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句诱哄。徐正则沉声吐出三个字:“你夸他。”怎么不但变听话,还变幼稚了。夏矜没忍住笑出了声:“我什么时候夸他了?那句‘挺好玩’?这哪里是夸人的话?”徐正则抿着唇角。夏矜闻见若有似无的雪松香,一天了,再持久的香水也只剩下淡薄的后调。隐约的冷冽雪松,混在不知从他们其中谁身上传来的酒意中,仿佛一味药引,勾起夏矜心中一直蠢蠢欲试的好奇与冲动。“小郑哥哥。”她喊司机,“麻烦升一下挡板。”小郑一语不发,只敢从后视镜中扫一眼老板的神色,发现老板并未像上次一样冷冷看他一眼,而是全神贯注地望向后座另一人,舒口气,匆匆摁了按键。沉闷的一声轻响,挡板抵住了车顶。徐正则盯着夏矜的眼睛,问:“你有很多哥哥吗?”夏矜微怔,扬唇笑了,故意道:“也还好吧。”徐正则低头,握着她的手指,捏了捏。夏矜被捏的后知后觉。“徐正则,你吃醋了啊?”他没看她,捏够了,又重新十指相扣。也没回答。夏矜说:“不回答不给你牵了。”徐正则看了她一眼。“没有。”他说,“他比你大,你喊哥哥很正常。”“哦,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以后就继续这么喊了?”徐正则顿了下,抬眸看过来。夏矜笑:“怎么啦?不愿意?坦白的人才能得到奖励。”望着他的侧脸,夏矜又没忍住,凑近过去,盯着徐正则的侧脸:“你睫毛怎么这么长,怎么长的啊。”指尖也探过去,找他左耳后那粒小痣。呼吸很近,徐正则视线落在她脸上。夏矜便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后座空间很大,她起身,绕过中间的扶手箱,轻轻松松便坐在了徐正则腿上。心跳惴惴,在静谧狭小的空间响起。夏矜望着他的鼻梁与嘴唇,喝下肚的酒液也开始刺激她。只是迟疑了一瞬,她便听从自己的内心,俯身在徐正则唇角印了个吻。退开几寸,才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男人的眸光沉得厉害,原本琥珀色的瞳孔,好似被深夜染上了浓稠的墨色,深不见底。夏矜轻声问:“你怎么不推开我?是不是很喜……唔……”故技重施,徐正则抬手按着她的后颈,将夏矜往下压着,重重地吻了上去。夏矜刚开始只是一滞。休息室时,这人对她百般撩拨挑逗都坐怀不乱,此刻却像是彻底变了个人。徐正则吻得又重又深。不知是被夏矜启发,还是酒精的作用。才碰到唇边,便撬开了夏矜齿关,勾住了粉嫩柔软的舌。夏矜搭在他肩膀的手骤然收紧,不自觉地揉捏着徐正则的衣服。刚开始两人似乎都很生涩。牙齿碰到舌尖,撞出激烈的痛感。可谁也没有管。像是不够,徐正则右掌按在夏矜后腰上,微微用力,让人紧紧地贴进自己胸膛。男人在有些事上似乎存在无师自通的天赋。夏矜还没有掌握如何才能在接吻时不撞到牙齿,徐正则已经含着她的舌尖,轻轻地吮吸。酥麻感在几秒间从尾椎骨升上来。夏矜情不自禁地嘤咛一声。徐正则以为又咬到了她,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在她的唇角安抚似的轻吻,才又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嘴。明明是秋天,夏矜却感觉到浑身都热起来,犹如置身热气弥漫的温泉,浑身都被温热柔滑的泉水包裹着。津液互渡,喘息难耐。夏矜还没有亲自试验过这台车的隔音效果到底好不好,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睛,只瞧见徐正则挺拔的鼻梁和闭合的眼眸。她真正意义上,看到动情一词的最佳阐述。像是察觉她的目光,徐正则微微掀起一点眼皮,望进一双迷离舒润的眼眸。他退开一点,薄唇贴着夏矜的嘴角,声音低哑得厉害:“闭眼。”夏矜被蛊惑,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伸手揽住了徐正则脖颈。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小声道:“还要亲亲。”徐正则怎能不应允。那口她亲自渡入口中的白兰地,仿佛在他的身体里四处游弋,轻而易举占领自控与压制的意识。他更重地吻向夏矜,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徐正则护着她的后脑,将人压在车窗上深吻。夏矜身体软得厉害,只好听从潜意识去抱他。谁也分不清时间的流逝,遵循本能的渴望,从彼此身上汲取呼吸与体温。夏矜都没有意识到,车是在什么时候停下的。只知道在某一刻,徐正则终于放开她。抬手打开了车厢的顶灯。骤然的光让夏矜下意识闭了闭眼。也是在这时,徐正则双手抱着她的腰,让她重新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腿上。夏矜下意识向前蹭了蹭。一定脸红了。她闭着眼睛将下巴搭在他肩上,不肯让徐正则看。一只手却卡在她侧腰,将人往后送了送。夏矜不高兴,微微抬起一点屁股,更紧密地贴过去,寻找舒服的位置。却好像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她又没有醉,立即反应过来。倏地松开手,急匆匆往后退,若不是徐正则伸手及时揽住,便要从他腿上跌下去。方才接吻时都没有害羞,此刻却红透了脸。撇头看窗外,才发觉竟然已经抵达寒山庄园。他们是在里面亲了多久。“到、到了……你放开我。”徐正则的视线从她水光潋滟的红唇上扫过。微微用力,将她安然无恙地放回座椅上。夏矜屁股挨到椅子,便像是被烫到似的坐不住,打开车门,脚步匆匆地朝别墅走去。灯火通明,却不见人。夏矜飞快地上楼,推开主卧房门,差点被里面的装饰惊到。十分喜庆的红色四件套。两只枕头中间,还坐着一只乖巧的小徐宝宝。斗柜、床头和阳台上,还摆放着靡丽明艳的红玫瑰。夏矜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捂住脸扑在床上,忍不住“啊”了好几声。原以为等几分钟徐正则就会上来,毕竟他们都在车上亲成那样了,他的反应还那么明显。可夏矜左等右等,十分钟过去,都不见徐正则现身。从阳台看了眼,楼下的车里也没人了。夏矜板着张脸,去二楼的客房敲门。没人应。没反锁。她推门进去,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床头散落着脱下的衣服。夏矜扫了一眼,心跳快了半拍。走过去当当敲响卫生间的门。“徐正则。” ', ' ')