徐正则说:“我告诉过你的。”他说着,又一次握住了她的右手。先碰到指尖,再一寸寸往上,最后包住她整只手,扣入掌心。夏矜只记得他的话,推卸责任道:“那你也没告诉你是一杯倒,不管,你的错。”怕还要收到控诉,挣开他又靠过来的手,眼中瞟见草坪上那棵粗壮的榕树。扯着徐正则的袖子,将人拉到树下。推着他的胸膛,将人抵在树干上。收回手之时,视线在徐正则胸口流连了一秒。不过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要问,晃走其他乱七八糟的念头,夏矜一只手臂撑着树干,先试探道:“徐正则,你以前醉过吗?”徐正则本就被她推得怔了怔。蹙眉按了按太阳穴,说:“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他好像对牵手有莫名的执着,也不知道了第几次了,主动伸过来。夏矜还有更重要的目的,便也顾不得其他了,这次再被握住一只手时,顺从地由他去了。“一口白兰地而已。”夏矜说,“40来度。你的酒量真的这么差?”徐正则没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